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述臉色發紅,假裝沒聽見。
他們自從在一起後,要麽是在錄節目,要麽在準備錄節目的路上,或者像現在這樣分開兩地,根本沒有機會進行某種親密接觸。
正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遐想。
莊澤野用只有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等你回去考試的時候,我們就能一起住了,我買了幾件很適合你的衣服……”
溫辭述匆忙打斷他:“住嘴,不準說話。”
門口人來人往,虧他也能把這種事說出來。
莊澤野有個優點,那就是老婆說一不二。
不讓說就不說。
他開始打字。
溫辭述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臉色愈發紅潤。
其實吧,同樣作為男人,他不是對這種事沒有好奇,也曾經私底下搜索過一些相關資料,當然大部分都是點開莊澤野發來的鏈接。
那些鏈接無一不露骨,無一不直白,原來現代人對性的需求這麽開放。
他腦袋裡浮現出某種奇奇怪怪的衣服,這種想法愈發不可收拾,臉紅得一塌糊塗。
真是要完,他用手背試圖給臉頰降溫。
白日宣淫,傷風敗俗。
萬一待會兒要是被莊錦看出來,那就太糟糕了。
莊澤野揚起嘴角:“你臉紅彤彤的真可愛。”
“滾。”溫辭述沒好氣道。
莊澤野也不生氣,嘿嘿地看著他笑。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溫辭述打開手機。
“你爸怎麽還沒來。”
莊澤野也看向手機,沒一會兒說道:“他來不了了,你看熱搜。”
熱搜第一是#前搖滾天后爆老公拋棄家庭內幕#,赫然一個巨大標題。
溫辭述震驚:“這是什麽?”
為了阻止莊錦,不至於吧?
莊澤野說:“別太驚訝,我爸這次回來一是因為我的事,二是我媽要和他離婚,他們倆分居很久了,因為離婚會影響公司股價,一直隱忍了二十多年。前幾天他們一見面就吵,我媽早就想搞他了。”
溫辭述:“……阿姨這樣做,不怕他還擊嗎?”
莊錦光聽聲音就不是省油的燈,肯定不會輕易罷手。
莊澤野嗤笑:“他還擊的也不少,他們你來我往鬥了十幾年了,甚至為了不被彼此抓到把柄,分居十多年都沒有一方出軌。”
溫辭述:“……”
他還以為莊錦不回家就是因為出軌,萬萬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莊澤野習以為常,已經能像講故事一樣如數家珍了。
“前些年有一次,我媽派的私家偵探拍到我爸身邊有個女人,我媽高興壞了,以為抓到他把柄,結果收集好資料之後,才發現那女的是他花錢雇的,因為那段時間我媽躲在國外不回來,故意引她上鉤呢。”
溫辭述嘴角抽搐:“我怎麽覺得……他們也沒那麽不和。”
甚至有點秀是怎麽回事。
莊澤野聳了聳肩:“要說一點感情沒有,那肯定是假的,要說有感情就能一起生活,那也是假的。我爸媽骨子裡都是極度自由自傲的人,很難為彼此低頭,一開始是看不出來,柴米油鹽之後才發覺不合適,本質上性格有衝動,誰都不願意為對方改變。”
溫辭述理解了,點頭道:“我父皇和皇后也是這樣,觀念性情都不同,聊不到一起去。”
他點開熱搜,裡面是蕭瀾的一段采訪,外加各種作證。
莊錦上車還沒多久,就被一群媒體給跟上了。
他氣急敗壞地打電話給蕭瀾,只能選擇讓司機圍繞洛城轉圈圈。
司機跟隨他多年,聽著他第一百零一次硬邦邦地對著電話說:“離就離!明天就去離,誰不離誰孫子!”
司機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幽幽地歎了口氣。
最終莊錦還是沒來醫院,主要是怕把記者引過來,他找了個酒店暫時住下,打了十幾通電話給莊澤野。
莊澤野沒理他,專心在醫院陪嶽父下棋。
溫長盛還念念不忘地說:“小莊,我找個什麽時候去見見你家裡人吧,春節怎麽樣?”
莊澤野知道他不放心,隻好說:“叔叔,我不是阻止你見他們,但前提是在你身體情況允許下才能……”
“知道知道,”溫長盛說道,“你們都把我當玻璃人了,我沒那麽容易受刺激,況且你們兩個年紀小,很多事情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還得我們商量著來。”
莊澤野想了想說:“那就春節吧,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年。”
那會兒他爸媽應該成功離婚了,估計莊錦也不會再有精力來操心他的事情。
拖拖拉拉這麽多年,也該是時候給鬧劇收場了。
這些話莊澤野都不敢當溫長盛的面說,怕他覺得自己家裡太亂——當然確實亂。
*
在醫生和溫辭述的照料下,溫長盛的身體漸漸硬朗了許多,雖然還是瘦得不行,時不時咳血,但好歹能出院走動走動了。
與此同時,鍾可欣也來接替了溫辭述的班。
他快要藝考了。
溫長盛還是沒選擇把這個消息,告訴溫辭述的母親,比起讓她來陪同照顧自己,他更加願意她滿世界跑,無憂無慮地自在生活,最好永遠忘記他這個前夫的存在。
十二月中旬,溫辭述現身燕中參加藝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