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來,你想氣死阿姨?”
林獲絲毫不聽勸,毅然前去開門,氣得陸時澈擋在林獲前面。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也不責怪你,但是你不能讓阿姨發現。”
“不需要。”林獲輕聲說。
“算我求你了。”
從小到大,林阿姨悉心呵護他,甚至在他父母離婚後,對他百般照顧,他不想讓阿姨難過。
兩人都退讓了一步,一起佇立在原地等待著外面的林阿姨離開。
陸時澈緊繃著神經,注意力全在門外的人,抬頭偷看林獲,一張臉忽然在臉上放大,急切地親吻他。陸時澈掙扎地將林獲推倒地上,安靜的房間驟然發出一聲重響。
“林獲,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外面的林阿姨語氣比平時大了幾倍,見裡面的人不回應,憤怒地敲了敲門。
陸時澈錯愕的目光望向林獲,又看看門口。
印象中的林阿姨,端莊優雅,溫柔又漂亮,說話輕聲細語,跟天使似的,他從未見過這一面的林阿姨。
肯定是林獲做錯事,不然一向溫柔的阿姨不可能換了個性格。
林獲坐在地上,沒有惱意而是用淡淡的笑容擋住他眼裡的失落。
“再發瘋,踹死你。”陸時澈躡手躡腳地湊到門邊偷聽,希望林阿姨早點離開,這樣他也可以離開這裡。
可瘋子就是瘋子,見他不注意,林獲直接將陸時澈壓在門上,故意發出動靜。
“放開。”陸時澈壓低聲地命令他。
“你認真地跟我親一次。”
“滾。”陸時澈的聲音壓得不能再低了。
那雙手忽地緊緩徐徐地滑落,陸時澈急忙握住,僅僅只是猶豫了一下,林獲得寸進尺地迎了上來,捧著他的臉,沉默地注視著他。
呼吸近在咫尺,灼熱地噴灑在陸時澈的臉頰。一隻冰涼的手輕輕地撫摸他的臉,眼裡的愛意過於濃烈,看得陸時澈渾身不自在。
眼波流動間,陸時澈逃避地閉上眼,一個霸道有力的吻落下,讓他無法抵抗。強烈的愛意似乎從林獲的嘴唇傳達到陸時澈的心臟。
陸時澈覺得好熱,如同置身在一汪溫熱的海浪中,被淹沒被吞噬。
林獲的舌頭在他嘴裡隨意橫行,仿佛野獸追逐著獵物。
在強悍的力量裡,嘴唇卻是熱烈而柔軟,誘惑力如電流直通陸時澈的身子,心跳得越來越快。
纏綿而清晰的親吻聲響起,陸時澈驚慌不已,抬手擋住林獲的下巴,試圖減輕聲音。
門外再次響起林阿姨的聲音,陸時澈嚇了一跳,分心地睜開眼睛,卻見林獲吻得認真極了,就連傷口裂開都不管不顧。
漫長的時間流逝,林阿姨的聲音消停了,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
陸時澈連忙推開他,氣喘連連地跑去拿起桌上的手機,急急忙忙警告他:“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否則我一定報警,我說到做到,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林獲沒回應他,而是靠在牆邊,手指戳著陸時澈在臉上留下來的傷口,深切地感知痛。濃密的睫毛遮蓋住他眼眸裡的深色,沒人清楚他在想什麽。
陸時澈綽起桌上一條數據線,警惕地走到門口:“別過來,過來我就抽你。”
“抽。”林獲撩起衣服,迎了上去,明明被陸時澈打得遍體鱗傷,依舊笑得出來,“你打得越狠我越快樂。”
“神經病啊你。”陸時澈拿起數據線狠狠地抽了他一下,再次警告他,“你他媽再碰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沒用的狠話,陸時澈飛奔逃離現場,身後被捅的地方傳來陣陣酸疼。
他不禁怒罵自己下不去狠手,更罵林獲這個神經病。
還打得越狠越快樂?可惡,下次換他來捅林獲的大花花。
不對不對不對,哪裡有下次?
經過艱難地爬樓梯,陸時澈終於回到宿舍,忍著後面的痛,輕輕地坐在軟墊上,再次暗自怒罵林獲。
孟洲嶼在宿舍休息,本想悄悄嚇陸時澈,卻見陸時澈的走路姿勢很奇怪,立即掀開窗簾問道:“你是去被人捅大花了,還是摔倒了?”
陸時澈被嚇了一下,生無可戀地撒謊:“摔到了。”
孟洲嶼一聽就來勁,連忙爬下床,湊上去殷勤地說:“奴家給您揉揉可好?”
“滾啊。”陸時澈心情不太好,可見孟洲嶼不怕死地伸出手捏他的腰,不悅地罵道,“你們怎麽都這麽變態啊?”
“你們?”孟洲嶼擰眉,不解地問道,“除了我,還有誰?”
“我口誤,反正別老是動手動腳,搞得很變態。”
孟洲嶼嗅了嗅氣味,發現陸時澈身上有股複雜的氣味,還裹挾著男士香水的氣味。
他記得陸時澈是一個鋼鐵直A,平時很粗糙,甚至為了贏得游泳比賽而刮腿毛刮手毛的行為都很嫌棄。
再說了,alpha為了吸引omega,並不需要香水,只有大部分beta才會使用香水。
“該不會是林獲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陸時澈不假思索地回應他,可對上孟洲嶼那那雙探究的眼睛,他驚慌地站起身,“沒什麽事,我去洗手間……”
孟洲嶼猛地拽住他的手:“偷吃,還想跑?”
“誰偷吃了?注意你用詞,再說……也不關你的事。”陸時澈甩開他的手,被忽然湊上來的人嚇得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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