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點著沉香,香氣嫋嫋,大有溫柔鄉的繾綣之意。鍾言坐在門口的八仙椅上,衣服隨隨便便地套在身上,赤腳,還打著哈欠。
秦翎手裡拿著一把梳子,正在給他梳頭髮,手裡捧著一縷柔軟順滑的黑絲。飛練蹲在旁邊輕輕抓著他的腳踝,捧著那隻清瘦的腳往繡花鞋裡穿。
“你怎麽來這麽早啊?”鍾言又打了個哈欠,將衣領往上拽一拽。
余骨將繡品遞給了清遊,隨後說:“當然來得早,今早又有一具屍首出現了白毛,恐怕那隻旱魃要出世了。這個大活兒你接不接?”
“接,為什麽不接?當年答應你的事我絕不反悔。”鍾言揉了揉後腰,談及正經事才坐正了一些。
余骨有點著急,鎮壓這隻旱魃仿佛就是他天定的使命:“什麽時候可以動身?”
“不急,得等旱魃最虛弱的時候下手,否則搬不動它。”鍾言的神色倦怠,懶懶的像是還沒睡夠,一臉饜足地問,“得先知道今夕是何時。”
話音落下,清遊看向秦翎,秦翎則看向飛練,飛練笑著拿起桌上的手機,三世輪回這句話終於不再是一個悲傷的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他們都等到了這一天。
“二零二三年,九月十七日。”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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