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裡可跟他說的不一樣,雀躍的快樂都要溢出屏幕了,包括拿到粉後。粉店的大嬸給他加的辣椒並不多,等江鬱拿到手裡以後往碗裡加了三大杓辣椒,眼睛都不眨一下。
賀昭寒語調低緩:“下課後距離最近的是西門,繞遠路去東門對面的巷子深處路過,小鬱是想去哪裡呢?”
平靜的語調加重了路過兩個字,挑破了江鬱現編的借口。
江鬱:“……”
借口被發現了。
撒謊的事情敗露了,他指尖抓了一下床單有些慌張,眼底的心虛隱藏不住,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補救的借口。
賀昭寒垂眸握住了江鬱打點滴的手:“別動,會跑針的。”
江鬱的手指乖乖地不動了,但還是沒有想出借口。
“吃的粉,為什麽要說自己吃的食堂?”
賀昭寒輕輕碾磨著江鬱的指尖,唇角帶著輕笑說出的話卻隱約透著一股危險:“撒謊的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對嗎?”
一聽到會受到懲罰,剛開始還心驚膽戰的江鬱再一次發動了破罐子破摔的技能。
他整個人陷在病床倚靠的枕頭裡,霧黑的發絲凌亂地灑在白色的枕頭上,病懨懨的臉頰蒼白的可憐,細弱的聲音委屈道:“哥哥,肚子疼。”
以前就注意到了,賀昭寒對於他喊哥哥沒有任何抵抗力。
他只要可憐一點,這件事情肯定就會揭過去了。
賀昭寒眼眸眯了眯,語調沉穩:“肚子疼?”
江鬱點了點頭,淺色的圓眼睛蒙著一層水霧,病弱的脆弱令人憐憫:“嗯。”
賀昭寒的掌心覆蓋在江鬱的小腹上,手指勾開衣服灼熱的掌心貼近了細膩的肌膚,輕輕地摁了摁:“這裡?”
江鬱的肚子早就不疼了,被熱熱的手掌一碰不適地繃緊,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時觸感奇怪地令他眼睫顫抖。
但剛說了自己肚子疼,裝也要裝下去。
江鬱點了點頭。
賀昭寒的掌心輕輕打轉碾弄:“這裡疼嗎?”
江鬱的足背繃直,他側了側頭臉頰蹭在柔軟的靠枕上,肌膚被薄繭碾磨的泛著微紅,他呼氣的時候肚子上的觸感就會加重幾分,吸氣時又會放輕觸感變得很奇怪。
“有一點。”他聲音有些打顫呼吸不穩。
雖然很奇怪,但是賀昭寒的手又確實是隻揉了肚子,沒有向下也沒有往上,熱熱的觸感和癢意隻讓江鬱感覺到了難耐。
被揉得變得熱起來了。
但他又不敢說話,怕自己假肚子疼的事情敗露。
等實在受不了了,才出聲阻止:“不疼了。”
賀昭寒動作一頓,看著躺在病床上表情可憐的江鬱不緊不慢地問道:“這麽快就不疼了,不會是又在撒謊吧?”
江鬱縮了縮脖子,胡亂地搖頭:“沒撒謊。”
賀昭寒伸手將江鬱的被子蓋好,嗓音異常溫和:“不撒謊才是好孩子。”
江鬱點了點頭。
他就是不撒謊的好孩子。
輸液結束後,江鬱摁著針孔,來的時候著急他沒有穿鞋,回去的時候也乖乖地被賀昭寒抱在懷裡。
他安心地貼著賀昭寒的肩膀,心中暗想那聲哥哥真的是喊對了,從輸液結束賀昭寒再也沒有問過他為什麽撒謊。
自以為完美糊弄過去的江鬱有些犯困,半夜折騰起來再加上坎坷的心理路程,令他格外的累貼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準備補覺。
正在昏昏欲睡時,冷不丁聽到了賀昭寒和醫生的對話。
他聽到賀昭寒問急性腸胃炎一直很疼怎麽辦。
緊接著就聽到醫生說:“那不會,點滴裡帶止疼消炎的藥效一般輸液十分鍾左右就不疼了。”
江鬱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咽了咽喉嚨。
他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捏了一下。
回家後江鬱一直不敢吭聲,哪怕是賀昭寒抱著他也沒有一直說要下去。
江鬱慢吞吞地喊了一聲:“哥哥。”
賀昭寒幫江鬱整理了一下亂掉的發絲開口道:“小鬱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江鬱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像是被秋後算帳了一樣。
他穩了穩心神,主動環著脖頸親親賀昭寒的唇,聲音囁喏道:“我們明天再講故事吧,我困了哥哥。”
柔軟飽滿的唇瓣討好似地親了幾下,圓圓的眼睛透露出了困意,像個貓咪一樣依戀地蹭了蹭。
面對強大的攻勢,成熟的男人全部忍了下來,他捏了捏江鬱的臉頰碾磨著唇瓣,殘忍地拒絕了少年的提議。
“不行。”
江鬱懵了,沒想到喊哥哥和親親都不好使了。
賀昭寒唇角勾起,嗓音低緩:“今天講的故事叫匹諾曹,主角叫小魚。”
“小魚經常騙他的哥哥,於是他哥哥想了一個辦法,在小魚每一次撒謊的時候都會懲罰他,比如像這樣。”
‘啪’的一聲輕響過後,江鬱睜大了眼睛,臉頰瞬間蔓延上了大片的紅,整個人燙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哥哥!”江鬱耳垂紅得幾乎滴血,圓圓的淺色眼睛又羞又惱充滿了控訴的盯著賀昭寒。
怎麽能打他那裡。
賀昭寒捏了捏圓潤的部位,不緊不慢地繼續講著故事:“被懲罰的小魚再也不敢說謊了,跟哥哥承認了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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