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驕,就是他這樣的。
“你都不看我了!”
楊凌煊無奈地轉回頭,抬著蘇明冉的下巴,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承認了,“嗯,是有點。”
蘇明冉偷偷看著前面開車的高升,耳朵紅紅的,“是因為顧沛嗎?”
“是也不是。”楊凌煊揉捏著蘇明冉的耳垂。
蘇明冉耳垂上有個小痣,他才發現。
蘇明冉吐出一口氣,盯著楊凌煊,非常認真地道:“我對他沒有感覺,只是在蘇家的時候,我太孤單了,總想著依靠誰,把他當做救命稻草。顯然我錯了,顧沛不是。”
“那時候我每次看見他,想到的是宣宣,我那時候不敢去找你,也不敢過分去想你,所以……”
說著說著,蘇明冉神色開始低落。
楊凌煊把人撈進他懷裡,“怎麽好好的,突然就傷心了?”
蘇明冉扭過頭,不看楊凌煊。
楊凌煊歎息著,親著蘇明冉的發頂,“都過去了。”
的確,再困難的事,再痛苦的回憶,也都過去了。
現在他有宣宣。
蘇明冉抱著楊凌煊,道:“你還沒對我表白呢。”
楊凌煊笑著。
蘇明冉趴在楊凌煊懷裡,感受著楊凌煊的胸腔在震動。
……
嚴倩近一段時間過得不怎麽好,和蘇任華鬧了後從出租屋裡搬了出來,住在她朋友那兒。
幾月前,蘇任華也不知在外頭又欠了什麽債,三天兩頭的有人敲門,一個比一個聲兒大。
她把蘇任華攆出去,蘇任華回來後總是帶著傷。
“你在外頭欠債沒寫我的名字吧?”嚴倩可不想和蘇任華同甘共苦,強調著問。
蘇任華正給自己擦藥,他渾身沒一塊兒好肉,瘦成了皮包骨頭,像個猴兒。
嚴倩看著就嫌棄。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老公的?”蘇任華朝著嚴倩罵罵咧咧,“我沒寫你名字他們就不會找上門?”
“我嫁給你多少年了,你自己在外頭做了什麽,我都沒管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頭勾三搭四的?”
“現在兒子女兒都不回來了,你還欠了一屁股債,對我一點做丈夫的責任都沒有!”
嚴倩說到這個就傷心。
前幾天是個挺重要的大節日,鄰居家的兒子女兒都回來了,一家子喜氣洋洋歡聲笑語,只有他們家裡,冷清清的。
她嫁給蘇任華這麽多年,安分守己,對子女算不上多用心,但對祁星河沒話說,畢竟祁星河是他們偏愛的孩子。
至於蘇任華,雖說是看不慣,卻也做到一個妻子的責任。
可現在她沒有得到一點兒好處,好好的公司沒了,傾家蕩產,她從富太太淪落成平民,兒子女兒也不肯回來,丈夫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對她也沒一個好臉色。
“你瞅瞅你現在這樣,還算是個男人?”
蘇任華對著鏡子,艱難地往背上上藥,瞧著嚴倩哭哭啼啼的,不耐煩地道:“你好意思說我?你自己對一雙兒女說,寧願沒有生過他們,現在倒想起他們來了?”
“你現在隻想和我吵架是嗎?”
“是你想和我吵架。”
“你要是有點用,我會和你吵架?”
“你愛怎樣怎樣。”
“成,這日子,你自己過去吧!”
嚴倩進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不理會蘇任華,拖著行李箱,去朋友家住下。
她這個朋友是從她讀書時就認識的姐妹,近年來關系斷斷續續。
前陣子,她問過這位朋友,能不能去她家小住一段時間,對方痛快地答應了。
提著行李,嚴倩走下樓梯。
她叫了輛出租車,把她載到了朋友住的小區附近。
下了車,嚴倩拖著行李箱站在小區正門口,等著她朋友來接她。
十分鍾後,嚴倩的朋友田怡下來接嚴倩。
田怡熱情地對嚴倩道:“我們家裡小,你不介意的話倒是可以住下。”
田怡不清楚嚴倩的事,她還以為嚴倩是蘇家的富太太,來她這裡只是住習慣了大房子,想住小房子。
“怎麽突然想和我住在一起了?是和你老公吵架了?”
嚴倩好幾次張口,都沒好意思說他們家的事,最終閉上了嘴。
田怡家的房間戶型和普通家庭差不多,三室一廳,她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女兒是老大。
這樣的家庭配置和嚴倩很像,隻少了個祁星河這樣的養子。
嚴倩剛進去,家裡頭的人都出來歡迎她。
“嚴阿姨好。”
“嚴阿姨餓嗎?我媽媽剛剛煮的餃子。”
“嚴阿姨晚上好。”
“嚴阿姨。”
多出來一個兒子,嚴倩奇怪地問:“這個最小的男孩也是你生的?我記得你沒有生老四啊?”
田怡笑著向她解釋,“嗐,他是我男人二哥的孩子,二哥去世了,我看著可憐,就把他帶過來一起養。”
“二哥他去世的時候留了錢給我們,我想著養三個和養四個都差不多,也就沒意見。孩子可憐,我看著也心疼。”
嚴倩沒說什麽。
田怡把嚴倩安頓在她的房間裡,“我男人出差去了,要好一陣子才回來,你先跟我睡吧。”
“謝謝你了,麻煩了。”
“說什麽話,咱倆這麽多年的交情了,你不嫌棄我這裡簡陋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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