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軍捂著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找個理由離開,丟不起人。
同樣沒眼見他們的夏越崎,光明正大地牽著周摯的手往外面走去。
“不管嗎?”周摯問道。
畢竟夏睦是夏越崎的哥哥,代表著夏家的臉面。
“夏睦只要不碰公司,不做違法事,我父親不會說什麽。”
“為什麽不給他碰?”周摯不解地問道。
“你出國的那幾年,他開始接觸公司業務,公司直接損失10個億,後來從我父親私人帳戶還給公司。”
周摯:“……”
“他拿去投資電影,是秦曉廷演的,到頭來票房慘淡,兩人感情卻越來越深。秦文軍這個小兒子挺喜歡夏睦的,無奈是個alpha。秦文軍心疼這個兒子,所以賣我個面子,跟你合作。好好跟秦家合作吧,這是你打進市場的第一戰。”夏越崎一臉求誇獎的神色看著他,眉梢輕揚。
“謝謝,你讓我少走彎路,少受白眼。”周摯淡然一笑,朝他嘴角輕輕留下一個吻。
兩人在許家莊園中閑逛,月色從林間灑下,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陣晚風吹來,簌簌的落葉,隨風擺動著樹影,吹不散緊密交織的信息素。
……
秦家在周摯的公司注資後,周摯開始忙碌,從辦公室的初步設計,到團隊篩選,方案優化與執行,再到市場投入等,樁樁件件都經過漫長的煎熬。
除了周摯,煎熬的人還是夏越崎。
他們像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每天夏越崎回家,家裡空蕩蕩的,床上也空蕩蕩的。
今天,他特地去周摯的公司等周摯下班,依然不見周摯要下班的意思。
直到半夜12點,他等不下去,怕周摯猝死在公司,於是將周摯扛回家。兩個疲憊的人回到家,什麽事情都沒做,直接倒頭呼呼大睡。
第二日,生理時鍾將周摯從沉睡中喚醒。昏昏沉沉間,他看到夏越崎雙眸澄澈,嘴角噙著一絲笑容。
“怎麽了?”周摯坐起身的瞬間被夏越崎摟在懷裡,享受難得的清晨親密時光。
“你昨晚打呼嚕耶,周摯,你竟然會打呼嚕。”
周摯:“……”
“咱們睡這麽久,我才發現。”
周摯被他說得有些難為情,解釋說:“累吧。”
“好可愛。”
“多打幾天,你要把我踢出去。”
夏越崎將他撲倒在床上,說:“我哪敢踢走你。”
清晨,精力過於旺盛,周摯不會不知道他的意圖。他們也很長時間沒運動,彼此都怪想念的。
久旱逢甘霖,倆人在床上玩了許久,渾身大汗淋漓,又從床上鬧到浴室,弄到中午十二點多,饑腸轆轆。
兩人正窩在浴缸裡泡澡,周摯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哥哥周懇打來的電話。
幸虧有夏越崎與許家的幫助,周懇上個月在國外做了個手術,一切順利。雖然哥哥的身體還在恢復期,但母親與哥哥不放心他們父子倆在國內的生活,執意要回來看看。
夏越崎原本還滿臉饜足地抱著周摯溫存,聽到電話裡的阿姨要跟他說話,頓時收斂臉上的色‘欲相,一本正經地接通電話。
一通“好的”應答之後,夏越崎有些忐忑不安,緩緩掛斷電話,說:“你媽媽說要請我吃飯,怎麽辦?她會不會不喜歡我?”
“財大氣粗的夏總還害怕?”周摯回頭瞧見他緊張地繃緊臉龐,不禁失聲啞笑,“他們挺好說話的,也尊重我的決定。”
夏越崎若有所思,認真說道:“我把夏家珍藏的百年項鏈當聘禮吧。”
“呵,夏家人會謝你的。”周摯譏誚道,絲毫沒放在心上。
周摯原以為夏越崎只是開玩笑,直到周母周父抵達餐廳,拿出禮物的那一刻,震驚所有人。
那是一套絢麗奪目的祖母綠首飾,美豔動人,讓人無法挪開眼。每一顆鑽石都獨一無二,閃爍著自己獨特的光芒。它們如同小小的火苗,點燃整個首飾盒,煥發出豔麗的色彩。
周母捧住沉甸甸的禮盒,不敢接受這份貴禮:“太貴重了,你這孩子,該不會是瞞著大人送給我的吧?”
“您拿著吧,我買來。”
周摯拉拉他的手,低聲問道:“哪來的?”
“夏翰出事,我去撈人,大伯低於市場價賣給我的。”夏越崎說著揉了一下他的手,跟周摯訴苦,“這群人,我遲早把他們趕出夏家,成天要我給他們擦屁股。”
實際是因為夏翰出事,夏越崎故意見死不救,袖手旁觀,大伯迫於無奈,只能低價轉賣給夏越崎。
周摯心中一酸,回握他的手:“謝謝。”
周懇將許嘉言接來餐廳,一起吃飯。見到夏越崎時,周懇忍不住發出羨慕的感歎:“看著很健康,不愧是enigma。”
“這……”夏越崎伸出手跟他握手,迷惑地看向周摯。
“不好意思,他老喜歡這麽誇人。”許嘉言拉拉周懇的胳膊,小聲地數落周懇,“以後不許這麽誇人,你也很健康。”
周懇尷尬一笑:“見笑。”
一家人久別重逢,周父心情明媚許多,招呼大家:“難得今天團圓相聚,今後周家還需大家共同努力,為更好的明天乾杯。”
周母白皙的面容被那套雍容華貴的祖母綠首飾襯得更為光彩照人,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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