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述見他肯吃藥,當即二話不說要來了糖,掰開藥品包裝親手喂到他嘴邊。
藥放在他手心,柔軟的手掌蹭過莊澤野的口鼻,手上帶著皮膚散發出的好聞的味道。
莊澤野把藥含住,嘴唇依依不舍地離開他的手,又喝下他喂過來的水,仿佛到了天堂,暈暈乎乎的感覺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加重了。
溫辭述又剝開糖紙,把那顆蜜瓜味的糖塞進他嘴裡。
他拆糖紙時很專注,絲毫沒注意到莊澤野深邃暗沉的目光。
喂完糖後想撤回手,卻被一把握住了。
莊澤野吮了下蔥白的指尖,模糊地說:“甜的。”
溫辭述的臉刷得漲紅,見他兩眼發懵,隻當他是暈糊塗了,飛快抽回自己的手。
“別鬧。”他皺著眉說。
莊澤野咂了咂嘴,似乎找到了這次高原之旅的竅門。
要是放在平時他這麽乾,早被按著一頓打了,現在他是病號身份,溫辭述完全不好動手,不抓住機會更待何時。
下飛機之後,安曉帶著人來接他們去節目組。
車上準備了氧氣罐,莊澤野剛上車就吸上了,像隻生病的巨型犬一樣蜷縮在溫辭述旁邊,臉上愈發無精打采——他也不完全在演,高反是真難受。
安曉摸摸他的腦袋道:“哎喲,真可憐,受苦了受苦了。我聽醫生說,身體好的人和需氧量大的人,高反往往特別嚴重,小莊和小赫不愧是咱們的體力擔當,就他倆反應最大。”
向晚也吸上了氧氣瓶,抽空問道:“不是說肺活量大的會比較嚴重嗎?”
安曉解釋:“這跟肺活量沒有直接關系,那醫生說得我聽不太懂,等會兒到目的地之後你們可以讓他講講。對了,你們先過去休息,我還要去接兩個嘉賓。”
這次依舊隻公開了一個嘉賓的名字,是一位經典情歌王子,還有一位尚未公開。
林南之說:“安導你每個人都要接嗎,那豈不是很累。”
“這有什麽,你們來我當然要迎接。”安曉笑道,“工作組也趴下了幾個,幸好我沒有高反,不然咱們節目組要完。”
林南之好奇地問:“接下來幾天有什麽安排?會有那種草原歌會嗎?”
安曉保持神秘:“別問那麽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節目組安置在山區,租用了當地一戶大房子,附近能看見巍峨的雪山。
山腳下是大片牧場,牛羊都在吃草,一條河流貫穿草場,向盡頭的雪山延伸而去。
路上大家都在看窗外的風景,美麗且震撼,這個時節剛好不冷不熱,很適合來這裡旅遊。
直到到達終點,他們才發現,安曉口中的“大房子”裝修得像個酒店一樣,門前的院子堪比足球場,建築一共三層,以木質結構為主,四周陳列著富有當地民族特色的裝飾物,看上去極具古典風格。
宋真他們已經到了,正和當地老鄉在院子裡搭桌子,說是要煮奶茶喝。
Flora挨個上去跟前輩們打招呼,架在院子裡的攝像機已經開始了直播。
夏夏招呼他們:“大家隨便坐,安導說讓我們先播著,等嘉賓都到齊了再正式開始。”
向晚笑道:“安導真是越來越隨性了。”
“可不是,他恨不得全盤交給我們自由發揮。”江丹青說,“我以前都聽別人說,綜藝有劇本什麽的,沒想到第一次參加綜藝,導演隻給了我個目的地,其他什麽都不說。”
眾人都笑了起來。
一看見Flora出現,彈幕立即增多不少。
【啊啊啊寶貝們來啦!等你們好久了,路上都不發微博說一聲。】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幾天不見甚是想念。】
【我曹,野子和小赫怎麽了?高反這麽嚴重嗎?】
【天哪,他倆萎靡不振的,話都變少了,看著很難受。】
【雖然可憐,但是又有點好笑,花團兩個最strong的居然倒下了。】
【兩個寶貝注意身體啊,向隊也在吸氧哎。】
【驚奇,樹樹和南之居然是最能抗的。】
【哎,野子在幹什麽,沒有骨頭嗎?為什麽往樹樹肩膀上蹭?】
【哈哈哈哈,小情侶把戲罷了。】
【……為什麽我覺著他還挺開心呢?雖然臉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哈哈哈你說對了,我也覺得他挺開心的。】
宋真關切地問:“辭述感覺怎麽樣,你的小夥伴都倒下了,你們這個小隊就要由你負責了。”
安曉剛才說,等下會把他們分成兩個小組,每組選出一個人,作為本次旅遊的負責人,來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溫辭述看看隊友們,倒下兩個,一個在吸氧,一個只會吃。
確實只有他了。
他無奈地說:“那沒辦法,宋老師看著倒是很精神。”
宋真得意:“我經常來高原旅遊,在這裡那叫一個如魚得水,從上飛機起就高興的不得了,你們年輕人呐,關鍵時刻不頂事兒。”
他呵呵笑著,開始炫耀自己年輕時爬過多少座雪山、看過多少次日出,惹得一眾羨慕崇拜的注視。
二十分鍾後,當安曉領著嘉賓走進來時,他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溫辭述詫異起身:“師父,您怎麽來了。”
安曉興高采烈地說:“給大家介紹一下本期特邀嘉賓,燕中傳媒大學特聘教授潘慧老師,和著名情歌王子徐涵,讓我們給與熱烈的掌聲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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