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冷川出現在這個場合,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吧?”
“我估計一會就要直接官宣了,不行,你們讓讓,我要佔一個絕佳的拍攝角度。”
“他們過來了!快拍快拍!”
路聞杳聽見記者說牧冷川和柳星月往這邊來了,便轉頭看過去。
那兩人一前一後往這邊走過來,走在前面的牧冷川手裡還拎著藍洋的藍色購物袋,看來是挑到了喜歡的衣服。
“剪彩儀式要開始了嗎?”
路聞杳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他看見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準備過去了。”
柳星月看了看腕表,說道。
“好,我們在這裡等你。”
路聞杳剛說完,突然聽見旁邊人低聲說:“不用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
路聞杳樂得看這副景象,好不容易把牧冷川騙過來了,可不得讓他多待一會。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柳星月在剪彩的時候會直接把牧冷川叫過去。
“請我這位重量級嘉賓,來和我一起完成儀式。”
在所有記者和店外粉絲的注視下,柳星月牽著藍色綢帶的一端,笑意盈盈看著牧冷川。
“你的店,你來就好。”
這句話本來是“自己剪”,牧冷川還算知道稍微措辭。
路聞杳在旁邊暗戳戳伸胳膊懟了懟他,“人家叫你去,你就去吧。”
但這話在牧冷川聽來,已經全然是吃醋說的氣話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牧冷川鎮定自若地開口,“我只是路過,還有事就先走了,祝你生意興隆,開業大吉。”
然後,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記者,粉絲,柳星月的朋友,三方傻眼。
這是搞什麽?
路聞杳都沒反應過來,剛才兩個人不是還聊的好好的嗎?就讓一起剪個彩就生氣了?
這什麽脾氣,簡直是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看了一眼柳星月,人姑娘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算了,之後再找個機會替那個糞坑裡的石頭道歉吧。
顧不得許多,路聞杳也趕緊追了出去。
而他們卻不知道,就現場這幅場景,會傳出去多離奇的新聞。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一川老總憤怒離場》;
《究竟該選你愛的人還是愛你的人?影后柳星月的抉擇》;
《情敵相繼離開,決戰將於何處爆發?》
……
娛記們一向很擅長總結這類標語。
-
跟出去的路聞杳在地下車庫自己的車前見到了牧冷川。
“我還以為你自己打車走了。”
路聞杳嘲諷道,將車解鎖,先一步上了車。
剛坐下,旁邊副駕駛的門開了,牧冷川坐了進來。
剛好,這個距離方便兩人談話,談崩了也方便動手。
“你什麽——”
“我剛才那麽做不是因為你。”
“啊?”
兩人同時開口,路聞杳就聽見了“不是因為你”。
牧冷川繼續說:“我不應該用那樣的方式。”
“你現在知道懺悔了?剛才人家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路聞杳冷笑一聲,白了牧冷川一眼。
聽見他的自稱,牧冷川頗不適應地蹙著眉,臉頰肌肉抽動了一下。
“之後好好道個歉,聽見沒?”
路聞杳語氣跟訓孩子似的。
牧冷川不悅,“我為什麽要道歉?難道你做的就沒有問題嗎?”
如果早在他說不喜歡的時候就放棄,怎麽會有今天的事?
這人知道今天是故意騙他來的了?
路聞杳心裡一跳,試圖轉移話題,“先不提這個,剛才你可是讓人家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下不來台,這總要好好賠個不是吧。”
一個男人,為什麽總自稱人家?
牧冷川聽著直犯惡心,“好好說話。”
“誰沒好好說話?”
路聞杳火氣也快起來了。
兩人一個說城門樓子,一個說馬路牙子,能聊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這句之後,車裡突然沒聲了,只有車外傳來時不時有其他車駛過的聲音。
半晌,牧冷川抬手把一直拎著的袋子扔給了路聞杳。路聞杳以為他這是想動手,“嘿呀”一聲,反手抓著袋子就朝牧冷川身上砸過去。
“路聞杳!”
這是牧冷川頭一次見到一個男人撒潑。
也不怪他把路聞杳的舉動看作是撒潑,畢竟拿著一個購物袋砸人,能砸的有多好看?
但路聞杳可是奔著打贏解氣,打輸住院去的。
這段時間在牧冷川這積攢的怒氣值,足夠讓他放個大招。
“怎麽?”
路聞杳一個翻身壓坐在牧冷川身上,揮拳就要朝牧冷川臉上砸過去。
就算是眼下這種情況,那張臉都沒什麽大的情緒波動,簡直就是一塊臭石頭!
“啪!”
力與速的加成下,拳掌相撞發出不小的聲響,路聞杳的拳頭沒有落到牧冷川的臉上,反而被對方握住鉗製在手裡。
路聞杳學過跆拳道和散打,反應也迅速,曲腿就朝牧冷川腰間撞去。
一聲悶哼傳來,這次是扎扎實實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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