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我們的慧通小師傅和他的媽媽。”
柳鈺牽著自家兒子的手,向攝像頭打了個招呼,氣質優雅的舞蹈演員和一臉嚴肅的光頭小和尚的組合,有一種極致的美與莊嚴古樸碰撞出的反差。
“接下來,是我們的夏夏小朋友和他的搭檔家長。”
季夏還抱著信物小熊,季言笙蹲在他右後方,自認為十分可靠的成年男子向觀眾揮動的那隻手的大拇指上還掛著貓貓毛頭鑰匙扣。
“還有我們的哆來咪小朋友和她的侄女。”
說到最後的“侄女”兩個字,主持人也忍不住笑場,哆來咪依舊仰著頭,雙手抱著自家小姑姑的南榮洛也笑了兩聲,向攝像機點了下頭。
“以及,我們的湯圓兒小朋友和……”
主持人突然卡殼,這才想到什麽似的“嘶”了一聲,他咧了咧嘴,蹲下看著小胖同學問道:“小朋友,你的搭檔呢?”
“啊。”被點名的小胖子一臉茫然地抬起了頭,黑框眼鏡後的豆豆眼裡充滿了問號,隨後他大叫了一聲,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完成尋找搭檔的任務。
南榮洛倒吸了口氣:“怎麽忘了還差個人。”
在場的其他嘉賓也和她的反應差不多,仿佛在此之前都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
【對啊,四個崽對應四個大人,還有一個是誰來著?】
【我剛從霍逸軒直播間過來,怎麽一下子就忘記還有個他了啊啊啊】
【我就是衝著小霍來的,愣是沒注意到他還沒集合】
【這個存在感也是沒誰了……】
與此同時,小鎮最南邊,黑發黑眼、身上沒有任何特點的男青年,獨自一人在傍晚的冷風中打了個寒顫。
*
霍逸軒按照節目組的要求,在小鎮最南邊的雞舍附近等待自己的小搭檔,從中午等到傍晚也沒見到小朋友,倒是鎮上的街霸大公雞老愛繞著他轉悠。
天邊還剩最後一絲光亮的時候,他終於等來了節目組的大部隊,不僅是他的搭檔湯圓兒,而是整個節目組都過來找他了。
霍逸軒表示受寵若驚,長這麽大他還沒體驗過這種VIP待遇,瞬間感覺自己看了一下午大公雞刨地真是值了!
相對於人高馬大的季言笙,霍逸軒的身高只是略超出了平均值一些,身材勻稱,五官端正,就是沒什麽記憶點。
霍逸軒一開始是演屍體專業戶,接到的角色從來沒活過三集。
直到有一回,他演的角色退場時的悲壯令人記憶深刻,人們忽然發現這具“屍體”還挺好看的,這才漸漸有了點兒粉絲。
只是他身上自帶了減弱存在感的Buff,經常會被人遺忘,簡直是天生刺客,奈何這個Buff在法治社會毫無用武之地。
長久以來的低存在感,讓霍逸軒養成了隨和佛系的性格,冷不丁被這麽多人圍著,他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主持人和嘉賓們裝作完全沒有忘記過霍逸軒的樣子和他打了招呼,湯圓兒也用自己的兔子頭鑰匙扣換來了信物小馬玩偶,這下是真的全員集合完畢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主持人再次介紹了這次小鎮之行的主題。尋寶活動明天一早正式開始,接下來的行程就是讓鎮上的人領著四組嘉賓去住宿的地方。
負責帶路的是位膚色黝黑的中年女性,她是鎮上的民宿老板,很了解自己的家鄉,一路都在跟嘉賓們講解小鎮的歷史與風俗。
嘉賓們住的小院兒裡也種著幾棵槐樹,民宿老板說:“在我們這兒,每一棵槐樹都是一位家人的化身,裡面裝著的是離開的人對鎮上人的思念。”
南榮洛很捧場:“好浪漫的說法。”
風吹過,滿樹的槐花如雨般落下,季夏伸手接住了幾片花瓣兒,握在掌心裡,等松開手的時候,皺巴巴的花瓣兒又被風吹走了。
卷毛幼崽嗅了嗅花瓣停留過的掌心,嘿嘿笑了起來:“這個思念甜甜的。”
一行人提前分配好了住的地方,每組搭檔住一個雙人間,各自的行李箱早就被節目組的人放在了他們的房間裡。
洗過手後,嘉賓們就圍坐在了一張小小的餐桌邊。
節目組特地定製了這張很適合幼崽身高的餐桌,大朋友們和小朋友坐在一塊兒,膝蓋都快比桌子高了,瞬間回到了童年的小飯桌。
民宿早就準備好了晚飯,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家常飯菜,以及當地特色的炸槐花、槐花餅和槐花蜜餞,中間還有一壺槐花茶。
拍攝了一整天,大家早已饑腸轆轆。
大顆圓潤飽滿的米飯粒澆上冒著熱氣兒的琥珀色湯汁,浸泡過大骨頭的湯讓米飯也肉香四溢,就連不是很想吃東西的卷毛崽也忍不住吃光了一整碗飯。
直播還在繼續,明星嘉賓們沒忘記自己的職業素養,吃飯的時候還在跟民宿老板打聽自己的任務到底是什麽。
民宿老板就提起了鎮上一年一度的花宴,這是紀念逝去先祖的儀式,在槐花盛開的夏夜舉行,嘉賓們的線索就是圍繞著花宴的。
季言笙問道:“我看咱們鎮上有一個特別大的槐樹,得有幾百年歷史了吧,咱們的花宴就是祭典那棵大槐樹嗎?”
“花宴具體是什麽步驟我不能透露。”民宿老板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咱們鎮上家家戶戶種槐樹的習俗是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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