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獲走近他跟前,接過他手裡的另一半的病例,“我想去做手術,以後我們可以完成終生標記。”
陸時澈目瞪口呆地注視著他,重新奪回他手中的病例,撕了個乾乾淨淨。
林獲激憤地攔住他,聲音高了幾分:“陸時澈!”
“林獲!”陸時澈的聲音比他還大聲,紅著眼眶吼他,“瘋子,誰讓你傷害自己?我不需要。你個大傻帽,要氣死我?我不需要一個假的omega,不稀罕。我一個alpha都被你/操了那麽多次,你還想怎麽樣?算我求你了,別發瘋好不好?我們這樣也一輩子可以在一起的。”
“我不要,你是alpha,注定會被一個omega勾引,而我注定聞不到你的信息素氣味。”
“這很重要嗎?”
“重要。”
“我說了我不喜歡。”陸時澈苦口婆心地勸他,“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跟任何一個omega相處好不好?我一定隨身攜帶抑製劑,我保證。”
他們都走到這個地步,再介意信息素的存在,有必要嗎?
陸時澈實在搞不懂這家夥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麽,破罐子破摔地威脅他:“反正我不管,你要是真去做手術,我就不要你了。”
這話像炸藥般震動了林獲堅定的心。林獲蔫蔫的,抬手抱住他,說:“我本來可以忍疼痛,後來腺體被拿掉了。”
分化後,得知陸時澈是alpha,林獲曾辦了張假的身份證,偷偷跑去私人醫院做手術。
因為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兩天沒回家,父母快要掀翻了整座城市,警察通過線索找到了醫院。
他忍著渾身劇烈的疼痛,錐心刺骨般地撐到第二天。原以為能順順利利地成為一名omega,沒想到最後還是前功盡棄。
那假性腺體在身上逗留不到24小時,被強製摘下來。
他乞求父母成全他的願望,可他們絲毫不願接受這件事,硬是將他囚禁在家裡。
短短兩天的時間,他經歷了兩場大手術,身體的免疫系統出現了嚴重的損害。
“你去做了手術,鎖上陽台不理我,是因為生病嗎?”陸時澈心疼地問他,眼眶酸澀。
成功明明唾手可及,轉瞬間化為一場虛無縹緲的荒唐。
他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陽台上出現陸時澈的身影時,世界才變得明亮。
父母猜測他可能是為了陸時澈動手術,計劃著將他送到國外。
好多人惦記著他喜歡的人,如果一旦離開這裡,陸時澈一定會成為別人的陸時澈,他怎麽舍得留下陸時澈一人?
迫不得已之下,他欺騙父母,說是因為媽媽想要omega孩子。大病初愈後,他經常接近那些喜歡陸時澈的omega們,跟omega們約會,搶走陸時澈喜歡的人,父母漸漸才打消了讓他出國的念頭,更沒有阻撓他與陸時澈之間的來往。
只是,克制自己的心好難,明明只有一牆之隔,他卻想念陸時澈,想得快發瘋了。
“林獲,你以後做什麽都要跟我商量,誰知道你又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陸時澈一把捧住他的臉,“你但凡跟我商量一下,也不用受苦了。”
林獲紅著眼眶說:“我害怕你不要我。”
“虧你還是個聰明人,不知道跟我溝通一下嗎?你看不出我那時候是多麽喜歡你。自作主張,現在我要譴責你,讓你長長記性。”他狠狠地捏住林獲的耳朵,“記住沒?”
林獲緊繃著頭皮,蹙眉地點點頭,耳朵上火辣辣的痛感傳遍全身。
他喜歡陸時澈在他身上留下種種跡象,痛的也好,快樂的也好,都讓他愉悅。
陸時澈手下留情地松開手,對著他的耳朵吹氣:“長記性了吧,吹吹就不疼。”
他以為吹吹耳朵只是安慰林獲,可林獲隻得渾身躁動不已,眉心微微一顫,狂熱的眼神將他全部佔有,心雀躍地跳了一下,他將陸時澈撲倒在床上。
松軟的床將陸時澈深埋,視線交匯時,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擁吻,在逐漸升溫的懷中,將對方揉進自己的呼吸裡。
“咚”的一聲,林媽媽的包包在門口掉落,目瞪口呆地看著床上的兩人。
林獲癡迷的眼眸微微投了點余光到門口,瞳仁裡盡是深寒,沒有驚慌,像是在炫耀,捂住陸時澈的眼睛,當著母親的面前,繼續親吻陸時澈。
林媽媽發了瘋地衝過來,硬生生地拉開兩人,歇斯底裡地大叫,堪比晴天霹靂。
陸時澈驚惶地拉下上衣,迅速站起身,結結巴巴地喊道:“阿姨。”
林媽媽怒目瞪著這不要臉的兩人,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
她不由分說地上去打了林獲一巴掌,痛斥他:“所以,你當時要死要活,偷偷跑去裝omega假腺體,是為了他,你那時候不是說不喜歡他嗎?”
“阿姨,阿姨,你別打他,是我的錯。”陸時澈心急地衝上去,想好好解釋,怎知,林阿姨的一巴掌落下,卻被林獲手疾眼快地抓住。
“你打我可以,不許動他。”林獲目光堅定,語氣比平時重幾分。
林媽媽從未見過兒子反抗,氣憤之下,抬手又扇了林獲一巴掌:“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喜歡他嗎?林獲,你從小聽話,怎麽變成這樣了?你是beta,他是alpha,你們之間沒結果的,讓我惡心到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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