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柳芽在沈雲棠家裡住了一夜, 第二日張羅大家一起去金玉樓聚一聚,他們已經許久沒有一起聚會了,上一次只有他跟元寶去了沈雲棠那邊,邵暉、揚詩名和林魚沒能過去,這次總算能湊在一起了。
沈雲棠也懷念當初大家一起喝酒聊天的日子,他才回來,沒什麽精力,若是精力旺盛,必定要給他們做一個大蛋糕。
金玉樓在他離開這幾年也紅火,保持著他離開時的樣子,許多愛豆年紀上長了,他們改走演戲的路子,也有嫁人的,男子也有贖身成親,但依舊回來工作的。
沈雲棠聽到了兩者的差距,感歎這世道對男子還是更加寬容,男子成親後還是可以繼續來這邊唱歌跳舞,或者演戲,但是女子和哥兒嫁人之後,便不能出來拋頭露面從事老本行了。
但是他看到樓裡的女子和哥兒因為找到了一個好歸宿而高興的樣子,他也只能祝福這些人,並且給一份嫁妝,還說若是在夫家過得不好,可以給他報信,他就是他們的娘家人。
柳芽把金玉樓的帳本給沈雲棠看,之前每年他都會把帳本送過去給沈雲棠瞧,“這是今年的帳,你瞧瞧。”
“咱們都是一家人,我自然是信得過你,而且這金玉樓原本就是皇上賞賜給你的,你給我一半,讓我經營。”沈雲棠嘴上這般說,但還是公事公辦的查看了一下帳目,他擔憂手底下的其他人蒙騙柳芽。
說起皇上將金玉樓給柳芽的事情,柳芽心裡還是會因為當年大皇子和三皇子要強迫他的事情而恐懼,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心中的心理陰影卻時不時冒出來一下,驚擾他的生活。
“我一直都不想生自己的孩子,就怕那孩子也生的我這般容貌,以後會遭到歹人惦記。”柳芽忍不住歎了口氣,每次聽到世子說想要個孩子的時候,他就心裡發愁。
王爺也很著急,催促過他們幾次,還找人給世子診過脈,不過最近沒催過了,聽說是王爺公事繁忙,皇上很重用王爺。
以柳芽現在的身份地位,守護住一個孩子還是可以的,但沈雲棠知道那些事情對他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心理創傷,也因為如此,他才小心翼翼的,不敢勸柳芽什麽。
晚上吃飯,沈雲棠一家帶著程昭和四個養子,邵暉跟林魚帶著自己家的小閨女過來,當年那個小閨女長成一個大孩子了,跟著邵暉習武,站的筆直,一舉一動都不似這個時代嬌滴滴的女娘。
她性子活潑,跟程昭他們幾個聊的來,一會聊騎馬,一會聊兵器,程昭和四哥弟弟原本以為自己就很厲害了,聽到她講述的那些,覺得自己就是井底之蛙,不由得崇拜起來。
她原本比程昭年歲要小,可是她卻不讓程昭管她叫妹妹,讓幾個小孩管她叫阿姐。
大家叫管她叫邵阿姐,邵阿姐說既然聽他們叫一聲姐姐,決定改日帶他們去自家的跑馬場,送他們一人一匹良駒。
“這太破費了吧。”一旁的程燁然聽到他們的談話,插嘴問到。
“沒事,”
林魚笑著說:“她是家裡最受寵的孩子,爺爺奶奶、叔伯嬸嬸們給她不少好東西,她也不愛珠寶首飾,隻愛騎馬舞刀弄槍,買了不少好馬,既然跟幾個弟弟聊的來,便叫她送。”
程昭平日裡都是認別人做小弟,頭一次被人當做小弟,還有些不習慣,也不服氣,計劃著回頭把自己珍藏的一把價值不菲的弓箭送給邵阿姐。
他們幾對中,就邵暉林魚和程燁然沈雲棠他們兩家有孩子,剩下的都沒有孩子,野狗也不曾要孩子。
並且聽說野狗娶了公主,沈雲棠問了一嘴公主為何沒有來。
野狗用手語說他不愛出門。
提起公主,沈雲棠又想起來了長公主,他向外望了望,“以前長公主最愛坐在那個位置看男團表演,為何今日沒來?”
柳芽撇撇嘴:“聽說她浪子回頭了,把家裡的男寵都遣散了,一心一意的愛現在的駙馬,她是改了性子,只是我們少了個大客戶。我看她不是浪子回頭,倒像是年歲上長玩不動了,就像許多老男人那般。”
沈雲棠覺得稀奇,究竟是怎樣一位駙馬,竟然讓長公主浪子回頭了。
程燁然跟揚詩名坐在一起,問了他一些最近京城裡的形式。
在場的都是信的過的人,他有什麽就說什麽,把最近朝堂上的形式跟程燁然說了一遍,自從太后病了之後,陛下就沒了顧忌,還將之前太后禁足的鄰國公主放了出來,升了個妃位。
原本太后說他可以寵幸鄰國進貢的那些美人,但是不能讓她們有孕,可是現在都有好幾個混血皇子公主了。
陛下也不似從前那般勤勉,許多大臣勸諫,他非但不聽,還處罰了幾位賢臣,自此朝堂之上再無人敢勸諫此事。
程燁然聽到揚詩名的話,有些後怕,昨日他不了解情況,就勸了皇上不要吃丹藥,他才說完,皇上就立馬拉下臉來,若是再說幾句,怕是皇上就把他拉出去砍了。
現在的朝堂跟他離開之前不一樣了,若是以前,皇上說睡不著,他沒準會給皇上買點褪黑素吃吃,可是現在卻不敢給了,聽說皇上很聽身邊術士們的話,就好像未來老人們到了年紀就開始買保健品一樣,他們寧願聽騙子的話也不會聽兒女的話。
更何況他們雙方是君臣,不僅僅是吵架的問題,那就是砍頭沒命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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