周行興致勃勃:“不過我覺得有可能,感覺嫂子挺細心的,說是驚喜,我覺得肯定是準備鼓起勇氣給你表白。”
傅淮深像是來了興趣:“……證據呢?”
周行給他分析:“你看吧,安時喜歡你,這是前提條件,平時對你挺好吧,而且還為了保護你,砸的腰上一大片淤青,這不是真情是什麽?你們這都快協議結婚半年了,嫂子肯定按耐不住了,碰巧生日這個場合,又正式,又不那麽嚴肅……”
他邊說,一邊抬眼看傅淮深,話突然停住了。
“誒不是……”周行狐疑,“你是不是在偷偷開心啊?”
傅淮深壓了下唇角的弧度:“……沒有,只不過是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
周行:“呵。”
“叮咚——”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傅淮深垂眸一看,是安時:【我們扭好啦,你們下來嗎?】
【嗯,下去。】
傅淮深關了手機,和周行一起下樓去,扭蛋機就在一樓離門口不遠的地方,他們過去時,安時正和季白一起嘀嘀咕咕什麽,懷裡還抱了幾個球。
等走到身邊,季白先看到了他們,衝他們抬了抬下巴,傅淮深走近,發現安時的視線還粘到扭蛋機上。
傅淮深:“怎麽了?”
安時搖搖頭:“沒什麽,我們走吧。”
季白插話:“害,也沒什麽,就是嫂子一直沒抽到自己喜歡的那一款。”
傅淮深指尖一頓,低聲問:“你喜歡哪一個?”
安時看著他,有點眼巴巴的意味:“賽羅。”
傅淮深看向季白:“你抽到了嗎?”
季白一愣,連忙搖搖頭。
傅淮深這才移開視線:“你想吃冰激凌嗎?”
安時“啊?”了一聲:“想吃。”
“那去買吧。”傅淮深道。
安時有點不明白這個指令的意思,還是乖乖抱著球準備去買。
傅淮深又從旁邊抽了個袋子:“把球和別的給我。”
安時遞過去,傅淮深幫他裝好,掛在一旁。
安時眨了眨眼,這才去買冰激凌。
季白和周行站在原地等著,傅淮深轉身向一樓後台走,邊走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等安時拿著三個球的甜筒走過來時,那台扭蛋機已經消失了。
安時:???
他咬著冰激凌驚訝:“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實施盜竊?”
傅淮深過來捉他的手腕,季白一臉一言難盡:“不是,它只是去了
另一個地方。”
“在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安時把手搭眉骨上一看,發現幾個穿著工作服的員工,正嘿咻嘿咻的把扭蛋機搬到一輛車上。
季白酸到扭曲:“傅哥給你把扭蛋機整個買了,這下你肯定能扭到賽羅了。”
安時眼前一亮,有種荒謬又驚喜的感覺,他看向牽著他手的傅淮深:“你真買啦?”
“嗯。”
安時:“其實、其實你也不用買下來……”
傅淮深捏了捏他的手:“你不開心?”
“嘿嘿嘿嘿嘿嘿。”安時傻樂一陣,“我當然開心啦!”
他再次在心中感歎。
有傅淮深當老公!確實是很好呀!
這就是當小嬌妻的福利麽!
走到商場門口,他們與季白周行道別,季白戀戀不舍:“我回頭能去你家玩扭蛋嗎?”
傅淮深看他:“不行。”
季白:“怎麽可以這樣!”
安時大方:“當然可以。”
季白雙眼放光:“安時,還是你……!”
“一次七塊。”安時伸手。
季白:“……”
他臨走前豎了根手指。
“萬惡的資本主義夫夫。”
夜幕降臨,天幕像是一塊茶色玻璃,繁星點綴如霜。
傅淮深今天開了輛藍色賓利,安時坐在副駕駛,前一秒還在小聲憨笑,下一秒,紅燈時,傅淮深停車去看,發現他已經撅著水潤的嘴巴,睡著了。
傅淮深:“………”
安時睡的舒坦,一直睡到家門口,還沒有要轉醒的跡象。
傅淮深停好車,略微垂眸,目光落在安時微張的嘴巴,和白皙美好的脖頸線條。
像是被引誘一般,他微微俯下臉,離安時的唇瓣越來越近。
“唔嗯……”安時皺了皺眉,像是睡的不舒服,傅淮深身體驀地一僵,靜止片刻,才伸出手,捏了捏安時的臉。
好軟。
跟小貓一樣。
安時被捏的不安分的哼哼,咂巴了一下嘴,悠悠轉醒。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小時候就和傅淮深認識了,他不用每天給舅媽家打掃衛生,不用在大冬天跪在地板上擦地,不用睡在擠擠巴巴的閣樓,不用因為拿了一毛錢去買糖,就被毒打一頓關在衛生間,不用眼巴巴看著別的小朋友穿新衣服鞋子,在夢中,傅淮深冷著同樣的娃娃臉,告訴他“以後我就罩著你了。”
他抱著傅淮深買的奧特曼,興衝衝地和傅淮深拉勾,承諾,那以後也不許變哦。
意識從睡夢中抽離,眼底有些微的濕意,像是分不清一樣,他迷茫地看向湊近的俊臉,緩了一會兒,才警覺:“我睡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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