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宿月恍了個神,他說不清自己具體在想什麽,好像五顏六色的花在腦子裡短暫地盛開了一瞬。
宿月又重複了一次:“可以進去休息了。”
蒼咫“嗯”了一聲。
蒼咫話一直都很少,戀愛的時候宿月會覺得他太冷漠了。
不過現在倒是慶幸這個人話很少,他不提,宿月也不提,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避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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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一關,空間立刻顯得很狹小。
宿月看見蒼咫,下意識會回想剛才的場景,他耳朵有點發熱,跟這個人戀愛的時候都沒這樣過,成了前任反倒搞成這樣……沒眼看。他轉開視線,好在該說的線索都說過了,現在不用尬聊,要不然宿月要尷尬死了。
宿月偏開頭看著略微泛黃的牆壁,保持著看不到蒼咫的姿勢上床,扯了扯被子蓋好:“晚安。”
“晚安。”蒼咫說著走過來,宿月肩膀都繃緊了,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是要說今天的事嗎,不管蒼咫想說什麽宿月現在都不想接話,因為按照宿月的了解,蒼咫說出來的,絕對不會是他願意聽到的話。
卻聽到玻璃底盒櫃子觸碰,發出的“噔”的輕響,蒼咫輕輕地放了杯水在宿月床頭。
在剛剛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蒼咫這麽做,就有種對待戀人般的溫柔,宿月怔了怔,想說點什麽卻什麽都沒說出來,最後當做沒看見那樣,飛快地縮進被窩裡,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蒙著臉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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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天光明亮。
宿月本來想夜裡起床的,因為上一個夜晚他們在窗外看到了令人難以理解的景象,村子時刻處在會受到龍族攻擊的危機之下,村子中心的安全區域,有一座黑色的高聳的聖壇,一群黑袍人在那裡日夜祝禱,用公爵的話說,那群人是在祈禱龍族平息怒火。
當然目前看起來公爵說的都是假話,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夜裡宿月和蒼咫看到那群黑袍人在祭壇旁邊進行著瘋狂而且迷亂的群體**活動,他搞不懂這是什麽情況。
他本想今天再看看,這群人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在聖壇外面開銀趴,但他沒起來。
可能是因為毒,可能是因為消耗……雖然宿月不覺得一次消耗會怎麽樣他。
總之宿月有點懊惱,他坐在床上望著外面的天空歎了口氣。
浪費了一晚上時間。
不過不算關鍵。
他們已經觸發了隱藏任務,也已經知道村民說的是龍族的語言,大概率村民都是龍族這個足以反轉所有設定的線索。
今天宿月準備再去一次山洞,實地看看在幻境裡看到過的龍族的埋骨地,還有交/配地,如果沒有線索的話,再去找那個願意和他們交流的村民小男孩試試看,他覺得應該很快就可以解決這個隱藏任務。
“昨天晚上那些黑袍人沒有做……那種事情。”蒼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宿月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回頭看見蒼咫站在他旁邊。
“你昨晚起來看了?”宿月驚訝地問。
“嗯。”蒼咫點了點頭,“第一天那種狀況讓我有點在意。”
“但是昨天沒有發生那種事?”宿月問。
“沒有。”蒼咫回答,“我懷疑那是一種儀式,要有特定的條件才會發生。”
“特定的條件就是有人死掉?”宿月問,他記得第一天,有個盲目自信的玩家闖進了山洞,最後沒有回來,當天晚上,黑袍人們就在祭壇邊進行了“儀式”。
“我認為是這樣。”蒼咫答道。
“那他們以後都舉行不了這所謂的儀式了。”宿月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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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外面,所有人在餐廳集合,公爵也早已在那裡等著。
豐盛的早餐擺在桌子上,不過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公爵微笑著問:“各位探險者們,今天,有人願意去山洞采集樹果嗎?”
宿月說:“我去。”
能夠清楚感覺到其他人都松了口氣。
之前兩天去采樹果,第一天那個人根本沒回來,第二天的宿月雖然回來了,但回來後的狀態也肉眼可見的不正常,剩下的玩家都不知道山洞裡什麽情況,自然避之不及。
沒想到公爵看了宿月一眼之後,微笑著說道:“你不可以去哦,龍涎石一個人只能拿一次。你已經拿過一次了,換個人吧。”
進入山洞時,玩家必須要拿一塊龍涎石,放在兜裡、拿在手裡都可以,那塊石頭可以驅趕山洞中的毒蟲。那種石頭有奇異的香氣,應該是確實有用,也沒人試過如果沒有石頭會怎樣。
宿月愣了下,他沒想到還有這種限制,不給他龍涎石的話,他確實沒法貿然進山洞。
其他人立刻又沉默了,誰也不想去未知的山洞裡送死。
“沒有人願意去嗎?”公爵緩慢地掃視著在場眾人,微笑起來,他的嘴角越拉越大,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這時候他的臉終於有了反派NPC那種可怖的氣息。
“沒人願意去的話,我就隨便選個人了。”公爵說道。
就在這時蒼咫說道:“我去。”
公爵看了蒼咫一眼,愉快地說道:“好的,你可以去,我拿龍涎石給你。”
蒼咫指了指宿月:“我帶著他一起去。”
公爵:?
公爵臉色立刻不太好看了,他憤怒地說道:“不行!他不能拿龍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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