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從有人出事的謠言傳開後,來叢山村的人越來越少,每一個祭品都格外珍
簡單來說就是村裡人騙外來人的把戲罷了。
知道是圈套,但是江於盡和徐同歸還是進了,一個是純屬好玩,一個是想要看裡面有無劉承。
沒了陳景拖延,也不過就短短一段時間,雖然被拖住了腳步但基本沒有傷到的薩卡還沒來得及移動,余光裡像是有什麽閃過,畸形頭骨瞬間碎裂,身體飛出去,最終撞在另一座山上,狠狠撞上的聲音在山裡不斷回響,濃濃霧氣都直接從中破開,可以清楚看到對面山棱。
是徐同歸來了,還挺給力。
視覺衝擊太過巨大,李二一時間連呼吸都靜止了,手上槍掉落在地上也毫無感覺。
事態已經完全不可控,大概是腦子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瞬間慌亂擺手,“薩卡大人不會死,只要有花在……”
他現在確實像一個虔誠的教徒,一亂起來就直接供了薩卡老底。
千手薩卡,具有領地意識,有領地意識的原因就是有伴生花,只要在伴生花的祝福范圍內就可以無限回血,之前遊戲挺多人不了解,在這裡栽跟頭死得乾脆。
“是朵黑色的花嗎?”
江於盡說:“那花太臭了,我給拔咯。”
第11章 我喜歡男人來著
李二不可置信,不自覺想要轉頭看向身後人,頭卻被人一把握住,動彈不得。
不遠處山腰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大坑,卡薩身體一分為二,緩緩落入山崖,發出一陣巨響,壓倒了大片樹木。
已經趕到山崖下的陳景三個人抬頭。小胖訥訥道:“……原來這就是徐同歸。”
薩卡死了,霧氣開始逐漸消散,江於盡松開李二,轉身慢慢離開,消失在霧裡。
今天早上分開的時候熱心助人的徐隊已經給他指了去車站的方向,他一個原本已經該去車站等車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一場鬧劇結束了。
陳景幾個人在崖下找到了碎骨和殘留的手臂和毛發,毛發裡糾纏了野獸的絨毛,他們靜默片刻,之後離開。
徐同歸找村民問話後同樣趕往山崖下,找到殘存毛發後將其收起,在村邊山崖下找到了被藏起來的石洞,看到只剩下一個枝梗的伴生花,還有插在手掌掌心裡的看上去十分不走心的樹枝。
警察在之後趕往叢山村,這片從前安寧的村落徹底喧鬧了起來。
江於盡坐早上第一班車離開的叢山村,車上只有他和司機。司機對他還有印象,還探頭看了下,問:“你朋友呢?又高又帥那個。”
“朋友?”
江於盡反應了一秒,之後笑了下,說:“他還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山裡起了霧,坐在窗邊的人支著手吹從山裡吹來的風,眼睛微微眯起。
客車行駛到半路,對面駛來一排的警車,紅藍色的光穿透薄霧,和客車擦身而過。
司機好奇:“怎麽這麽多警車,是叢山村出什麽事了嗎?”
後面的乘客沒有回答,疲倦閉上眼睛。
江於盡又光榮地暈車了。
上次是因為在車上吃太飽,這次是因為沒有吃任何東西就挑戰山路客車。
下車的時候司機看著他,手比劃了又比劃,看上去像是很想下來摻他一把。
堅強市民江於盡謝絕了。
堅強市民江於盡終於在下午回到A市回家爬上床。
好險,差一秒就要死路上。
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加小半晚上,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透。
起來洗了個澡換上睡衣,他把客廳窗戶打開,坐沙發上打開電視,隨意轉了個台。
和同學出去玩的高中生在半晚上回來,回來的瞬間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他穿上拖鞋走到客廳,發現是電視裡的聲音。
他到的時候,電視上的兩男兩女正扭打到一起,一個人在旁邊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打,坐沙發上的人看得聚精會神,順帶感慨了句:“你們五個的關系真複雜。”
感慨完他喝了口小酒,一轉頭,正好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高中生,喝酒的手一頓,略微彎腰把桌上的空瓶都扔進垃圾桶裡,若無其事道:“和朋友玩得開心嗎?”
陳景說:“還行。”
劉承死了,線索中斷,還差點和徐同歸面碰面,這一趟實在說不上開心。
江於盡視線重新移回電視,把最後一口酒喝完,隨口道:“是嗎。”
劉承死了,其他人線索中斷,順帶最後慫恿徐同歸下載了消消樂,他覺得這一趟還挺有趣。
不再去想叢山村的事,陳景呼出一口氣,問:“吃飯了嗎?”
江於盡當即表示沒有。
B市,審訊室
劉承死了,後續的事徐同歸不再負責,只能由胡礫趕過來接手。
這次涉事的人太多,並且老幼都有,一時間顯得有些複雜,甚至沒有足夠的審訊室裝下這些人。
李二是重點審訊對象之一,被安排在審訊室單獨問話。
他交代了之前犯的所有事,也說明了槍是家裡傳下來的,之前專門用來打闖進村裡的野獸。
審訊的人問他:“在祭祀的時候除了你剛才說的,還有發生什麽事嗎?”
忍住摸右手手腕的衝動,腦子裡還留著這裡被人握著的力道,李二嘴唇抖了兩下,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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