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坐月子。”許執無語,再次坐下。
溫熱的水浸潤了他的嘴唇,發熱後,臉頰的霞光不褪,反而平添幾分美感。傅源目光灼熱,盯著他被燒紅的嘴唇,紅豔而迷人,不禁想品嘗品嘗。
以前,許執的嘴唇也總是這麽紅嗎?
“開心嗎?”許執抬頭看他,狠狠瞪他。
“嗯?”
傅源假裝不知道,鼻息忽傳一陣滾燙的茶香氣味,許執拽住他的衣襟,讓他俯身,再次問道:“開心嗎?”
“還行。”
“你就差把開心兩個字寫臉上,狗崽子,我不知道你?爽死你了吧。”許執咬牙切齒地說著,每一句是針尖,強而有力地扎向傅源。
真是什麽狗屁醫生,說多做幾次,習慣了就沒事,還有利於促進alpha激素生成。
說反覆刺激,進行運動,腺體會以為Alpha正在標記Omega,於是腺體順利為了完成標記的任務,會激發alpha激素的生成。
怎麽樣樣好事都讓這狗崽子佔了?
“是,”傅源目光耿耿地望向他,呼吸加重,想竭力汲取許執的信息素,“你也開心。”
雖說他們都是alpha,信息素會天然地抵抗彼此,產生惡心的感覺,但傅源想壓製這種對抗的感覺。
“我說了,不談感情。”
“好。”
這果斷的語氣,讓許執一時間無話可說。想來,這狗崽子也沒那麽喜歡他,不然怎麽這麽快會答應他?
還敢談愛,真是臭不要臉。
回去之後,許執將阿宇放養,踢出房間,打算再好好睡一覺。
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他找了件乾淨的衣服換換,而後去洗手間擦擦身子。此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他煩躁不已,走去前去開門,卻見陰魂不散的傅源提著兩個大袋子,不打招呼,直接走進來。
“不穿衣服。”傅源進來直接放下東西,找了件毯子給他披上,“發熱的症狀會加重。”
“我說了,我是alpha,不是坐月子。”許執無力地解釋著,然而低頭一看,肌膚紅得如火舌舔過,瞧著發熱很嚴重。
“你這幾天沒吃好,我給你做點吃的。”傅源微微低頭,不敢看他那誘人的身材,生怕自己綺念遐想,不想做人。
許執大聲地吼他:“你誰啊,別做越界的事。”
“喜歡什麽湯?早上讓人熬了雞湯,熬了整整一天,你喜歡嗎?補身子。”
“咕嚕咕嚕……”許執的肚子傳來幾聲巨響,回蕩在空曠的酒店房間裡。尷尬之下,他再次發出控訴,“我說了,我不是坐月子。”
傅源沒有給他繼續拒絕的理由,盛了一碗熱湯,送到桌邊,鋪上軟墊:“不喝,浪費。”
“我踏馬說了,我不是坐月子。”
“我知道。”
這台階都給了,再繼續刁難,有點不識好歹。許執不是不懂得變通,雖然不是男朋友,但是可以把傅源當保姆使喚,真是爽歪歪
椅子在地毯傳來沉悶的挪動聲,他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大爺樣,傲然的神色監督傅源乾活。
一股引人生津的香味隨之撲鼻而來,他看著面前乳白色的雞湯,濃鬱醇厚,勉為其難地小酌一口,眼睛頓時發亮。
好久沒喝到雞湯了。
一碗下去,意猶未盡。
許執頓時有些難為情,望向廚房忙碌的人,不知道為何,竟覺得傅源還是個挺有滋味的保姆。
純情保姆火辣辣!
兩人對視一眼,傅源那張冷漠的臉油然生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的身姿挺拔,嫻熟地在廚房裡忙碌著。只見他精心系起圍裙,展現出他的溫文爾雅和細膩的一面。深色眼眸透出從容與認真,仿佛是一汪深邃的湖水,令人陶醉其中。
許執想再喝一碗,又不想誇獎傅源,便嫌棄地說:“能吃嗎?你別趁機下毒,毒死我。”
“能吃。”他優雅地抬起雙手,手袖整齊挽起,露出青筋暴起的手臂上,性感無比。
切菜時,他的每個動作都充滿了靈巧,刀與砧板,食材與水,都在他面前乖乖地配合。
純白的平底鍋鋪上金黃的熱油,冒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幾條碩大的蝦在鍋裡“啪啪”作響,熱成紅色,散發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他輕輕地翻動鍋裡的食材,神色淡然,絲毫不畏懼濺起的熱油。
看到火辣辣的保姆在伺候自己,許執卷著毯子,笑意狡黠地來到傅源身邊,手掌流氓地落在他的屁股上,順帶揉一揉:“辛苦你了。”
傅源一愣,轉頭看他:“別鬧,乖乖坐好。”
“切,”他裝腔作勢地學傅源說話,“別鬧,乖乖坐好。”
傅源:“你捏吧,床上只有我捏你的。”
“你想得美。”
香味彌漫著整個廚房,卻無法掩蓋他的迷人氣息。額頭上的細汗滑過結實的下巴、瘦削的下頜,濕潤他那張俊逸的臉龐。
許執氣惱地收回手,靠在牆邊,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嘴角不覺上揚又迅速收斂。
長得這麽好看,勾引誰呢?
“什麽時候學做飯的?”許執冷不丁地開口,慌忙而又多余地補充,“我隨口一問,不是很想知道。”
“小時候,我媽說老公要做飯,家財有萬貫。”傅源漫不經心地說著,停下手中活,看著他,緩緩說,“我沒說你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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