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這件事了,再想下去,他估計得哭到天亮。
跟蘇風染出去約會也好,至少能讓他轉移注意力。
心煩意亂,又沒法排解,他在網絡上發了一條帖子。
[本人alpha,被竹馬beta強製了怎麽辦?]
很快一堆人留言。
[慫包A,竟然打不過B。]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哥們,你是A啊,不是Omega啊。]
[報警唄。]
[這也來炫耀?]
[身為alpha,你要有魄力,連一個beta都打不過,你算什麽A?]
[人家是柔弱不能自理A。]
[姐妹,你寫什麽小說,給我看看。]
……
“這群人也是神經病。”陸時澈越看越難過,連同林獲一起罵。
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場夢。
他夢到他們分化期,那時候,天氣總是悶悶的, 就連林家的花香都散發出沉悶而濃鬱的香氣。
他氣喘連連地躺在床上,四周的香氣不斷地擠壓空氣,扼住他艱澀的呼吸。
分化期,這麽重要的時刻,父母僅僅是過來看了一眼,出錢找了護士看著他。
然而,護士偷懶,領了薪資成天在樓下看電視,玩手機。
他出了一身汗,呼喊護士給他送點水,但是無人回答他。
就在此時,林獲一如往常那樣跳進他的陽台,悄無聲息地站在他床頭,靜靜地看著他發燒到渾身是汗,通身透著紅暈。
身上的睡衣濕透了,他委屈地啞聲呼喊:“林獲,我想換衣服。”
林獲的眼睛幽深,像深不見底的漩渦,無盡的黑暗蘊藏在最深處。沉默了幾秒,林獲拿來乾淨的衣服,幫他換上。
他虛弱無力地靠在林獲的肩膀上,安全感滿滿,心想如果分化成omega,他要纏著林獲,以後跟林獲再也不分開。
林獲睜著那雙黑眸緊緊地打量著他,哪怕在他換nei褲,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別看。”陸時澈紅著臉,抬手想擋住他的視線,卻被林獲拉住。
衣服正反錯亂地掛在陸時澈身上,林獲清俊的眉宇微展,淡淡地勾起一抹笑容,纖細的手指勾起陸時澈的nei褲邊緣,眼裡含著若有若無的笑。
“別拿。”陸時澈說道。
眼前的人神色自若地看著他nei褲,忽地湊上去聞了聞陸時澈的nei褲味道。
陸時澈大受震撼地望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但是分化期的難受、沉悶以及易怒的情緒衝破頭腦。
“林獲,幫幫我,我好難受,我好想砸東西發泄心情。”
“你聞聞,香。”林獲舉著小褲子搭在他的臉上,繼續問道,“你的香。”
陸時澈鬼使神差地閉上眼,深深呼吸一口,下一秒柔軟的布料在臉上劃過,一個冰冷而輕柔的吻落下。
他嚇得睜開眼睛,被舍友的鬧鍾吵醒,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想看看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可是怎麽都進不去夢裡。
這是夢,不是回憶對吧。
“靠,我會做這種變態又惡心的夢?”
哪怕心裡告誡自己絕對不想這種惡心的夢,可腦袋會不自覺地浮現林獲那張白皙的臉,漆黑的眼睛裡裝著迷人的流光,還有那個夢裡的吻。
換作以前,他堅決不信林獲會做這種事,但是現在,這確實是他林獲會做的變態事。
他睜開眼睛,眸子一沉,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下面,瞬間火冒三丈。
這夢絕對是真實發生的,不然林獲珍藏了他一盒子內褲是幹什麽用?肯定是從分化期開始就開始偷盜他的nei褲。
死變態!
清晨醒來後,他再也沒有睡下去,而是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最後,他頂著烏青的黑眼圈,渾身酸疼,像是被榨幹了身上的精神,疲憊不已。
收拾好之後,門開有人喊道:“陸時澈,許音在樓下等你。”
陸時澈馬上加快了動作,急急忙忙地跑下樓,見到許音站在樓下等他。
他趕忙跑過去,問道:“怎麽了?是姚遙回來了嗎?”
許音抿嘴苦笑說:“不是,我看你沒回我信息,我親自過來問問,林獲昨天跟我發了一條奇怪的信息,我打電話給他都不接。”
“你終於知道他變態?”陸時澈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
許音把信息拿給他看,歎氣說:“不是,他說他不想談戀愛,要學習,叫我不要聯系他。”
“死變態,”陸時澈暗自罵了一聲,心想,這麽變態,許音肯定招架不住。
“然後,剛剛林獲的媽媽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要請我吃飯。”
陸時澈驚訝地問道:“她她她說了什麽?”
“隻說請吃飯。林獲媽媽是什麽樣的人?”許音心裡十分不安,畢竟自己第一次見林獲的父母,不知道該怎麽表現。
陸時澈知道許音的心中憂慮,不忍心許音被林獲傷害,可是又不想告訴別人自己的遭遇,只能認認真真地勸說他:“許音,林獲不會喜歡你,我說真的。我了解他,這人認死理的。我真沒有別的目的,我實話跟你說吧,林獲有喜歡的人。”
“我知道,他之前跟我說過。”
“什麽?”他難以置信地望著許音,開始胡說八道,“那你還喜歡,你知不知道,他,他,他喜歡一個四十歲的omega,這個也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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