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澤野快被氣暈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把那張紙扔來扔去,全然不知道彈幕已經快磕瘋魔了。
【啊啊啊啊啊啊,又鬥嘴又鬥嘴!】
【笑發財了,他們倆說話太幼稚了吧!】
【你們都清醒點,成年人說話能不能別像小學生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我玩遊戲團內第一》《呵呵》,救救!】
【所以說他倆今晚,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直播別關,開24小時,我沒開玩笑。】
直播間在瘋狂上人,熱度已經穩居第一,越來越多的人湧了進來。
安曉說:“大家吃完飯後去換身衣服,下午我們要參加當地的潑水節。”
林南之問:“潑水節不是四月嗎?我來之前還百度了,以為沒有呢。”
安曉霸氣十足:“導演組想安排幾月就幾月,別說潑水了,我還能給你們安排個演唱會出來。”
大家都笑笑,覺得他是在口嗨。
莊澤野對他從剛開始的禮貌,到現在極度不爽,哼了一聲道:“導演不會是在吹牛吧,牛皮要爆了噢。”
安曉笑笑說:“你先反思一下,為什麽隊友這麽嫌棄你吧,我看他都抽了五張紙了。”
莊澤野不作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換衣服的時候,兩人再次遇到難題。
溫辭述拿著衣服,看了看綁上死結的手,問:“弄不開,怎麽辦?”
安曉特地讓人綁了幾層死結,就是防止他們私下偷偷解開。
莊澤野作為一個遊戲高手,被他莫名其妙扣帽子,心裡正不爽,此時樂得看他不自在。
——溫辭述是什麽樣的人,恪守男女間的禮儀,身邊有女性絕不多看一眼,對待男人也一視同仁,別說顧鳴赫先前提得一起洗澡了,就算一起上廁所他都要去裡面的小隔間。
多麽保守傳統,注重隱私的一個人啊。
這時候讓他當面脫衣服,他肯定不好意思到極點,但礙於面子又不能拒絕。
莊澤野嘴角翹了起來,吹了聲口哨說:“我反正無所謂,都是男人,脫唄。”
說完還上上下下打量他,露出看好戲的眼神。
溫辭述沒有意料中的害羞,而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這樣綁著怎麽可能脫的下來,說你腦子不好使還不承認。”
他指向綁著死結的手,明顯連衣服都換不下來。
莊澤野的幻想被打破,笑容逐漸消失。
鬱悶道:“哦,我問一下導演組吧。”
他打了個電話給安曉,那頭說:“那你們不用換了,直接下來就行。”
莊澤野說:“等等,先別掛,那我們晚上怎麽辦,總不能穿著濕的衣服睡覺。”
“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嘛,不會讓你們穿濕衣服睡覺的。快下來,就差你們兩個了。”
莊澤野掛斷電話:“照我說,要不乾脆一剪子剪斷得了,下去的時候用膠水粘住,他們看不出來的。”
溫辭述揉揉太陽穴:“別,萬一斷掉更尷尬。”
畢竟是直播,剪都不好剪,到時候全國觀眾都知道他倆作弊了。
換不了衣服,他們只能穿著自己的衣服下樓集合。
顧鳴赫站在莊澤野旁邊,看了看他腳上大幾萬的鞋子,張大嘴巴:“你連鞋都懶得換,豪橫啊野子,有錢也不用這麽敗吧,等下讓你的鞋變漏鬥。”
鞋是能換的,只是莊澤野單純懶。
他冷笑著警告:“你要是敢潑我,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顧鳴赫壞笑起來:“是嗎,據說明天多雲啊。”
莊澤野感到右手動了動,扭過頭去,看見溫辭述看著前方。
安曉說:“在開始潑水節之前,讓我們掌聲歡迎新嘉賓的到來,歡迎演員常勳,和嘉賓何贇。”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常勳和何贇走了出來,他們已經換好了節目組的衣服。
溫辭述下意識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封效滿的蹤影。
不過他猜測,這次那個“保鏢”應該跟過來了,因為來南島要走機場,正常情況估計會帶上保鏢。
顧鳴赫突然大叫起來:“何贇,你小子上節目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何贇微微笑道:“想不到吧,給你們一個驚喜。”
安曉頗為意外:“你們都認識?”
溫辭述也一樣意外,旁邊的林南之壓低聲音說:“何公子是野哥的朋友,好像也是他們廠牌投資方的人。”
溫辭述瞬間明白了,為什麽莊澤野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在南島的各種情況。
原來有眼線。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旁邊的人,莊澤野卻裝得不怎麽熱情的樣子,隻簡單跟何贇打了個招呼,表面看起來不太熟。
溫辭述算是徹底摸清了他的脾氣。
做了好事別扭地不肯說,嘴硬心軟的男大學生。
他故意逗對方:“喂,等會兒潑水的時候別連累我,我不想又成為倒數第一。”
莊澤野想揍人:“溫辭述,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麽,要是換了別人我早就……”
溫辭述眯眼:“早就什麽?”
莊澤野冷哼一聲,轉過去用後腦杓對著他。
溫辭述揚起唇角,突然發現這人真是太好玩了。
彈幕: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這麽調情,我心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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