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扶著人,小胖摸走了對方口袋裡的U盤,在離開之前,一陣腳步聲快速接近,速度很快,快到來不及處理身邊軟倒的人。
陳景當機立斷直接背起原本已經準備扔下的研究人員,小胖也快速反應過來,先是迅速瞄了眼已經出現在走廊的人,之後焦急道:“快送他去醫務室!”
玻璃外走廊一隊人經過。有人看到裡面的情況,探過頭來問:“是發生了什麽嗎?”
小胖說:“我們來的時候這個人已經倒在地上了,可能是被襲擊。”
領隊的人讓他們快帶人去醫務室,一隊人快速離開。
交流全靠演技。
支部大且人員多的一個好處就是所有人不會都互相認識,蒙混過關還算輕易。
沿路都是在找侵入者的人,他們背上扛著個人肉道具,從樓上到樓下的醫務室一路上都順利。
演戲演全套,他們還真的把自己打暈的人親手送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裡已經沒有人,牆壁一側裝了幾個大玻璃櫃,裡面裝著白色防護服,大概是給醫務室裡的人替換用的。
陳景看了小胖一眼。
兩件暗紅服裝被扔進了垃圾桶,醫務室裡走出兩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
隨手攔下路過的暗紅衣服人,陳景說:“我們身上有重要資料,請送我們到臨時出口。”
他們就這麽被人護送著穿過鐵製大橋,到了一個顏色和牆壁融為一體的小門前。
和他們一樣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正排著長隊離開。
其他人多,但研究人員就這麽點,互相都已經認識,到了這裡後,陳景和小胖沒有再出聲,沉默往前走。
好在大概是因為未知侵入者闖入的恐懼,這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直到越來越靠近正門,他們發現門邊還有一個裝置,所有人進門前都摘下了手套,對著掃描了一下。
這些人手上原來都刻了條碼,大概是身份的標識,研發人員專屬。
陳景和小胖毫無疑問是沒有這東西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們已經可以清晰看到站在門口的警衛手上拿著的槍械。
僅僅還剩幾步的距離,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麽被強硬爆破開,也像是什麽東西掉下的聲音。
不安感擴散,原本安靜的人群瞬間沸騰開,吵鬧混亂成一片,所有人不再排隊,直接湧向出口。
——
晚間的時候,警察局整合所有線索,翻了不少監控還問了不少人,終於找到了之前市民失蹤事件的犯人,根據特點查了信息,他們發現對方之前同樣失蹤過幾年。
失蹤幾年再回來,原本沒有案底的人開始犯法,各種因素加起來,他們把案件移交給了特搜局。
有了線索,抓一個人並不算難,知道了具體位置後支局就出動,在一個破舊公寓找到了正好在計劃下一次犯案的黃毛。
髒亂房間裡散落著各種紙張和垃圾,桌面上攤開著一堆的信息表,有一個女人被圈出,大概就是下次的目標。
黃毛當場反抗,準備跳窗離開,但是被攔住,最後沒能逃脫成功,坐上了針對他們這種犯人的特殊押送車進了特搜局。
徐同歸正好在,黃毛原本東扯西扯不說實話,結果對方往那一坐,壓迫感撲面而來,他瞬間老實了。
他交代了自己是一個組織的一員,平時做的就是為組織實驗室尋找實驗需要的東西,東西包括死物,異種,人。
徐同歸問他組織在哪。
“婚介所,”黃毛說,“城北那個婚介所。”
支部地點都已經抖出來,橫豎都是一死,黃毛隻簡短權衡,之後更多的信息之後一啪啦抖出來。
他交代了自己一共就殺過五個人,都是為了實驗室的實驗,因為懶得搜尋目標,所以都是在出入婚介所的人裡挑著下手。
徐同歸說:“老板完全知情?”
黃毛點頭又搖頭。
對於在所裡建支部出入口這件事,身為老板的阿姨只知道這個組織不能惹,被威脅不能報警也不敢拒絕,只能同意,所以算是知情,但不知道他在婚介所裡找試驗對象的事。他前兩次為實驗室尋找實驗對象都是直接在婚介所下手,一直妥協的阿姨在這個時候堅決反對,不準他壞了這裡名聲。
這個女人害怕他們,但某方面也固執得可怕,說要是繼續這樣她將不再幫忙掩人耳目。
他從此之後都是在店外尋找目標,把目標帶回屬於組織的二樓最左邊的房間再處理,偶爾也由其他人幫忙帶回,他來處理。
婚介所老板不能不知情,但也不算完全知情,知道偶爾有人被帶來,至今不知道被帶去了房間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麽。
有人問黃毛實驗室在研究什麽,黃毛搖頭。
組織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除了自己任務,都不能打探其他,他知道自己是為了實驗室找實驗材料還是因為別人說漏嘴。
黃毛說:“我把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你們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
他這話是對支局的人說的,眼睛卻看著徐同歸。
徐同歸沒有多說,起身看向在一邊觀望的支局局長,說:“這件事總局接手了。”
總局特搜隊在晚上集結,迅速趕往F市。
螺旋槳的聲音深夜在特搜局支局響起,穿著作戰服的人從直升機上小跑而下,安靜而有序,迅速集結完畢,驅車前往婚姻介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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