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奶奶明明怒色滿面,看著他們卻不禁點點頭,說:“奶奶先回老宅,讓高庭回老宅跪著。”
高父:“媽,今天在這裡住下吧。”
“不了,你們有空,多來老宅看看我,我一大把年紀懶得來回折騰。”說著奶奶拉過季盛清的手,“高泓要是還欺負你,你跟我告狀,我來教訓他。”
高母正想為兒子解釋一下,被高奶奶的眼神警告:“你也是,不許欺負我孫媳婦。”
高母苦笑一聲:“……”
晚上,季盛清取了藥水為高泓擦拭,高泓忍不住嘚瑟:“我這體魄,再看看高庭,跟抓小雞崽似的,沒受傷啊,不用擦。”
話音剛落,高母站在門口大吼:“哪裡沒受傷?季盛清,做人可不能狼心狗肺,我兒子可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給我好好檢查我兒子身上的傷。”
“媽,我沒事。”高泓護著季盛清,“不用他,我自己來。”
“怎麽不用?季盛清,快點,我寶貝兒子幫你打架,你不用幫他揉揉?”
季盛清拉住高泓,回應一聲:“我會好好揉揉。”
“我監視著。”高母雙手環胸,理直氣壯地站在門口,瞪大眼睛。
“媽,哪有人這樣盯著的?”
“季盛清做事,媽不放心。”高母看著他們,又坐不住,轉而拿起手機看視頻。
他脫下衣服,季盛清臉皮薄,沒臉紅,反倒是他不好意思,耳根子先燒紅了。
季盛清的手纖細而修長,白得透亮,像白淨瓷器裡潑撒出來的牛奶,落在高泓的胸膛上,冰涼而柔軟。
手掌輕輕揉揉,揉得高泓渾身酥軟如通電。高泓勾勾手指,示意季盛清近身貼耳,小聲說:“隨便弄弄得了。”
輕聲細語洶湧蔓延,席卷到季盛清的心裡,癢得耳蝸無法撓癢。季盛清握住他的手臂,堅決地搖搖頭:“我想揉。”
高泓:“……”
“謝謝你。”季盛清附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卻落下了甜果蜜汁的香味,蓋住了藥味,縈繞在高泓的鼻息,久久不散。
高泓咽了一口氣,急忙回神,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故作責怪:“輕點,下手那麽重的手,謀殺親夫。”
高母抬起眼:“輕點,別弄疼我兒子。”
季盛清的臉瞬間紅透,嘴角勾著淺笑,柔聲哄他:“我輕點。”
他壓根沒用力,還怎麽輕?
第二天,高泓心情舒暢,一路飆著電輪椅來到公司。
一進門,前台打扮得花枝招展,直接坐在他的腿上,眼神帶勾:“高總,您怎麽才來?”
“你男的?滾開。”高泓立馬推開他,嫌棄地撣了撣腿,“再亂來,別來了。”
前台嚇得羞愧難掩:“是,高總。”
旁邊幾個Omega過來看好戲,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平時高總不是最喜歡你這樣嗎?”
“他怎麽變了?”
“難不成易感期剛剛過,脾氣暴躁?”
“我看你以後可不能靠色相得獎金咯。”
“你什麽意思?你才靠色相,想打架?”前台氣得渾身發抖,哭著跑去洗手間,懷疑人生。
高泓急忙開個會議,昨天工作群上要求各個部門報告這個季度以來的情況,各部門已準備完畢。
開了整整一天的會議,他腰酸背痛,大概了解公司的情況。
公司職工大多是高泓那些狐朋狗友的親戚。平時他們在公司不做事,總是想著偷懶領工資。做得多的員工反而獎金少,與偷懶的關系戶工資相差不多,因此,員工積極性不高,人才容易流失。
再有,前陣子高泓被人坑了,生產出一大批耳機。耳機投入市場後,質量不過關,客戶複購粘性差,再加上對家的耳機設計得可愛,性價比高,導致耳機堆積在倉庫裡。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賭博,將公司的資金挪走,使公司無法正常運營。
各個部門或多或少存在著問題,他最後囑咐各部門負責人,再回去寫整改報告,再聯系廠家將質量不過關的耳機重新修正,制定方案,再次出售。
“我在群裡發了一份調查報告,公司每一個員工都要如實填寫。”
在場的人都愣住,問卷前面的問題還好,但是後面竟然還有兩道帶著紅色星號的必填題。
“你覺得公司有哪個地方需要更改?”
“你能為公司創造什麽價值?請你舉出材料,作為佐證,形成報告。”
“高總,您這是要做什麽?”
“該不會是想裁員吧?”
“公司要倒閉了?”
“沒倒閉,總之,告訴底下的人,包括你們部門負責人,認真填好表格。”高泓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這雖然沒什麽作用,但至少能篩除一部分沒用的職工,找到幾個可靠的員工。公司內部腐敗,人才容易流失,自然得先從人才下手。
下班時間到,他走出公司,意外看到公司門口有一個男生,正靜靜坐在大廳,專注於筆記本屏幕,神色十分凝重。
“你怎麽過來啦?”高泓有些好奇,眉鋒一挑,戲謔地說,“接我下班?沒事,我有電動輪椅。”
“我……”季盛清站起身,支支吾吾地說著,臉早已紅透。
他知道高泓今天開始回公司上班,一切似乎朝著一個好的方向發展。因此,放學回家之後,他特地過來看看高泓,順便帶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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