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天,才坐上回去的遊覽車。
顧鳴赫已經發消息催了三次了。
溫辭述看了眼手機道:“他在催,要不要回復一下?”
莊澤野在開車,自然地說:“你幫我回吧,就說快到了。”
手機已經鎖屏了,溫辭述問道:“密碼是多少?”
莊澤野立刻抓住了表現的機會,帶著幾分得意地說:“你猜。”
他那小表情很是顯眼,溫辭述笑著說:“猜不到。”
“你還沒猜就知道猜不到?快點猜快點猜。”莊澤野迫不及待想表現自己。
溫辭述拖長了聲音:“四個0?”
莊澤野無語:“我會那麽蠢?”
“哦,那就是四個1。”
“……你正經點!”
溫辭述繼續逗他:“你媽媽的生日?”
莊澤野的臉黑了下去:“我用她生日幹嘛,她自己都不用自己生日。”
溫辭述說:“哦,那就是你生日,等等,你生日多少來著?突然有點想不起來了。”
莊澤野的臉更黑了:“溫郗!”
“好好好,知道了。”溫辭述笑著去試密碼。
莊澤野看了他一眼,他又說:“0317?”
莊澤野瞬間踩了刹車,抓住他的手腕:“你要是再這樣,今天我們就別回去了。”
溫辭述能屈能伸,立即求饒:“不說了!”
在莊澤野的逼視下,他笑得肩膀顫抖,按下了0624,手機解開了。
莊澤野這才重新開車,咕噥道:“你明明就知道,故意耍我是吧。”
溫辭述憋著笑,低頭回消息。
莊澤野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我的態度怎麽樣?跟你談戀愛第一天就把密碼改了,包括銀行卡什麽的,都是你生日。說起銀行卡,我把主卡放你行李箱裡了,我夠自覺吧。”
溫辭述聽了前半句,本來想笑著誇他,聽到後半句時愣了愣。
“為什麽要放我行李箱裡?”他疑惑道。
莊澤野理所當然地說:“工資當然要上交給老婆啦,我每個月留個萬把零花就夠了。”
他仿佛胸前戴上了一朵小紅花,對自己的行為滿意地昂首挺胸。
溫辭述皺眉:“你的錢是你的,沒必要給我,我也不需要這些。”
莊澤野方才還翹起來的尾巴,頓時萎靡耷拉了下去。
他不可思議道:“你不要我的工資卡?”
溫辭述搖頭:“你自己好好保管就行,別弄丟了。”
在他的觀念裡,還不太能認知到一家之主管錢這一概念。
莊澤野抿了抿嘴,表情變得有幾分委屈。
溫辭述不願意管他的錢!也不願意管他這個人!
此後一路上,他再也沒說一個字,難過地開車回到園區,難過地把溫辭述扶下車,難過地給他按開電梯門。
溫辭述不知道他怎麽就低落起來了,但礙於馬上就要討論演唱會,便打算晚點再詢問他。
房間裡。
其他三人散開坐著,向晚在沙發上看譜子,顧鳴赫和林南之則用賊眉鼠眼的目光打量二人。
他們倆的眼神不盡相同,顧鳴赫是知曉一切,林南之是清澈的愚蠢。
他指了指莊澤野:“野哥不厚道,每次溜出去宵夜都隻帶辭述哥,太可惡了!”
說完還圍著溫辭述繞了一圈:“你們天天一起出去吃東西,辭述哥怎麽就沒長胖呢?”
顧鳴赫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溫辭述尷尬地轉移話題:“說正事,我們要怎麽選出那個名額?”
向晚抬起頭,溫和地說:“你們回來之前我們商量了一下,可以大家各自領唱一首合唱歌曲,然後舉手投票就行,我們之間就不用匿名了。”
顧鳴赫舉手:“首先,我棄權,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林南之:“其次,我也棄權。”
“你們都棄權了,我肯定也不想競選。”莊澤野抱著手臂,抬了抬下巴,“向隊,你們倆唱吧。”
向晚笑了一下,問道:“你們真的不試試?合唱的要求沒那麽高。”
顧鳴赫連連擺手:“不不不,這是代表咱們團的門面,我不想給大家丟人,你們開始吧。”
向晚沒再說什麽,把手上的譜子遞給溫辭述。
這是他挑選的十首合唱曲目,都是比較經典的老歌。
兩人一人挑了一首,打開手機伴奏分別演唱。
不得不說,向晚在這種合唱項目上,技巧絲毫不輸給溫辭述。
溫辭述在流行歌曲上或許佔有聲音條件和情感共鳴的優勢,不過這種正兒八經的歌不太需要這些,因此兩人發揮得不相上下。
“投票吧。”向晚說道。
莊澤野沒有任何偶遇,指向溫辭述:“我投他。”
林南之猶豫了片刻,還是說:“我投向隊,我覺得向隊的聲音更低沉廣闊一些,適合那種嚴肅題材的歌。”
還有顧鳴赫一票。
他看看溫辭述,又看看向晚。
溫辭述笑道:“你正常投就行,覺得誰唱得好聽投誰,不用在乎人情票。”
向晚也點頭:“是啊,誰上都無所謂。”
顧鳴赫思索半天,還是說:“那我投辭述吧,向隊唱得確實很好,但我覺得這種嚴肅歌曲也是需要情感投入的,辭述更讓我有代入感一些。而且現在曲目還沒確定,仍然有創作的空間,並不一定就是很沉重的主題……當然,我不是說向隊的情緒不夠,都很好,所以特別難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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