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支吾著,催促他:“您快點過來看看,不然來不及了。”
化驗科的醫生穿的衣服不是這個顏色。
江白瑜警覺不對轉身就要跑。
身材高大的‘醫生’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他,另一隻手熟練地拿著毛巾捂在江白瑜口鼻上。
江白瑜奮力掙脫,兩人打鬥動作十分激烈。走廊的另一頭路過的幾個病人察覺到動靜往這邊看了一眼。
‘醫生’不顧江白瑜的拳打腳踢,拉著清瘦的男孩藏在到牆角的位置。
等那一頭查看情況的幾個病人離開後,江白瑜的身體越來越無力,四肢松軟地靠在牆上一點點下沉墜地。
對面又來了兩個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推著一張病床飛快,他們把江白瑜抱在病床上,裝作打點滴推著跑了出去。
醫院後門處停著一輛較大的商務車,車門大開,幾個人從醫院裡抱著一個清瘦的男孩出來,邊走邊哭說他弟弟得了絕症,這家醫院都治不了之類的話。
周圍的人紛紛讓道,並向他們來同情的目光。
幾乎沒有人發現什麽異常。
宋河看著黃毛他們把昏迷的男孩抱上車,擔憂說:“你們別傷著他,到時候不好交待。”
黃毛扯掉假發,露出一頭漂染的屎黃色的頭髮,說:“放心吧,用量很少,一會兒就醒了。趕緊走,等他在車裡醒了不好弄。”
車子開動。
另外一個男人頗為得意:“宋哥,你怕什麽。富豪家的小少爺,我們還不是說綁就能綁。”
“用了陸哥在這家醫院裡的人脈,不然就憑咱們,連這家醫院大門都進不去。”
宋河心有余悸:“不過,陸哥要是知道我們用他的人脈,綁了江白瑜,絕對饒不了我們。”
“咱們這麽做不也是為了自保。”
黃毛不滿意,扯著嘴皮子說:“陸家為了自保都跟咱們斷絕關系,還有幫助警察徹查我們呢。再說了,等著小少爺醒了,親口說出晏瑾舟陷害咱們的口供,陸哥也能擺脫清白不是。”
“醒了。”
宋河煩躁地瞪了他一眼,說:“所以,要快點把這件事乾淨利落地解決掉,還有,對這個小少爺客氣點,不然咱們以後誰都不好過。”
江白瑜醒來的時候發現他躺在ktv的包廂裡面。雙手雙腳被膠帶纏著,手臂酸麻,腳腕被膠帶的邊磨的有些疼。
他逐漸恢復意識,想到在醫院裡失去意識之前的事。
他被綁架了。
江白瑜驚慌了數秒後,逐漸恢復冷靜,警惕地觀察著包廂的環境。
“江少爺,你醒了?”
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
江白瑜望了過去:“宋河?”
他心裡一下子清楚了許多,故意問:“你為什麽這麽做?”
宋河驚訝,笑說:“沒想到,江少爺您認識我呢?”
江白瑜不語,半躺在包廂長長的沙發上望著宋河,清眸中閃著冷冽的光芒。
宋河被他的冷靜看的心裡發怵,咳了一聲說:“江少爺您別見怪,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只要江少爺您配合我們,我們覺不會對您做什麽。”
江白瑜:“現在是什麽時候?”
宋河告訴他現在的時刻。
江白瑜心中默算,離他離開醫院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宋河他們給他用的應該是吸入麻醉藥,現在還有些頭暈乏力。
宋河:“您知道前一段時間的事吧。我們被誣陷的,只要你說出來那兩人是誰,在哪,我們立刻放您離開。”
江白瑜又問他:“陸清辭呢?”
宋河一愣,隨即笑了,說:“跟他沒關系。”
“那你們這是做什麽?”
江白瑜抬了抬被膠帶纏著的雙手,冷清地說:“我在醫院裡憑空消失三個小時,我爸不可能不管不問。只要通過監控稍微調查,很快就能找到這裡。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做這麽冒險的事。”
宋河看著如此冷靜的江白瑜,心裡不由得的佩服,同時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他輕咳一聲,笑說:“江少爺您不知道,今天醫院的監控室裡正好有我們的兄弟值班,他呢,不巧弄壞了設備,剛好讓一個小時左右的監控都黑了。”
江白瑜心裡一沉。他知道宋河這個人不簡單,卻沒想到,他連醫院裡都埋伏的有他的人。
而這樣一個人,卻是陸清辭的左膀右臂。
果然,宋河這些人,留下來會是很大的禍端。
宋河想進一步消弱江白瑜的心理防線,笑著說,“您剛才昏迷的時候,我們用您的手機跟江總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您現在有事,不能在醫院陪他了。至少到明天為止,江總應該不會知道您在我們這裡。”
他拿出手機,把眼鏡男的孕婦的監控截屏拿給他看,說:“所以江少爺,明天為止,您能告訴我們兩個人是誰嗎。因為到了明天,我也不保證我手下那些人會對您做什麽。”
江白瑜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我認識,是網上傳的兩為被你們毆打的兩名被害者。”
宋河‘噗’地笑出了聲,臉色陰暗恐嚇:“看來江少爺還需要時間,那就有勞您在這裡待著了。”
江白瑜淡淡地問他:“你們給我手機關機了麽?”
宋河一怔,警惕問:“江少爺什麽意思?”
江白瑜冷眸望著他:“我跟晏瑾舟的手機有位置共享,如果他發現我一直停留在這裡,你覺得他會不管不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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