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領結怎麽歪了,不太正常啊,楊總~”
“……”
楊凌煊沒理他,對秘書道:“一會兒餐到了,先往這裡送一份,再加一份湯,不要太油,也不要太鹹,肉可以不用放太多。”
“好。”秘書偷偷往裡頭瞟一眼,他也奇怪楊凌煊這麽久不出來的原因,卻什麽也沒看到。
蘇明冉從床上起來時,楊凌煊已經走了有十分鍾了。
他難為情地挪動到鏡子面前查看他的嘴唇。
嘴唇磨破了點皮,有些疼。
隔了會兒,門外楊凌煊的秘書敲著門給他送晚餐,擺了一大桌才走。
蘇明冉喝了一碗湯喝不下去了,捧著平板出神地看著,最後實在臊得不行,收拾東西,匆匆走了。
等到楊凌煊開完會回來時,已經人去樓空。
身後的余景拍著他的背板,開始新一輪的調侃,“還想著佳人呢,佳人都走了,你也該收收心了。”
楊凌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給余景丟了包煙。
兩人點著一根煙抽著,余景才把來找楊凌煊的目的道出,“接下來你怎麽辦?”
晚宴的事情對楊凌煊來說的確有影響,上頭都是注重企業名聲且深受封建洗禮,畢竟他們內部人員穿衣風格都不能夠太過誇張,逐漸要求合作方也和他們類似。
更何況有個實例。
早在幾年前有個CEO也公然宣布性取向,上頭認為是在挑釁他的權威,遭到大面積的圍攻,最後落得破產的結局。
這次只是被刪除東健區土地的開發權,項目不算楊氏公司最大的,卻是與各類高官深入合作的一個信號,就已經搞得楊凌煊焦頭爛額,是明顯的警告,警告楊凌煊別玩得太過。
其實要解決也很簡單。
楊凌煊只需要做出退讓的動作,表明自己在晚宴上只是一時喝醉的玩笑話,上頭警告一兩次,這件事就過去了。
但楊凌煊並不退讓,非要逆流而上,未來有的受。
以余景的猜測,楊凌煊會選擇後者,可他想勸楊凌煊選擇前者。
“有時候適當示弱也不是不好,你看誰管你私底下的事,只要你們倆不是那麽光明正大,背地裡被人說三道四也只是背地裡的事。”
明星圈子裡玩兒的更加過,只要不鬧到明面上,上頭也不管。
明星可以,楊凌煊也可以。
楊凌煊冷笑一聲,手裡頭的煙飄得很遠,“你覺得我會怕?我喜歡誰,不喜歡誰,沒人能逼我,偷偷摸摸躲起來談戀愛,怎麽他有那麽不能見人?”
“好好的官兒不當,非要管我的私事,他是吃飽了撐著?”
“話也不是這麽說……”
“他們底下哪一個玩兒的不花?三天兩頭換新人,許他們做,不許我做?”楊凌煊狠厲地道,“他們怕還不清楚,惹我生氣的下場。”
余景閉上嘴,難得吞咽著唾沫。
他和楊凌煊是老朋友了,當年闖美的時候比現在還要艱難。
國外那幫孫子排外嚴重,明著欺負你,就看著你在國外沒什麽人脈,背地裡使勁兒惡心你。
某次那幫孫子直接闖進他們辦公室,把他們的電腦都砸了,楊凌煊當日報了案,美國那警察見他們是華人,三言兩語打發了他們。
第二日,楊凌煊帶著他和一些個同事,人手一個棒球棍,砸爛了對家公司的電腦,還把對方的車全都砸了,差點揍死那孫子,連警察來了都不管用,這才平安無事。
余景是第一次乾這種勾當事兒,心有戚戚,也是第一次體會到楊凌煊的狠辣。
“作為朋友,我只能勸你到這兒,剩下的,看你自己。”余景歎聲氣道。
楊凌煊掐滅了煙,心裡有了計較,“這日子恐怕還得受一段時日,他能打壓我,我也能另外扶持一位新主。”
一周後,蘇明冉把剩下的課學完了,他已經和教授打過招呼,這段時日家裡有情況,可能需要請一陣子假,等到忙完了,一定專心課業備考,期間考試的時候才能夠偶爾回來。
教授清楚他的家庭環境,以為是蘇任華又給他添麻煩了,歎聲氣道:“有什麽事解決不了來找我,我雖沒有那麽多的錢,但是總能夠幫到你。”
蘇明擁著教授,吸著鼻子,“不用,您好好的在學校裡,我沒有什麽要幫忙的,我在下學期開學前一定回來,期間也會抓緊練習功課。”
教授拍著他的背,“好。”
出了學校門,蘇明冉坐上車,今天送他去蘇家公司的是高升。
前兩天他向楊凌煊要人,說是有事情需要人協助。
楊凌煊原本是想親自過來,被蘇明冉拒絕了,所以才派高升過來。
高升也不知道他要幫蘇明冉做什麽,只是聽從蘇明冉的指示。
高升把人送到蘇家公司門口,蘇家公司可不比往昔繁華景象,門口隻停著一兩輛車,樓下的保安從十幾個變成兩個,一個高個子的,另外一個矮了對方一頭,是蘇任華。
去蘇家公司不可能不遇見蘇任華。
蘇明冉下車往保安亭走過。
蘇任華的視線也跟著蘇明冉挪動。
他從上次演唱廳知道真相後,窩在房間裡閉門不出,誰叫他,他也不肯出來。
蘇陌回來時打開門往裡頭瞧了眼,正準備出去,被蘇任華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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