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棠聽他說了一堆自己聽不懂的詞,他不像元寶那樣愛問問題。
沈雲棠的眼睛緊緊盯著程燁然的手,學著他的姿勢拿筆。
“這樣?”沈雲棠覺得學起來挺容易的,還寫了兩個拚音字母練手,結果力道不對,筆尖直接斷了。
他帶著歉意的看向程燁然,“我,我還不習慣。”
“是我削得太細,”程燁然把自己的筆遞給他,又坐到他身後,握住他的手,“我抓著你的手來寫,你記住這種感覺和力道。”
平日裡程燁然覺得沈雲棠無所不能,沈雲棠在他眼中的形象很高大,可是摟在懷裡之後,卻發現他這麽小小的一隻,可以完完全全的摟住。
手也那麽小,骨頭好像都是軟乎乎的,他的心思都飄遠了,很難集中注意力教他寫字,寫出來一個一,都是歪歪扭扭的。
“拚音還沒學完,現在就可以學寫字了嗎?”沈雲棠轉頭,眼睛圓圓的,瞳孔像小貓似的圓溜溜的,一臉單純無辜的望著他,就算湊得這麽近,也仿佛沒有任何邪念。
程燁然身體僵住,動都不敢動,好半天才夢遊似的說了句:“你,你臥蠶還挺大。”
“什麽?”沈雲棠沒聽懂臥蠶這個詞,“是不好的意思嗎?”
“誇你呢,”程燁然結結巴巴,說話差點咬到舌頭,“臥蠶大的人長得可愛。”
“哦。”沈雲棠點點頭,依舊望著他,“臥蠶是哪裡?”
“是,”程燁然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下眼皮,“是這裡,你笑起來的時候很明顯。”
“我剛才沒有笑。”沈雲棠感覺到他的指腹輕輕在自己的下眼皮上來回蹭蹭,有些癢卻沒有跟他分開。因為他注意到,程燁然的表情跟昨晚看見他穿肚兜時的表情一模一樣,都帶著一股侵略性的佔有欲。
他感覺他發現了程燁然的秘密,一個連程燁然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啊,你剛才沒笑嗎?”程燁然的腦子裡冒出來了一個沈雲棠笑時候的樣子,他記得沈雲棠笑的時候臥蠶很好看,臥蠶完全就是個借口,只是一個掩蓋自己真正想說什麽的幌子。
他收回手,搓了搓鼻尖,“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咱們繼續寫字,我教你幾個字,然後把拚音標上,咱們拚音結合著字一起學,這樣效果更好,我小時候第一個字學的什麽了?我怎麽忘了,先從一二三四開始吧,一就是一橫,二是兩橫,三是三橫,四是,你不會以為是四橫吧,其實四是這麽寫。”
“你在緊張?每次你緊張的時候話都會非常多。”沈雲棠知道,現在他教不下去,自己也學不進去。
娘說的對,愛要爭取。但讓他主動說出口,絕無可能。
“我,我緊張了嗎?可能是怕教錯了吧。”程燁然舌頭打結,眼睛卻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沈雲棠對他來說是那樣的嬌小,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人拎起來按在桌子上,像個野獸一般撕咬他侵犯他,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辦法,只能在他的身下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他將那種原始的欲望壓抑在身體深處,給那頭野獸拴上鐵鏈關進牢籠。
“你這樣看著我,心裡在想什麽?”沈雲棠慢慢湊近,呼吸打在他的臉頰上,“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都可以?”程燁然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就算是親我,也可以,或者其他事……”沈雲棠湊近的更近,兩個人的嘴唇幾乎要貼在了一起。
“為,為什麽?”程燁然問他。
“因為,我們是夫夫,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沈雲棠提醒他,“只要你想,我不會拒絕。”
程燁然立刻清醒了過來,他抬手捂住了沈雲棠的嘴巴,“你有沒有聽過一首歌?”
“?”沈雲棠的嘴巴被他捂住了說不出話,氣氛瞬間被破壞掉了,讓他感覺剛才的自己就像是個笑話。
“那首歌的歌名叫不要在寂寞的時候說愛我,既然你有喜歡的人,就不要這樣輕易地跟別人,除非你清理好原本的感情之後再……”程燁然還未說完,就看到沈雲棠瞪他。
他趕緊松開了捂著沈雲棠嘴巴的手,“你,你聽明白了嗎?”
沈雲棠無語的用胳膊肘用力的懟了他一下,“不要在我身後坐著,我已經學會怎麽用筆了,你去那邊坐著。”
“恩,看來你聽懂了。”程燁然依依不舍的松開他,坐到了一旁,“今天就教你把一到十寫完,明天可以教一些大小、東南西北這些比較常見的字,之後還可以教一些水果,我買了水果的卡片,你可以照著卡片上的字寫。”
“知道了。”沈雲棠蔫蔫的提不起勁,連生氣都那麽的無力。
“不過很多水果你都沒見過,我應該買一點回來。”程燁然來這邊之後就見到了一些不知名野果,還有桃子、李子、梨、西瓜和櫻桃。
但是每樣水果都小小的,桃子和李子都很酸澀,梨皮厚,吃著都塞牙,西瓜籽那麽大,也不夠甜,個頭還小小的,櫻桃也小。
“我們那邊的水果不僅種類多,而且經過那麽多位科學家們的培育,味道完全不同,好吃百倍,除了學認字用之外,我應該多買一些回來給你嘗嘗。”程燁然也好久沒有吃過水果了,上一趟山麻煩,每次去都要買一大堆東西,完全沒想起來水果的事。
“還可以買水果嗎?每次買東西都要兩三天甚至是半個月才到,水果到了會不會爛掉?”沈雲棠擔心的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