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穿了我送給你的衣服啊!好不好看?喜不喜歡?”
蘇陌隻覺得他廢話多,他並不覺得蘇明冉是好心的。
家裡頭的人知曉了他接手公司後,一個個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恭敬順從,尤其是祁星河,變著法子向他要東西。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蘇明冉是在討好他,向他索取東西。
“我的事,不用你管。”蘇陌搖搖晃晃起身。
蘇明冉去扶他,被蘇陌推開,蘇明冉沒法子只能塞了一板新的藥給他。
“哥,你喝醉了得吃解酒藥,否則第二天頭會疼。”
那板藥被他胡亂地塞進衣兜裡直到現在。
蘇陌坐在床上,他沒有開燈,揉著發痛的額角,目光呆滯地望著那板過期的藥。
他想著的確要吃解救的藥片,剛吃了過期的藥該是沒有效果,如果不吃,明天怕是起不來了,他還有重要的客人沒見。
從床上起身,蘇陌跌跌撞撞敲著隔壁祁星河的門,“星河,星河!”
他對蘇明冉那樣蘇明冉都會守著他,他對祁星河如此隻好,祁星河肯定會更加關愛他。
敲了十多分鍾,祁星河才被蘇陌給叫起。
祁星河揉著沒睡醒的眼睛開門,有些生氣地道:“哥,你幹嘛!”
蘇陌打了個酒嗝:“我喝醉了。”
祁星河更生氣了,罵道:“你喝醉了就喝醉了,為什麽要敲我的門?你不知道我每天一大早就要去公司開會嗎?大晚上吵醒我就為了這點事?”
蘇陌道:“我想要解救的藥片。”
“那你自己去買啊?大晚上敲我的門有病嗎?!”
祁星河地把門重重關上,不再理會外面的酒鬼。
蘇陌始終敲著門,“祁星河你還是不是我弟弟?我現在難受得很,去給我買藥!去給我買藥!”
蘇陌敲了很久,祁星河也沒有開門,他坐在祁星河房間門口,忽而發出笑聲,不知道是因為祁星河沒有幫他買藥,還是因為衣服口袋裡那板過期的藥。
在祁星河門口坐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了蘇陌才回去。
他睡了兩個小時就得起來,去浴室匆匆清洗了會兒,出來時碰見了嚴倩。
家裡的傭人都被清走了總要有人做家務,這個人自然落在了清閑不用出去工作的嚴倩身上。
嚴倩懷裡抱著一堆髒衣服,指著地上蘇陌剛換洗的衣服,問:“這些都要洗的?”
最上邊是蘇陌的外套,這件外套蘇陌隱約記得是蘇明冉送給他的,昨天他出門時合適的衣服都沒有乾,只能套這件。
他穿上後才發現衣服小了點,但面料很不錯,也不知蘇明冉哪來的錢。
蘇陌把外套拿起小心地拍了拍,放在一邊,“這件不用,其他的要。”
嚴倩不滿地道:“你每天都換衣服有沒有考慮過我一天要洗多少衣服?”
蘇陌挑了挑眉,“沒有。”
嚴倩臉往下拉,口氣不佳地道:“蘇陌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
蘇陌走到衣櫃,嚴倩洗東西慢又不會用烘乾機,他櫃子裡的衣服大部分都拿去清洗,每天只能重複著穿著穿過的外套。
他拿起前天沒來得及丟給嚴倩清洗的外套抖了抖穿上身。
“你不是說寧願沒生過我?我為什麽還要把你當成母親看?”
“蘇陌你……”
“你跟我說這會兒話的功夫,家務事早乾完了,”蘇陌淡漠地瞧著嚴倩,“你現在就只是蘇家的一米蟲,有什麽資格在我這裡叫囂?”
他把蘇明冉送他的衣服套上防塵罩掛在衣櫃裡,又戴上一塊手表,出了蘇家,完全沒顧忌一旁的嚴倩。
嚴倩把衣服全都扔在地上發泄。
接下來的日子裡,蘇陌每天早出晚歸談投資維護蘇家與楊家的關系,試圖挽救公司,祁星河則是天天坐在辦公室裡處理著繁瑣的日常事務,還要安撫著那幫老家夥。
蘇家的經營狀況日漸下滑,每天都是入不敷出。
祁星河這些天和公司財務打交道的次數多,他每天見著公司的財務帳單也很愁。
蘇家欠銀行的債務越來越多,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公司的經營狀況會愈來愈困難。
現在蘇家急需一筆資金解決現狀。
雖知道問題症結所在,但實施起來卻有難度,蘇家的生意被楊家那頭阻斷了,要想繞過楊家自行和其他合作方簽約,難度極大。
祁星河敲著筆在神遊,底下人正討論著七嘴八舌討論著公司的經營狀況。
“我記得蘇敏敏之前談下了好幾個單子,隻除了簽訂合同了,有幾個草擬了合同過去,這些還能繼續簽約嗎?”
“不清楚,你也知道蘇敏敏的單子和其他的訂單不一樣,她那種算是權色交易,柳季青還在的時候咱們也得罪過不少人,但有些喜歡柳季青的人會瞞著上頭私自達成合作。”
“那會不會有些人瞞著楊家偷偷地和我們達成合作?”
“不好說,那陣子柳季青陪了他們好一陣子,什麽花樣都來,蘇敏敏能同意?”
祁星河的手一頓,找了個借口先一步回了辦公室,嘗試著聯系之前蘇敏敏談下的單子。
祁星河試著打了一通電話,並沒有多費口舌很快對方匯了款。
“敏敏的電話最近為什麽打不通了?我還以為你們不和我合作了,我可是瞞著楊家瞞著公司上下給你們匯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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