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後,又被人拉著去了房間。
“公子,咱們先把新娘子送回去,接著要去喝喜酒。”
又擁簇著回到正堂外喝酒。
等到他再次被人擁簇著回去時,已經是深更半夜了。
蘇明冉喝得醉醺醺的,渾身都是燥熱,耳邊是小廝的聲音,讓他掀開新娘的頭蓋。
蘇明冉伸出手,喝了酒後他坐不穩顫巍巍地掀開,這一掀,把他嚇了一跳。
那新娘的樣子和楊凌煊的,簡直一模一樣。
然後他驚醒了。
蘇明冉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房間的床上,屋外有人說話的聲音,仔細聽是楊凌煊在打電話。
“媽,阿冉最近是有些忙,我沒有虐待他。”
“他有胡思亂想?等他醒來,我一會兒問問他。”
“您又給他喝了什麽,那東西不能隨便喝。”
楊凌煊掛斷電話,一隻手按著眉心。
夏文秀愛好煮各種湯料,最喜歡煮一些強健身體的藥。
但有些藥不能隨便給蘇明冉喝。
蘇明冉之前身體虧空得厲害,有些事情得遵循醫囑。
夏文秀瞧著蘇明冉氣血不足的模樣,煮了一鍋大補的湯藥,對於蘇明冉來說是受不住的。
楊凌煊吩咐時管家弄些清火的東西過來,自己打開了房間走進去。
床上的蘇明冉縮成一團,眼睛緊閉著。
楊凌煊用手背碰著他的額頭,輕輕歎息,“這麽燙,怎麽不跟我說。”
蘇明冉渾身都在顫抖,臉紅得像顆紅蘋果,眼睛濕漉漉地盯著楊凌煊,又不敢一直看下去,閉上眼縮成一團。
楊凌煊擦拭著他滿額頭的汗,用輕得不能夠再輕的聲音問他,“以前有過嗎?”
蘇明冉把臉藏在枕頭上,搖頭。
“會嗎?”
“會吧。”蘇明冉回答得乾澀。
住宿的時候見過一些男生挑了幾個片子看,但他覺得那樣太丟人了,從來沒有過,有也是在洗澡的時候順便帶一下。
他平常忙碌,想得有多,哪裡有空管這些。
“我幫你。”楊凌煊掀開被子,抱住蘇明冉。
蘇明冉帶著哭聲道:“不要。”
“沒關系的,別怕。”
蘇明冉抖得厲害也哭得厲害,這種事於他而言是件羞恥的事。
他的朋友從小到大只有顧沛一個,顧沛不可能對他說這樣的事,蘇任華更加不會。
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抓著楊凌煊胸前的衣襟,又一直推著楊凌煊,欲拒還迎,羞恥心遍布他全身,燥熱得顫抖。
“可、可以了,別再繼續了。”
楊凌煊親吻他的發頂,禁錮著他,“馬上好了。”
十五分鍾後,蘇明冉渾身都是汗縮在被子裡。
楊凌煊打開燈拿著紙擦拭著,再丟進垃圾桶裡,回身擁住縮成一團的人,“阿冉,好了,要不要洗澡?”
蘇明冉躲在被子裡不出來,其實這種親密的舉動他們有過,在他生病的時間,為他洗澡的全是楊凌煊。
但那是他失去意識的時候,和現在不同。
楊凌煊等了會兒,床上的縮頭烏龜不肯出來,他先去浴室洗漱。
等他出來的時候,時管家已經抱著床單進來了。
“蘇先生說這裡需要換床單。”
楊凌煊沒意見,他巡視一周,問:“阿冉呢?”
時管家咳嗽一聲道:“蘇先生說,他想一個人睡,所以……”
楊凌煊怔愣著,隔了會兒失笑。
時管家倒沒看出什麽異樣,換好床單後,略微提醒楊凌煊,“先生,您是惹蘇先生生氣了?您對蘇先生好一點,否則他也不會睡到半夜要求換房間。”
楊凌煊被無端指責,倒沒生氣。
時管家的本意是維護蘇明冉,任何能維護他的人,楊凌煊都不會生氣。
“今天是我太過了。”
他也沒想到,蘇明冉能羞成這樣,是時候教他些別的東西了,老憋著也不行。
但楊凌煊到底沒能教他點什麽實質性的東西,蘇明冉一連躲了楊凌煊好幾天,他也不是故意躲著人,實在是太忙了。
董商的綜藝拍攝很緊湊,馮茂倒是不會給他添什麽麻煩了,也清楚給蘇明冉添麻煩是自取其辱。
他和徐見山的合奏任務一直緊張的進行著,光合奏費了蘇明冉不少的工夫。
光拍攝合奏花費了三天時間,蘇明冉有時候跟不上徐見山的節奏,好在徐見山耐心調教。
他們每一次的拍攝都會發給教授,教授一邊點評,一邊給徐見山打電話道歉說他這個學生太笨了。
董商的綜藝一共拍了三周總算是完成了,後續工作是剪輯和宣傳工作,沒蘇明冉什麽事,蘇明冉總算是能松口氣了。
這口氣還沒徹底放緩,教授回來了,他被抓回學校繼續上課。
教授說他最近進步很大,趁熱打鐵持續深造。
就這樣,蘇明冉一直處於忙碌的學習和工作中,這種狀態對於他來說忘了許多事。
忘了和楊凌煊太過親密的接觸,忘了他對楊氏父母隱秘的背叛,也忘了他所產生的亂七八糟的情緒。
但對楊凌煊來說,不太好受。
他回到了從前,沒有蘇明冉陪伴的工作中,比起之前面容更加壓抑,公司內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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