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提醒我了。”
楚傅修像是被猛地點醒,伸手扯過旁邊桌子上擦完嘴的餐巾,團了團塞進路聞杳嘴裡。
“你這張嘴太會說了,先安靜一會。”
他十分親昵地捏了捏路聞杳的耳朵,繼續手底下的動作,身上黑色襯衣扣子被全部解開,露出布滿青紫痕跡的胸膛和腰腹。
那雙手在身上遊走著,路聞杳眼中風暴愈濃。
“啊呀呀,怎麽傷成這樣了?跟他說了輕點輕點,怎麽還是傷這麽重?”
楚傅修虛情假意地哀歎著,手底下卻毫不留情,狠狠從路聞杳的傷口碾過,路聞杳的呼吸開始亂起來。
偏偏楚傅修還要迎著他的視線,欣賞他眼中的波動。
就在楚傅修的一隻手即將伸向路聞杳的腰帶時,路聞杳的眼珠狀似無意地轉了一下,在自己兩邊各瞄了一下。
果然,楚傅修停住了。
他是喜歡玩,不過也沒有被人觀看的癖好。
“出去。”
他對三人下令。
控制著路聞杳手腳的兩人還沒松手,另一人不知道從哪找到幾根繩子扔過去,路聞杳的手腳便又被綁在了床頭床尾。
待三人出去後,楚傅修已經明顯沒了什麽耐心,動作急躁粗暴地一把扯開路聞杳的腰帶。
卻突然聽見了路聞杳咬字清晰地問:“我能先洗個澡嗎?”
“你怎麽——”
楚傅修看著掉在一旁的餐巾,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電視劇少看點,用布堵著嘴舌頭一頂就出來了。
我是想說,能讓我先洗個澡嗎?如果要做,我不想讓自己太難受。”
路聞杳眼睛垂下來,牙齒咬住下唇內側的軟肉,精致的五官柔和動人,表情三分為難七分羞。
他看過了,這間房間裡沒有
還真給楚傅修勾住了。
“你外面那麽多人,我又跑不了。”
路聞杳手腳掙了掙,暗示他自己現在是弱勢方。
楚傅修猶豫了一會,朝路聞杳被束縛著的手腕移過去。
就在伸手準備解開的時候,楚傅修卻停住了。
他想起自己被揍的那次,果斷收回手。
路聞杳看著他走出去,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麽。
兩分鍾後,看到三個黑衣人扛著幾桶水還有一個大盆進來的時候,路聞杳眼皮狠狠跳了兩下。
“這個房間沒有浴室,委屈一下。”
楚傅修無辜一笑,招手讓人把路聞杳手腳放開。
理了理衣服挪到床邊,雙腳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路聞杳生出一種回歸大地的感動。
但感動歸感動,他有點站不起來。
“傷這麽重?來,我——你去扶著他。”
楚傅修明知故問,但還是忌憚路聞杳的伸手,又把這活交給旁邊的黑衣人。
“不用。”
路聞杳抬手拒絕,他低著頭,眼中狠戾不加收斂。
他現在動手,估計也活不下去了。
“衣服你自己脫?需要幫忙嗎?”
楚傅修的聲音又傳來,看好戲似的。
反正已經死過一次,再來一次又能怎麽樣?拉個墊背的也不虧,反正——
路聞杳表情忽地有些松動,眼裡劃過一絲猶豫。
眨眼,抬頭,眼中的情緒已經全部隱去。
“可以讓他們出去嗎?”
“那可不行,萬一你站不穩,他們還能扶一扶。”
楚傅修難得聰明。
冷靜。
路聞杳對自己說,開始抬手動作緩慢地脫起衣服。
突然,房間裡響起一陣手機鈴。
路聞杳被帶到這裡的時候身上的東西就被搜了個乾淨,自然不是他的,只能是楚傅修的。楚傅修從口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就摁掉了。
緊接著又響起來,他再摁掉,再響。
路聞杳也不動了,就看著楚傅修和手機較真。
第四次摁掉電話後,他準備直接關機,但伴隨著短促的一陣鈴響後,楚傅修的動作頓住了。
他一邊向外走,一邊給那個電話打了回去,示意三名保鏢看好路聞杳,自己離開了房間。
路聞杳退回到床邊坐下,思考著來電人是誰。
應該不是牧冷川。
楚傅修從頭到尾看著手機的表情,就像看著一隻陰溝裡的老鼠,嫌惡輕蔑。
可最後不知道“老鼠”發來什麽消息,明顯是將他拿捏了。
有他的把柄,又被他看不起的人……
那就只有一個了。
楚傅修再次進來表情依舊不是很好,看到路聞杳還穿著衣服坐在旁邊,眉頭一擰就要張嘴,路聞杳先一步開口。
“怎麽?合作結束人打發不走了?”
楚傅修表情一滯,第一反應是路聞杳聽到他打電話了,但是跟旁邊的報表對上視線,對方又搖了搖頭。
“讓我猜一猜,你是答應給他錢還是保他安全?”
路聞杳撐著床沿,好整以暇地看著楚傅修,三個黑衣人站在他旁邊。
楚傅修半天才感覺不對勁,對三個人說了聲過來。
誰是老大不知道嗎?
觀察著楚傅修的表情,路聞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繼續說:“這種人就是無底洞,不把你榨乾是不會滿足的。”
他故作驚訝,“你不會真的以為他是什麽老實人,才跟他合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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