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明冉就只是坐在那架鋼琴上,隨意彈了首曲子,卻吸引了陸德的注意力,惹得人眼熱。
“有些人家裡倒了就喜歡攀附權貴,真夠惡心的。”
“這樣的人我見多了,還真當自個兒幾斤幾倆了?”
“可惜了一架好鋼琴,毀在這種人手裡。”
一些人倒是認識蘇明冉,也知道他是蘇任華最不起眼最可以欺負的兒子。
蘇任華在圈子裡成了最大的笑柄,他兒子也不例外。
楊凌煊臉色一變。
他許久沒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場合了,這類的慈善晚宴聚集到的權貴多,一些想借此攀上高枝的人更多。
偏這類人見不得別人好,明明心裡想得緊,卻喜歡指指點點。
蘇明冉急忙拉住楊凌煊,他安撫著楊凌煊,才對周圍的人道:“那你們彈,彈得比我差,那真就是侮辱了這架鋼琴。”
“我……”
“你什麽你,彈唄,你會彈嗎,就說。”
周圍隱隱有看熱鬧噗嗤笑出聲的嘲弄。
圍聚的人越來越多,主辦方才姍姍來遲。
“楊總,蘇先生,實在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主辦方擦著額角的汗,他才聽屬下匯報出事了。
楊凌煊這樣的人物很少來這種場合,通常是酒局直接邀請他作為貴上賓。
今天那群人也不知道怎麽,他們收到邀請就該好好當個配角助助興,反而掃了貴客的興致。
“快給蘇先生道歉,那鋼琴是我讓他用的!”
略懂一些鋼琴樂曲的劉望津譏諷著道:“李總,你也真是的,那架鋼琴有多貴,我們都清楚,你怎麽給一個無名小卒用,也不怕賣不出去。”
這劉望津家裡頭是做藥理的,今天被邀請進慈善晚宴靠著家裡頭長輩的混關系進來的。
他今天只是來湊個數,為人最厭惡這些費勁巴力討好權勢的人,要不是家中長輩極力要他去,他還不樂意來。
劉望津口裡說的李總,就是今天負責整個場地的主辦方。
現在李總快要被說話的那人氣壞了,吐出好幾口氣才道:“你知道徐見山徐老師嗎?你看過最近的綜藝嗎?蘇先生和徐老師合奏,他的手金貴著,用得著你在這裡評頭論足?”
“徐見山是誰?”劉望津問。
“我當你知道音樂界的人,沒想到徐見山都不清楚?”
“百度會嗎?”
劉望津還真掏出手機查探一番,再次抬頭時,臉色都變了。
這些對蘇明冉說三道四的人,多少清楚蘇家敗落的光景,前陣子他們還組團去看蘇任華,笑話蘇任華,以至於和蘇家有些關系的人,在圈子裡根本抬不起頭。
他們也清楚蘇明冉投奔了楊凌煊,但不清楚兩個人的關系有多好,還以為只是個情人關系。
楊凌煊聽遍閑言碎語,忍耐度直接降為零。
他側頭瞥著李總,“你現在置辦的場地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了?”
李總已經汗流浹背,鞠躬彎腰,“實在抱歉,您看要怎麽辦,我也好著手去辦。”
楊凌區掃視著一眾人等,道:“全都丟出去,以後我出現的場合,他們都不能出現。”
楊凌煊一發話,周圍的人立時鴉雀無聲。
這便是上位者的權威。
楊凌煊不輕易開口,這是他第一次說這麽重的話。
周圍的人開始求饒,對楊凌煊的,對蘇明冉的。
蘇明冉環顧一周,拉著楊凌煊的袖子,小聲地道:“對你有影響嗎?”
楊凌煊笑得放肆,“沒有。”
“哦。”蘇明冉不管了。
蘇明冉的心思完全這兒,一直往鋼琴那塊兒地方瞟著。
他拉著楊凌煊道:“你忙,我再去彈一首。”
這架水晶鋼琴不愧是價格百萬美元的鋼琴,音準度頗高,觸感是蘇明冉彈奏過的鋼琴中最好的。
不等楊凌煊說話,蘇明冉先一步坐了上去,愉快地繼續彈奏。
而楊凌煊周圍迅速圍著一圈人,是來求饒討好的。
陸德是這群人中最悠閑自在的,他看了一出好戲。
原本只是想給楊凌煊添麻煩,卻不想楊凌煊動怒了,他身邊蘇什麽的也頗有意思。
陸德趁著楊凌煊被主辦方的人纏住,重新回到蘇明冉身邊。
蘇明冉想試試最新練的曲子,彈到一半陸德鼓掌打斷了蘇明冉的思緒。
“還沒向你介紹我的名字,我叫陸德,你應該聽過。”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知道楊凌煊就一定知道他陸德,這點陸德很自信。
再者說了,他可比楊凌煊那面癱沒表情的家夥,更有風情。
“不認識。”
三個字硬生生打碎了陸德的幻想。
蘇明冉繼續按著鋼琴鍵彈奏。
陸德猛地調整好位置,非要強調他的存在感。
他的呼吸比剛才稍稍急促,總體還是平和的,“南苑陸家,你總該知道吧?”
他們家有祖輩遺留下來的大園林,可以納入景區的園林,楊凌煊再有錢也不可能擁有兩百多年歷史的園林!
蘇明冉覺得陸德擋住了他的光線,皺著眉道:“不清楚。”
陸德咬牙切齒,很好,小子,我算正式的記住你了。
“不清楚?那我現在帶你了解一下。”陸德一字一句地說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