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藏藍色的真絲睡衣,垂感極好,將他的肩頸線條勾勒的平直寬闊,深v的領子,一路往下蔓延,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肌弧度。
其實傅淮深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穿,安時反而覺得沒什麽,但因為隔了一層屏幕,反而有一點別的感覺。
傅淮深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鏡,安時沒和他說話,他也安靜,垂下眼,長睫濃密,鏡片上反射出一點藍色的屏幕弧光,看起來清俊優雅。
安時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兒,傅淮深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很是養眼。
安時想,真不愧是紙片人的世界。
找這樣的人做老公,一點也不吃虧。
像是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麽,他眨巴了兩下眼,碰巧傅淮深看過來,隔著屏幕,也像是能洞穿人心:“在想什麽壞事?”
安時小聲叭叭:“哪裡有。”
傅淮深似笑非笑:“可是你的表情,很心虛呀。”
安時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在傅淮深的視角裡,他剛洗完澡,烏發蓬松翹起,整個人白裡透紅,連鼻尖都是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眨呀眨,簡直像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
安時沒意識到傅淮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從一旁問季白要了鏡子,想照照自己到底什麽表情。
畫面中的傅淮深微頓,開口:“你不是自己一
個房間?”
安時從季白手裡拿到鏡子:“不是,主辦方給開了兩間房,但是周行睡相太差了,所以讓他自己睡。”
傅淮深眯了眯眼:“你和季白一起睡?”
安時點點頭:“對呀。”
說著,季白撲上來,朝著屏幕打了個招呼:“傅哥!”
傅淮深淡淡點了點頭,話是對著安時說的:“再去訂一間房。”
安時怔愣:“為什麽?”
傅淮深不動聲色:“兩個人睡肯定很擠。”
安時:“沒事,我們不也是在一個床上睡過嗎,不擠。”
傅淮深:“那是因為我們兩個人睡相好。”
安時摸了摸頭髮:“可是季白說他睡相也很好。”
傅淮深面不改色:“我高中和他一起去夏令營住過,他睡相很差,喜歡在睡覺的時候……抱著人啃。”
安時皺眉:“真的?”
傅淮深冷靜:“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
安時看了一旁的季白一眼,後者雙眼清澈無辜。
他苦惱地撓了撓臉蛋:“可是這裡的房間很難訂,加錢不值得……”
“刷我的卡。”傅淮深打斷他。
安時停頓:“?”
傅淮深看著他:“帶了嗎?”
安時懵懵的點頭,如果說是傅淮深在最開始給的那張不限額黑卡,那他是帶了。
畢竟……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必要時可以拿出來救場。
屏幕中的傅淮深唇邊勾起一點笑意:“帶了就去刷。”
安時也忍不住笑了:“刷傅總的卡?”
傅淮深挑了下眉:“嗯,刷老公的卡。”
安時耳尖有點紅。
老公這個詞,從傅淮深嘴裡說出來,帶著點莫名的意味。
他小聲抗議:“……我還沒同意呢。”
傅淮深絲滑改口:“那就刷老板的卡。”
安時頓時笑開了,傅淮深看著眉眼彎彎的模樣,罕見地來起了玩笑:“現在應該說什麽。”
安時甜甜的:“傅總大氣~~~”
把黑卡遞給季白時,季白迷茫了一下:“嗯?”
安時覺得不能告訴他真正的理由,多傷自尊啊。
他沉吟片刻:“我睡相不好,你再開一間房吧。”
季白疑惑:“能有周行的不好?”
安時:“嗯,我睡覺夢遊,喜歡啃人。”
季白:“……”
“真看不出啊。”
安時靦腆:“謬讚了。”
季白:“……”
季白出門去開房了,安時看著傅淮深,突然有些好奇:“你們應酬的時候,也可以不喝酒嗎?”
“可以。”傅淮深淡淡道。
安時明白過來:“是不是因為大家都怕你,所以也不敢讓你喝酒?”
傅淮深挑了下眉:“怕我?”
安時:“對。”位高權重嘛。
傅淮深失笑:“也算是,而且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安時忽然就腦補到了看過的一些電視劇。很多大總裁應酬,會請一些男男女女助興,如果看上的,可以直接帶走。
他好奇道:“你們會請男孩女孩陪酒嗎?”
傅淮深搖了搖頭,瞥見安時的神色,又忽然起了點壞心思:“……你猜呢?”
安時懵了懵:“我怎麽會知道。”
傅淮深不動聲色地敲了敲桌面:“那你今天想我了嗎?”
猝不及防的問題,安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想了嗎?
“想了。”他實話實說,很小聲。
傅淮深勾了勾唇角。
安時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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