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對揚詩名很客氣,說他們家老爺出京了,不過說好的事沒有忘記。
管家也上車了,看到元寶後,很驚喜的說:“你就是那個香皂包裝上的哥兒!”
“對,是我。”元寶以為這人就是揚詩名寧的朋友,揚詩名的朋友是他的粉絲?想讓他給個簽名?或者讓他跟粉絲一起吃頓飯?
平時他可不輕易跟客戶吃飯,除非對方給大訂單,揚詩名也太狡詐了,竟然一包糖就把他給打發了。
他在心裡勸自己,不能生氣,他們兩個也算是熟人,對方幫他畫了那麽多張漂亮的畫,香皂也是因為畫才賣的那般好,更何況堂哥是他的下級,他得把人哄高興了,說不定他對堂哥的工作有幫助。
他一路上想著虧本了,勸自己不要生氣,要和和氣氣的陪揚詩名的朋友吃完飯,結果他們的馬車停在了一個二層商鋪的門口。
這個商鋪跟縣城的那個差不多,要更好更大一些,那個窗子都更漂亮一些。
而且這個鋪子對著的街道人很多,他坐在窗前做香皂,能吸引更多的人,這簡直就是他的夢中情樓!
管家模樣的人過來跟元寶說:“揚大人好久之前就跟我們家老爺預定了這邊,這不,前任租戶剛到期,我們家老爺就把人攆走了,都沒給他們續約,特意留給揚大人的,當初還以為揚大人要自己開鋪子,沒成想……”
管家不知道元寶是男人,以為他是個貌美的哥兒,他看到揚詩名和元寶站在一起,八卦之魂熊熊燃起,怪不得京城裡那麽多達官顯貴想要把女兒嫁給揚詩名,揚詩名都沒松口,原來心有所屬啊,一個郎才一個哥兒貌,太般配了,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秘密,迫不及待的想要等自家老爺回來,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老爺了!
他們家的老爺馮大人是揚詩名的老師,當年揚詩名的判卷老師就是他,後來揚詩名做了官之後,也拜在了馮大人的門下。
馮大人是閣老,年紀五十多歲,頭髮都白了,是個瘦小的老頭,但是性格卻像個老頑童,跟揚詩名是兩種性格的人。
馮閣老一直都擔心揚詩名沒有情愛那根筋,怕是要孤獨終老了,現在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元寶沒想到他竟然幫自己找鋪子,他看看鋪子,又看看揚詩名,“你為什麽幫我找鋪子?”
“想給你畫畫。”揚詩名說。
“你是想在我堂哥那邊賺錢是不是?我聽堂哥說,以後你們還要開畫廊,五五分成,一幅畫上萬兩,一張就能賺好幾千兩呢,你是想賺這個錢對不對?”提到賺錢他就興奮,忘了對方的身份不同的事了,仿佛又變回了曾經的樣子,“看來你們做官賺的也不多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壓低了聲音湊到了揚詩名的耳邊說的,說話的時候暖呼呼的氣都呼到了揚詩名的耳朵上。
但是他還未感受到什麽,元寶就站直了身子,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店去瞧瞧,“這麽好的地方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害我找了好幾天,你朋友的鋪子,能不能便宜點租給我?”
“價錢方面自然可以便宜,都好商量,主要是你看的上。”管家在旁邊高興的說,其實他想說若是元寶喜歡,給他當結婚的彩禮都行,他們家老爺肯定願意把這個鋪子送給揚詩名,讓他當娶元寶的彩禮。
揚詩名讓他進去瞧瞧,“之前不確定這鋪子能不能留給你,怕說了之後讓你空歡喜一場。”
“說的也是,我有些急性子,若是你提前跟我說了,我得擔心著急的好幾天睡不著覺。”元寶進了鋪子之後,看哪都覺得滿意,最後問了價格,八百兩一年。
這比縣城裡的價格要高太多了,但是這幾天他也問過不少鋪子,像這種鋪子,一年一千兩都下不來,最少要一千二百兩。
不過租鋪子不用他花錢,不然他得心疼死,堂哥給了他一千兩,說不夠再給他補錢,有剩余的錢,留給他投進鋪子裡用。
他拍拍揚詩名的肩膀,低聲跟他說:“你這朋友人不錯,回頭我請你吃飯。”
“這位是我老師家的管家。”揚詩名被他拍了,很克制的後退了一步。
元寶看向管家,正好看到管家一臉姨母笑的看著他們,元寶打了個哆嗦,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鋪子定下來之後,元寶請揚詩名吃了頓飯,揚詩名特意送了元寶回去,才回了自己家。
母親在家裡等他,聽說他晚上不回來吃飯,但還是叫人熱著湯,怕他出去應酬喝酒,回來胃不舒服。
看到他沒有喝酒,問他跟誰吃飯,他說跟一個朋友。
“是程燁然還是趙晏林?他們兩個都成親了,你也跟他們學學,實在不行人,讓他們給你聯絡聯絡,你都二十出頭了,現在成親都已經算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揚母很擔心自己兒子清心寡欲,甚至是身體有問題,想著他若是趕緊成親,那麽自己也就安心了。
“不急,娘您還是早些歇息。”揚詩名將揚母勸回去休息後,去了書房,畫了一張元寶吃糖的畫,他看了看畫中的元寶,等墨跡幹了之後,將畫疊起來放進了一本書裡。
第二天下職回來,見母親在等他,桌上放著那張畫。
“聽你身邊的人說,你昨天見了他?他是程燁然的堂弟?那個做生意的?”揚母不知道元寶是男人,以為他是個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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