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兩秒,眾人全笑噴了。
顧鳴赫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那是打油詩,不用太在意。”
林南之笑呵呵地說:“辭述哥失憶後太可愛了,真想捏一把。”
“你年齡最小的還想捏別人?”顧鳴赫搶先捏他,惹得他吱哇亂叫。
莊澤野瞥了眼正一臉好奇打量電梯的溫辭述,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他似乎漸漸發覺,還是現在的溫辭述比較有意思。
到五樓後,大家各自分開去練習室。
莊澤野和顧鳴赫要寫歌,佔了一間房,林南之在公共舞房練習,向晚則去了聲樂教室。鍾可欣帶著溫辭述,走進莊澤野他們隔壁的舞蹈室。
“這是Luke,你們的舞蹈老師。”鍾可欣介紹。
Luke染了一頭黃毛,相貌帥氣打扮很潮,說話時總是眉開眼笑的。
“哇,辭述居然染頭髮了,簡直是華麗脫變。”他上下端詳溫辭述,他們來之前鍾可欣已經跟他說明了情況。
溫辭述見他比較親切,也稍微放松了警惕。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半小時,是他人生的至暗時刻。
莊澤野正在編輯鼓點,突然聽見隔壁傳來鬼哭狼嚎的慘叫,嚇得差點把鼓槌砸在顧鳴赫腦門上。
他摘下耳機,東張西望:“什麽動靜?”
顧鳴赫也懵了:“啥玩意兒?”
幾分鍾後,溫辭述捂著胯`下,步履蹣跚地從舞蹈房走了出來,兩腿發軟直打哆嗦,勉強扶著牆才能保持儀態。
鍾可欣在對面透明玻璃房裡吃蛋糕,看見他立馬眼前一亮,忙推開門問:“怎麽樣,感覺還是不是很好,有沒有一種舞蹈基因在動的感覺?”
溫辭述臉色慘白額角滴汗,沉痛地說:“你還是讓我解約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三王爺:我肩負重任心懷蒼生,區區小忙還是不在話下。
溫辭述:不,你管他們去死。
第7章 守規矩
那個Luke就是個笑面虎,表面上有說有笑,剛開始訓練就六親不認往死裡下手。
上來先給溫辭述來了一套地獄式開肩撕腰,然後直接上強度拉胯壓腿,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溫辭述在裡面待了半小時,感覺把古往今來十大酷刑都承受了個遍,足足趴了十分鍾才緩過來。
一聽說他要放棄,鍾可欣趕忙阻止:“這可不興半途而廢啊,台上十分鍾台下十年功,基本功荒廢不得。你很長時間沒練了,肯定會覺得疼,等下班我給你按摩一下。”
Luke老師從他身後轉出來,面帶微笑地拍了拍他:“還不錯,沒我想得硬,比那幾個小子好掰多了,明天繼續哦。”
溫辭述一個見過馬革裹屍仍然波瀾不驚,在敵人利劍下依舊面不改色的人,愣是被他這幅笑整得打了個寒顫。
Luke老師吹著口哨離開了,鍾可欣鼓勵道:“想想小朋友們的夢想!想想你拯救天下的重任!”
溫辭述:“……”
這天下,能不能不救。
上完舞蹈課,他又馬不停蹄被塞進了聲樂教室,這回終於不是死亡一對一了,莊澤野、向晚和林南之也在。
鍾可欣介紹:“這是潘慧老師,燕傳流行唱法專業老師,也是學院的博士生導師。”
潘慧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老師,戴著副金框眼鏡,表情嚴肅不苟言笑。她是瞿懷民千方百計從燕傳聘請的教授,上課向來高標準嚴要求,每次大家上她的課都如臨大敵,她唯一欣賞的學生只有主唱向晚。
潘慧扶了扶眼鏡,跟經紀人告狀:“小顧又拉肚子請假了,這是他這周第三次拉肚子了,依我看最好給他買點蒙脫石散治治。”
鍾可欣面露尷尬:“不好意思,您等著,我馬上去把他揪回來。”
潘慧用挑剔的眼光看向溫辭述:“我們現在上課,先一個一個試聲,從你開始。”
以往都是從顧鳴赫或莊澤野兩個大冤種開始的,今天顧鳴赫臨陣脫逃,莊澤野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殺雞儆猴,現在突然冒出來個替罪羊,差點沒忍住樂出聲。
他若無其事地壓下嘴角,和林南之並排罰站,等著看溫辭述怎麽辦。
潘慧坐到鋼琴前:“我從低音do彈到高音do,你先跟唱一遍。”
溫辭述瞅瞅那架他的洋人老師曾用過的鋼琴,問了進門後第一個問題:“怎麽唱?”
潘慧瞥了他一眼,她知道他的情況,也沒發難。
“Do re mi fa sol la si 還記得吧,就這麽唱。”
溫辭述略微思索:“你說的是,宮、商、角、繆、徵、羽、和嗎?”
潘慧奇怪地看著他:“那是很古老的唱法,你跟著我唱就行。”
溫辭述點頭表示理解,隨後拋出第二個問題:“為什麽要用西洋樂,不用古琴或者編鍾?”
莊澤野被嗆了一下,在潘慧瞪過來之前,及時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
潘慧終於失去耐心:“找茬是吧?說的好像你會那些似的,鋼琴是最基礎的伴奏樂器,也是最容易上手的。”
溫辭述認真地說:“不是找茬,除了這兩者外,我還會箜篌。”
這回不止莊澤野,連向晚也沒忍住笑了。
潘慧慍怒:“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會這些。”
溫辭述解釋:“我並非胡言亂語,只是不了解西洋樂器,您讓我跟唱我也不一定跟得上。您別動怒,在我看來,樂器是最純粹的藝術品,也是對音樂最好的詮釋,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樂器永遠比人聲更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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