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辭:“說你笨的人,才是真正的蠢貨。”
他在罵他自己。
“累了吧?你,你休息會兒?”
陸清辭試探問他,視線的余光忍不住撇向江白瑜的床。淡藍色的床罩被褥,柔軟整潔地鋪在乾淨的大床上。只要聯想就能想到軟軟的男孩躺在那麽大的床上是什麽樣子。
上一世,他有多少機會他可以抱著男孩,可以做很多他一直想做,但都因為他那點可憐的尊嚴和別扭一次次地把江白瑜從他身旁推開,離他越來越遠。
他想,如果江白瑜去床上休息會不會暗示他什麽?他要不要過去跟他躺一起?
陸清辭頸間凸顯的喉結上下滾動一圈,他更加口渴了。
江白瑜站起來活動了下肩膀手腕,說:“還好,也沒有那麽累。等休息十分鍾,我再做一套數學卷子試試。”
“......好。”
陸清辭有些遺憾。
不過,趁著休息的時間他可以跟男孩說些正事:“沈阿姨跟你說過了麽,我和清初其實是陸家人。”
“是,是說過一些。”
江白瑜先是一怔,接著小聲試探問他:“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呀?”
男孩問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唯恐揣測錯了他的心意惹他生氣。
陸清辭笑說:“算是好事吧。”
至少他能提前擁有財富和地位,再把這些全送給江白瑜。
“所以陸家想辦一個宴會,公開我和清初的身份,到時候會請江叔叔和沈阿姨來,你,你也一起來麽?”
他就是不想去,母親也會看在他們同學的份上拉他。
江白瑜的眼睛笑得亮晶晶,“恭喜班長,宴會那天我肯定去。”
“日期是十一月七號。”
“你,你生日那天?”
江白瑜記得特別清楚,因為上一世就是這一天他說給陸清辭生日禮物,禮物就是一筆錢,正好是陸清初做手術需要的錢。
那時,冷峻高傲少年因為陸清初手術費每天眉頭緊鎖,拚命打工。而他就是借著這樣的機會,跟陸清辭提出了交往條件。
陸清辭答應他了。
他當時那麽開心,卻不知道這樣的條件在陸清辭心裡是屈辱的不平等條約。是他們孽緣的開始。
“是的,正是我和清初生日那天。”
陸清辭深諳的眼眸中閃著光芒。
他的江白瑜一直都記得他的生日。
能被這樣的男孩喜歡,真好。
陸清辭想過了,他要在那天的宴會上跟江白瑜表白,從此一心對他,一生寵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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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家夫婦從晏家回來。
一進家門,林姨迎上來不住地讚揚他家的小少爺。
“先生,夫人,你們出去後少爺他一直在學習呢。我幾次過去送水果點心,都看到他十分認真的做題。陸家孩子,真是盡責啊,一直很耐心地給少爺講課。”
“是嗎,這麽好。”
沈時怡轉身跟丈夫說:“我就跟你嘛。清辭這個孩子是真的懂事。”
說完她看看周圍小聲說:“而且,他被認回陸家了。咱們小瑜身邊有陸家朋友在,以後的路能寬很多。”
江承逸早從沈時怡那裡知道了陸家的事,對這位流落在外十幾年的陸家孩子十分好奇。他上去二樓,輕輕推開江白瑜的房間想看看這位陸家孩子長什麽樣。
結果剛推開一點門縫,就看到他兒子趴在桌子上睡覺,身旁一位十分帥氣的少年,正在給他兒子的身體上蓋上毯子。
少年甚至沒有注意推開門他,只顧神情專注地看著偏著腦袋睡覺的兒子,身體也朝著兒子一點一點往下俯,眼看著好像要親到他兒子一樣。
江承逸:!
他推開房間門,輕咳一聲。
少年驟然轉身,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平靜又淡然地說:“江叔叔?您好,我是陸清辭。”
少年淡定的態度,讓江承逸懷疑他是不是想歪了,怔了一會兒才呵呵笑說:“我聽說了,最近你在幫小瑜補課,帶他學習,所以他這段時間才進步那麽大,叔叔很感謝你。”
陸清辭:“他本來就很認真,我只不過是稍微幫幫而已。”
“你這孩子真是謙虛。”
沈時怡也走了進來,忙問:“清初的身體怎麽樣了?你媽媽怎麽樣啦?”
“小初的身體好多了,我媽說等小初出院,會帶著她一起來感謝您的幫助。”
“說什麽謝謝?蘇蔓就是太客氣了。”
沈時怡怪嗔說:“時間不早了,清辭也留下吃晚飯吧,你喜歡吃什麽,我讓家裡阿姨給你做。哎呦,小瑜這孩子怎麽睡著了。”
陸清辭微微側身說:“他做了兩套題,應該是太累了。所以......”
少年指了指他身上的毯子說:“我幫他蓋了條毯子。”
江承逸狐疑地看著毯子,心裡還是覺得這個少年對他兒子的態度不太一般。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客客氣氣地跟沈時怡一起請他留下吃晚飯。
陸清辭以要回去照顧妹妹的緣故婉拒了:“謝謝叔叔,阿姨,等以後有空,我一定留下吃飯。”
送走陸清辭後,江承逸看自家傻兒子還沒醒,拉著老婆問:“你有沒有覺得清辭這孩子,好像對咱們小瑜不一般。”
沈時怡:“什麽不一般,他們是同班同學,還是我老閨蜜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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