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冉注視著蘇陌,又把目光徘徊在祁星河遮住的臉上徘徊,他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麽肯來這裡,但到底和他沒多大關系。
“蘇陌呢,他先前寫過一些策劃的稿子,所以總體負責綜藝的大致走向,著重是策劃您在綜藝內的人設。”
“左青是負責給他打下手,還有負責一些大家的吃食之類的。”
“至於寧雲深……”董商像是故意,一直念著祁星河的假名字,“他啊,是給大家做一些簡單雜事。”
至於什麽簡單的事,董商也沒提,“蘇陌和左青的主要工作是負責您的,可寧雲深是負責參加綜藝的所有嘉賓,蘇先生您有什麽需求盡管使喚寧雲深。”
“大致是這樣,蘇先生您先上點妝,我們一會兒要進行拍攝。”
“好。”
蘇明冉被化妝師帶去了裡頭的座位,開了鏡子的燈上妝。
董商往裡頭看了眼,重重地拍著祁星河的肩膀,在祁星河肩膀小聲地道:“好好伺候著,你清楚,一旦出了問題的後果。”
經過那晚的事後,祁星河面對董商渾身都在顫抖,他等董商走了,心裡壓著他的緊張感才逐漸放下。
他紅著眼睛問一旁的蘇陌,“哥,你為什麽要來這裡,我之前邀請過你,讓你跟著我一同乾,現在你寧願來這裡當蘇明冉的小卒,也不願意跟我?”
旁邊的左青奇怪地看著他們倆,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蘇陌顯然不想理會祁星河,回頭對左青道:“你來跟我去一趟一會兒要拍攝的攝影棚,和攝影師溝通一下明冉要拍的海報,他有些角度上鏡會好看,得和攝影師說一聲。”
蘇陌一邊說,一邊往外頭走。
祁星河見誰也不待在這兒,他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兒。
剛要一同走出去時,蘇陌像是有心理感應,回身盯著祁星河,“老實在這裡幫明冉,如果你敢做什麽手腳,我不會輕易放過。你要是學不乖,我打電話給董商。”
一聽到董商的名字,祁星河的腿都軟了,他實在害怕再次遭遇那一晚的事,折回身不敢有所動作。
化妝室裡頭,大家都在忙。
所有大學生接到董商的信息,說是給他們配備了助理照顧,這個助理叫“寧雲深”是他們之中最醜的那一個,喜歡戴著帽子口罩到處走,
透露的信息太具體,許多人都猜到了是在沙發上坐著的祁星河。
董商了解祁星河,知道祁星河不會乖乖地伺候人,既然學不會,就讓其他人教教他。
於是性子一向高傲,又是節目組多次邀請過來的兩位留學生,使喚著祁星河。
“喂,你去給我買一杯冰美式,加三分之一的冰,不需要糖。”
“戴帽子的,我要杯拿鐵,放少糖,少冰。”
有了這兩位的開口,其他人陸續抱著各自的需求。
“我今天來太趕了,忘了吃早餐,可以幫我買一盒腸粉嗎?加蛋的,要多一點料汁,謝謝。”
“我要三個包子,隨便什麽餡的,加一杯豆漿,麻煩了。”
“那我要一杯橙汁冰美式,加糖。”
“我要一杯牛奶。”
蘇明冉的化妝師見狀,問閉著眼睛的蘇明冉,“蘇先生要什麽,我去幫你跟他說。”
“不用了,我都吃過了,謝謝。”
一堆人報著餐,祁星河根本不聽,坐在沙發上繼續玩著手機。
很快收到了董商的信息。
董商仿佛在房間內安裝了監控,非常清楚地知道祁星河在做什麽,【你再坐在沙發上,我現在就去開房間。】
房間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祁星河慌張地收起手機,拿出一支筆和本子,猛地吐出一口氣,問:“再報一遍。”
“你剛才沒記住?”
“不是吧,你記性那麽差?怎麽混到這裡來的。”
“那我不要了。謝謝。”
祁星河忍氣吞聲地幫著一堆人買東西,他一個人提著十幾個袋子跑上跑下忙碌著。
送完了早餐後,兩位留學生吩咐著祁星河去取東西。
“我在國外定製的衣服,剛好收到了,你去取吧。”
“順便去另外一家店取一下我的鞋子,為了上綜藝,我特地買的。”
“取的時候小心點,別碰壞了,不夠你賠的。”
“我的也是。”
祁星河還沒休息夠,又急匆匆去往了另外一處地方,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他的飯盒已經涼透了。
還沒等他休息,其中一位留學生見他回來,指使著他,繼續道:“你,過來,去幫我打一盆水,給我洗個腳。”
他們一些人剛拍完錄製綜藝時的海報,累得很,這留學生家裡是暴發戶,父母給他買的留學名額,素質自然不是特別高,又被父母養得無法無天,和曾經的祁星河一模一樣。
所以對待祁星河也同他在家裡,使喚著家裡的保姆一般。
他這一說,所有人都往這邊看。
“看什麽看?這不是我的助理?我使喚我的助理關你們屁事。”
眾人面面相覷,視線往旁邊挪動。
祁星河卻站在原地不動。
“怎麽,我還使喚不了你了?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從沒有人讓祁星河做過這樣的事,他孤零零地面對面前這位留學生的欺凌,想反抗但又想著董商的話,忍氣吞聲去了熱水間拿臉盆打了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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