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去問問甘局,畢竟他一直提攜我,又是上頭的人,我想他一定不會讓我處於水火之中,讓大家都過得不好。”
楊凌煊這麽一說給了大夥新的希望,把問題是否能得到解決全都押注在甘文龍身上。
“甘局一向和您關系好,肯定的!”
“甘局上位還是您的功勞,他肯定不會忘恩負義的!”
“就是就是。”
楊凌煊舉著酒杯,朝著席間敬酒,就這樣把鍋給端了出去。
一飲而盡杯子裡的酒,楊凌煊道:“成,我明天去找甘局問問,前陣子他說有事我沒見到,這次應該可以見到甘局。”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楊凌煊帶著他的一幫人大搖大擺的進了甘局的地盤,陣仗非常大,路過的狗都要避讓三分。
這種陣仗誰見著都煩,更何況是甘文龍。
甘文龍昨天晚上宿醉回來上班,剛送走了領導,想睡個午覺,這會兒楊凌煊帶著一幫人喊著要見他,煩得慌又燥得慌,根本不想見。
他吩咐祁星河,讓楊凌煊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不見。
祁星河瞧著外頭的人不像是楊凌煊的屬下,提醒著甘文龍,“底下來了好些人,我瞧著不像是一般人。”
甘文龍宿醉後頭很疼,根本沒心情理會楊凌煊。
都快三個月了,楊凌煊這時候來找他求饒不覺得晚了嗎?
“你跟他說,我跟上面求過情了,但上頭就說了要嚴查,他自己做了這麽多事,自己去求別人,求我沒用。”
以現在的局面,確實什麽都晚了,除非楊凌煊能有本事把他也給拉下水。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
祁星河聽後道:“好的甘局,您好好休息。”關上門,松下一口氣,得意洋洋地去和楊凌煊那幫人說。
祁星河下了樓找上人,剛起個頭還沒說一兩句,楊凌煊就已經不想聽了,把他丟在一邊,轉頭對自己的人說話。
“大家都散了吧,甘局不肯見我。”楊凌煊臉上滿是疲憊,眼睛下的黑圓圈顯得他越發憔悴,“說是我犯得錯誤太多了,以至於上頭不肯聽我解釋,也不願諒解。”
“我,我對不起大家。”
眾人見著一向淡定自若的楊凌煊忽然變得憔悴,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壓垮了,慌得不行。
“甘局為什麽不見楊總?”
“說是甘局管不了這件事。”
“楊總公司到底怎麽了,怎麽就會查出這麽多問題?我和他合作了這麽多回了,從來也沒有過啊!”
“會不會是搞錯了?”
今天來的人倒不是楊凌煊的屬下,而是各家公司的頭目,也是來探虛實的。
但甘文龍不見他們,他們心下比楊凌煊都要慌。
楊凌煊唉聲歎氣的,給人群中的一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迅速會意,道:“我有個大膽的猜想,甘局總也不見楊總,會不會是心虛了?是不是甘局想擺脫楊總,故意設下的局,要不然也不可能總也不見楊總?”
楊凌煊立即道:“這怎麽可能?!我和甘局這麽多交情,他不可能這麽對我。”
遖颩喥徦還在甘文龍的地盤上說出這樣的話,眾人也都是明眼人,清楚楊凌煊是什麽意思。
他們乾笑兩聲,隨便為甘文龍說了幾句好話。
“甘局不是那樣的人。”
“我也信得過甘局,他一向待人友善,不會記恨什麽人。”
“對對。”
十幾個人在甘雲龍的地盤上鬧了一回後,回頭就把這件事對外說了。
明面上是說楊凌煊出了大紕漏,連甘局都幫不了,背地裡都清楚甘局是不想管這件事,也極有可能想把楊凌煊給整垮了。
當甘雲龍還在和祁星河每天喝酒耍樂,慶祝楊凌煊終於要不行的時候,大批匿名舉報已經在路上等著甘雲龍了。
距離楊凌煊去甘雲龍的地盤鬧事過去了一周,甘雲龍的上層就已經收到了舉報甘雲龍的匿名信十幾封。
甘雲龍被上頭傳去問話。
甘雲龍上位這麽久到底是有些人脈,即便被上頭問話,還是能坐得安穩,只是這個月的獎金怕是沒了。
祁星河擔心了好一陣子,見到甘雲龍回來松了口氣。
“甘局,沒問題吧?”
“嗐,能有什麽事兒?上頭還是信我的,放心。”
兩人全然不當回事,繼續去金色時代喝酒耍樂子。
祁星河為了哄甘文龍開心,還特地把珍藏的佳釀給甘文龍送過來。
甘文龍喝得醉醺醺的,完全沒察覺危險在逼近。
晚上十點的時候,金色時代的保安飛快地跑上來和經理匯報。
經理正端著酒給客人倒酒,聽到這話,酒也不倒了,急匆匆地跑著進甘文龍的包廂。
“甘、甘局,不好了,省裡頭的人下來調查,也不知道誰說您在這裡,他們現在正往樓上過來,您要不然趕緊走吧!”
甘文龍一聽,瞬間清醒,他仔細詢問了一番,去廁所衝了把臉,擺擺手道:“小事,我來應付。”
甘文龍以為只是上頭的例行抽查,自己幾句謊話就能夠蒙混過去。
但他沒有料想,事情的後果比他想象中的嚴重,上頭全面調查甘文龍,他的辦公室和手中處理的所有事務都要面臨重新審查。
事情的進展對甘文龍而言,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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