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案件不得不處理,並且組織的最新研究成果可能就在裡面,因為最近事件頻發,局裡人手一直不夠,他們只能在抓到人後又開始收拾這些爛攤子。
事情處理到一半,隔壁市支局又打電話來說獨眼昨天經過的荷花池也同樣出現了異常,並且有一人被不明人士帶走。
被帶走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荷花養護人,沒有和任何人結怨,且事情就發生在出事之後,和獨眼這件事有關的可能性非常大。特殊的事情背後一定有特殊的原因,他們迅速將目光鎖定在了出現異常的荷花池上。
於是荷花池的事情由總局的人接手,並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進行交接。
總局的人在趕到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對方看上去很無聊,蹲路邊玩荷葉上的露珠,讓露珠在荷葉上轉轉悠悠卻不落下。
注意到後方的動靜,蹲路邊的人轉頭,有那麽瞬間,走來的人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眼裡的高興和感動。
一眼就看到了混在人堆裡走來的嘮嗑搭子徐高,跟見到了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一樣,江於盡確實高興,笑著看兩方進行交接。
果然混子就是混子,也就在支局的人面前假裝了下正經,等到支局的人走後,徐高看向江於盡並揮揮手,眼睛發亮。
這個人很明顯已經開始思考該怎麽摸魚聊天了。他主動接過再次和相關證人取證的工作,快樂奔向江於盡。
說是再次取證,實際上該問的自己的人在之前都已經問完,沒有再問一次的必要。一起在荷花池邊排排蹲,徐高問:“你怎麽又出現在這種地方?”
這個人好像天生跟這些事情有緣一樣,有事必有他。
江於盡揉了把頭髮:“就算你這麽問我,我也很難說。”
他真就只是交了一個新朋友,再接了一個委托。瞅了一眼在工作的其他人,江於盡問:“徐同歸怎麽不在?”
“徐隊有其他事,現在這事由胡副隊負責。”看向不遠處難得沒穿花襯衫的人,徐高說,“胡副隊看上這樣,實際上挺靠譜。”
江於盡覺得在場每一個人或許都比身邊這個混子靠譜。但是混子也有心,他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注意到他們這邊投去的視線,站在不遠處的胡礫回頭,和身邊人說了兩句之後大步向著這邊走過來。
兩個人在這邊蹲得整整齊齊,他也跟著蹲下,拿著手機打開一段視頻後把視頻遞到江於盡面前,笑著問:“這個你是怎麽發現的?”
他手裡放的就是監控器的視頻,剛好是磚縫扭曲的那幾秒。
客觀來說,這樣的微小變化連專業的人或許都不一定能夠找出。
“雖然之前就已經說過,但我可以再說一遍,”江於盡說,“這個是我助理發現的,他天天跟頭髮絲打交道,對這些還挺敏感。”
他說的助理很明顯指的是理發店老板。
通過監控器畫面,確實可以看到今天有個人一直和他一起行動,並且兩個人看上去都沒有異常的舉動。
胡礫問:“你助理怎麽一個人離開了?”
江於盡搖頭,有些遺憾地歎氣:“他對我給他開的工資不滿意,打了我之後就走了。”
開的工資,指的是打白工並倒貼油費。
並不知道內情的徐高拍肩,安慰他說:“下一個助理更好。”
江於盡感謝他的安慰。
問不出其他,胡礫站起來繼續回到工作,順手帶走了摸魚的徐高。
嘮嗑搭子被抓走,江於盡只能孤獨消消樂,順帶發消息問問自己助理現在的情況。
榮升助理的原助理現在還是跟在鄭刀和養護人後邊。大概是習慣養成了真就戒不掉,對方就喜歡往犄角旮旯的地方走,原本一條平坦的路走得上上下下,他在後面慢慢走也能跟上對方的速度。
鄭刀扛著人跑半天,最後越跑越偏,進了一棟廢棄的大樓。
大樓上已經打了拆字,但看上去時間久遠,應該是想拆但沒拆,徹底被擱置在這。
搞暗殺的都敏銳,理發店老板沒有靠得太近,在很遠的地方蹲著,只要確保對方在殺人之前自己能夠趕到就好。
鄭刀臉上有疤痕,從額角一直斜伸到嘴角,褐色疤痕幾乎是貫穿了整張臉,周圍皮膚像是被灼燒過,十分皺巴,沒有表情時顯得很猙獰。
他用物理手段把養護人弄醒了,在無意識時,養護人仍然發出痛苦叫聲。
和熱心市民不一樣,也或許本質上是一樣的,聽到慘痛叫聲,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動作也不變。
江於盡交給他的任務就是保證人不死,只要沒死他就不用動。
隔著一段距離,理發店老板看到對方拿出手機。
電話打給的是特搜局,一手捏住養護人的脖頸讓其發出聲音讓電話對面的人聽清,鄭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第一,放了鄧疆,讓他到荷花池。第二,不能帶走荷花池裡的任何一條蟲,帶走了的都給放回去,要是鄧疆沒有找到他要的蟲並且安全離開,這邊的人就會死。”
不等對面人回答,他直接掛了電話,往旁邊吐了口唾沫,說:“晦氣。”
據點接連出現問題,組織懷疑有什麽人滲進,於是開始逐個清掃,但是沒想到這個清掃還會連累到他們身上。
有人知道自己被列入懷疑名單,在一天晚上潛逃,但是沒想到對方會直接跑到特搜局並直接供出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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