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生真優秀啊,聽說這所學校的傑出學生代表很難獲得。”
路過的同學忍不住說了一嘴,“你是說蘇明冉?他當年是成績第一考進來的,當然厲害了。”
“了不起!也不知道什麽樣的母親能夠培育出這麽優秀的孩子!”
蘇陌瞧著一臉難堪的嚴倩,回了那人的話:“他自己成才,他媽不管他,哥哥姐姐也是,他爸更是。”
“還能有這樣的父母?要換做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把所有的好資源都傾向他!把他捧在手掌心!”
遊客走了,蘇陌對著下不來台的嚴倩道:“走吧,去下一個地點。”
他們來到音樂學院,蘇陌是這裡頭的零時工,和門口保安說了一兩句,才放嚴倩進去。
今天是音樂學院對外開放日,面對所有學生家長或者外界學術人士參觀學院,所以對外來人士並不過多阻攔。
開放日上,優秀學生代表會上台演奏樂曲。
蘇明冉就是其中之一。
其他同學上台完成一曲獨奏後,掌聲稀稀拉拉。
輪到蘇明冉獨奏後,滿場喝彩。
“我雖然聽不太懂,但覺得挺好聽的,對比上面幾個,他能讓我聽進去。”
“他彈得是肖邦的名曲,我經常無聊的時偶有聽名家彈,稍微懂些,這同學挺有名家風范。”
“他啊,他是我們教授的得意門生,為了他,我們教授破格收他,能不厲害嘛!”
“兒子,你什麽時候也能像他一樣?”
“我還是算了,我能過得了教授那關,我就謝天謝地了。”
嚴倩在位置上坐立不安,她根本不知道蘇明冉還活著,沒有人告訴過她,起初看到還以為活見鬼了……
蘇陌見著嚴倩泛白的臉,嘲笑著她,“怎麽,見到明冉還活著並且非常優秀,你心裡難受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好看吧。”
舞台上,蘇明冉朝著觀眾鞠躬,台下有一位婦人抱著一束花獻給蘇明冉。
蘇明冉抱著那位婦人,笑得特別開心。
“那是他媽媽吧?果然啊,氣質真好,也只有這樣的母親能夠教出這樣的孩子。”
“哈哈,那孩子感動哭了,他媽媽也是一臉激動落淚。”
“真好啊,要是我是他媽媽,我直接在門口放鞭炮慶祝!”
“人比人,氣死人。”
嚴倩擋住臉,不知道該看哪裡。
台上送花的那名婦人根本不是他們口中所謂的蘇明冉的母親,而是夏文秀。
蘇陌道:“你不想做蘇明冉的媽媽,其他人可特別想。台上那位是楊凌煊的母親,你認識,特地以明冉媽媽的身份過來祝賀。”
“你跟她比,差遠了。”
嚴倩還要說什麽,被蘇陌帶去另外一個地方。
這地方嚴倩熟悉,是祁星河的學校。
到了熟悉的地方,嚴倩像是緩了口氣,有些底氣說話,“蘇明冉在學校裡表現不差,我們星河肯定也不差。”
蘇陌不作聲,直接把她帶到祁星河學校的公告欄上。
和蘇明冉的滿牆榮譽不同,祁星河的是處罰通告。
祁星河被學校勸退了。
嚴倩不相信,她質疑這份處罰通告,“星河做了什麽?憑什麽要把他開除!我們花錢讓他去上學,說開除就開除?!”
蘇陌嗤笑出聲,“你也知道他是被你們花錢送上去的。”
“他、他只是高考失利,沒有考好,平常成績不差的!”
蘇陌早知道她會這麽說,從上衣口袋裡遞出一份祁星河高中學校遲來的處罰通告。
上面記錄著祁星河每一次成績都作弊,有充足的證據,並且其他信息,比如在校內不尊重老師同學,拉幫結派,鬥毆打架,已經被高中學校正式除名了。
“不可能!星河他一向乖巧,怎麽可能打架!”
蘇陌點開手機,給她放一段高中學校內的監控。
監控視頻裡明確記錄著祁星河把班裡的某個學生拉去廁所,那學生出來後,滿臉都是傷。
這下嚴倩無言以對,她想了好半天,才找到為祁星河開脫的借口,“那也是以前,現在星河一定不會了。”
“麻煩你睜大你的眼睛,他大學公告欄裡明確說明了,祁星河在校期間多次打架被抓,科班主任多次勸說無果,這才給予處罰,還有他抄襲明冉的東西,不尊重老師、同學,在校期間多次作弊等等。”
“高中、大學的學校都容不下他,你說他善良,功課好?”
嚴倩低著頭不敢看人,她想找一塊地方鑽進去,偏蘇陌不讓,把她帶到最後一個地方。
那地方是祁星河今天上班的酒吧。
“你一直以為祁星河現在在外頭過得還算不錯,是憑正常途徑得來的吧?”蘇陌瞥了眼酒吧包廂內的場景,看了第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你自己看看,他在外頭做什麽。”
包廂的門半開著,祁星河圍在一群男人之中,他的臉畫得像白面鬼,嘴裡說著不乾不淨的話,討著周圍男人的歡心,接著扭著腰去舞池裡跳舞。
嚴倩被這一幕震驚了,她內心是有對祁星河的心疼,但更多的是狼狽不堪。
她只看了一眼,低下頭躲在一邊,好似臉上寫了“祁星河媽媽”這令她丟臉的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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