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變態,他心想,不過感覺很不錯。
排完隊形後,舞蹈老師說開場時為了調動現場氣氛,想加一場提前錄製好的雨中舞蹈。
他介紹道:“我的設想是,把這支舞是送給當地人,名字叫做《水滴》,主題講的是關於保護雨林和動物,這個創意是我和其他幾個老師商量了一個晚上臨時加的,你們覺得怎麽樣?”
林南之點頭:“很好的想法,我們看一下舞蹈demo吧。”
老師說:“還沒有demo,要不現場給你們表演一遍?”
大家退到一旁,老師叫了幾個人進來,開始播放《水滴》。
這首歌是一段純音樂,主要采用了自然聲,聽起來非常舒展靈動。
五人隨著音樂齊舞,在高`潮時,兩人上下交錯躺在地上,面對面地舞蹈,另外一人躺在中間做手勢舞。
這一段用擬人的方法,表現出動物與自然的互相纏繞。
這時候鏡頭會俯拍全景,如果配上led屏那應該很震撼。
眾人當即一致通過了這段開場舞,莊澤野提議:“雨林應該配合雨水吧,正式拍攝的時候可以來點水。”
老師點頭:“當然,我們計劃的就是去林子裡拍這段,和開場vcr一起錄。到時候你們穿上白襯衫,躺在林子裡被水淋,那效果一定棒呆了。”
向晚笑道:“我怎麽感覺你是想公報私仇,故意要澆我們水是吧。”
老師大笑:“哈哈哈哈,我可沒有,只是給你們的粉絲謀取福利罷了。你們今天先練習吧,等明天再正式拍攝。”
“OK,老師辛苦了。”大家很有禮貌地道謝。
他們開始分組,這支舞需要兩兩配合,於是很容易便把向晚分到了C位,莊澤野和溫辭述一組,顧鳴赫和林南之一組。
林南之作為舞擔,自然而然和老師一起摳每個人的舞蹈動作。
溫辭述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莊澤野從他的上方躺下來,兩人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老師提醒:“辭述和阿野距離太遠了,拍攝的時候你們盡量靠近一點。”
顧鳴赫對著林南之的臉想笑:“老師,這個動作好像《蜘蛛俠》裡面那個經典鏡頭。”
“哪個?”老師茫然。
林南之終於忍不住,歪過頭去狂笑:“就是那個啊!男主倒吊著,女主揭開他面罩那個!”
大家都笑個不停,老師也反應過來,笑道:“沒讓你們學那個,靠近一點就行了,俯視拍出來比較好看。”
溫辭述沒看過《蜘蛛俠》,聽見他們笑也沒get到笑點,就那麽安安靜靜躺著,忽然注意到莊澤野在看他。
那雙黢黑的眼眸帶著幾分玩味,像是在盤算什麽壞主意。
溫辭述的心跳沒來由漏了一拍,睫毛輕顫:“你看我幹嘛?”
莊澤野漫不經心地說:“這麽面對面躺著,我不看你看哪裡?”
溫辭述一想也是,但考慮到拍攝時要離得更近,於是提議:“我們都看對方鼻子好了,免得到時候笑出來。”
近距離對視發笑,是人都難以避免。
但凡兩個相熟的人這麽面對面,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突然被點到笑穴。
莊澤野不置可否,眼睛卻聽話地落在了他的鼻子上。
溫辭述的鼻梁很挺,山根也高,鼻骨偏細長,但在鼻頭處略微上翹,使得整張臉看起來不會過於清冷。
近看皮膚很細膩,光滑得讓人忍不住想嘗試一下手感。
莊澤野的眼神肆無忌憚在他臉上逡巡,仔細觀察才發現他臉頰處有一顆很淺的痣。
他忽然就很想上前咬一口。
牙根有點控制不住地發癢。
溫辭述被他看得直皺眉,總覺得那兩道目光侵略性過了頭,他沒好氣地瞪回去,卻看見對方的喉結動了動。
像是捕食者對獵物的垂涎,口中瘋狂分泌唾液,渴望將其捕獲、撕碎、吞噬。
溫辭述猛地打了個冷戰,下意識想往後退。
老師喊道:“辭述你別動呀,保持這個距離,然後加上手部動作試試。”
溫辭述壓下急促的呼吸,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他怎麽會覺得莊澤野的眼神不懷好意?
他暫時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卡著拍子跟上動作。
這一套下來的排練並不怎麽順利,因為距離太近的緣故,兩人組經常會打到彼此,手部動作受干擾嚴重,老師讓他們今天務必加強練習,時間不等人。
經過一天的練習,在動作磨合上默契了不少。
晚上節目組放飯,溫辭述不知是過度緊張還是肌肉緊繃,體力耗盡吃了很多——他一跟莊澤野對練就緊張,導致中途出錯了無數次。
不過好在,雖然莊澤野是個沒什麽耐心的人,在練習這件事上還是有足夠素質的,至少沒有說他一句。
但溫辭述內心愧疚,擔心耽誤明天的進度,打算吃完飯繼續泡練習室。
顧鳴赫那組已經練得差不多了,畢竟林南之是專業舞者,硬生生把笑意憋了回去。
吃飯時他還和顧鳴赫侃大山說:“你明天別拍著拍著跟女主一樣啊,我會吐的。”
顧鳴赫罵他:“滾蛋,少烏鴉嘴,要是真親上我給你一拳。”
說完,他無意地瞥了眼莊澤野,尷尬地咳嗽幾聲。
莊澤野沒什麽反應,溫辭述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