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魏晚還在等著,等他們帶高卓回來,魏晚那麽堅定地信任著他的高卓,可真實的筆仙高卓卻想方設法地要害死他們。
魏晚會很失望的,就連宿月都為魏晚感到失望。
“如果真是這樣確實很讓人難過,可這裡還是有很大的矛盾。”蒼咫說,“筆仙能這麽殘忍地殺了無辜的人,也能騙我們自己向他獻祭,那為什麽在食堂的那個晚上他不殺教導主任?”
“因為魏晚。”宿月說,“也許是因為魏晚在,他才能克制自己的煞氣。”
“從情感的角度是可以這樣說,確實也滿足所有條件。”蒼咫說,“但既然沒辦法證明這個說法,就應該從邏輯上尋求新的解釋。”
“從邏輯上尋求新的解釋,比如呢?”宿月思索著,“我們對筆仙了解的還是太少了,要不然等天亮了,我們再去問一下社——”
他突然聯想到社長那僵木的表情和極不正常的臉,突然有個極誇張的念頭劃過腦海。
宿月猛地拍了把木桶,嚇了蒼咫一跳。
“怎麽了?”蒼咫立刻問。
宿月眼睛發直:“存在的痕跡被徹底抹除的話,筆仙就會消失……社長叫什麽名字來著?”
蒼咫一愣,他突地明白了宿月的想法,神情也變了:“鬱玨。”
鬱玨這個名字本身當然沒什麽,但宿月突然有了個異想天開的念頭,要靠著這個名字去證實。
——
離開天台時天還沒有亮,魏晚和大姐頭焦急的等在外面,看到宿月時間沒到就出來,表情很嚴肅,身後也沒有跟著高卓,魏晚茫然的不行。
一直到宿月和蒼咫帶著另外兩個又翻出了宿舍,魏晚終於忍不住問道:“發生了什麽?你們沒見到高卓嗎?”
“沒有,請仙請不來。”宿月回答,但他沒有給魏晚解釋原因,而是沒頭沒尾地說,“但這個不是重點,我們現在要去一趟榮譽室。”
“榮譽室?”魏晚一愣。
“對,那地方存放著建校以來歷屆學生的獎懲信息,還記得吧?”宿月說,“我們之前找金翅雀獎章的信息就是在那裡”
“記得,你說的沒錯。”魏晚說,“可你們去那裡幹什麽?”
“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宿月一拍魏晚肩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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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榮譽室,因為是宵禁時間,所以宿月、蒼咫、大姐頭三個進來查資料,一頭霧水的魏晚在外面望風。
這一次比上次還要難查得多,因為上次他們好歹知道要查詢的是金翅雀獎章的獲得者,這一次想查的卻只有一個名字,無異於大海撈針。
“鬱玨是吧。”大姐頭無奈地念叨著,從學生檔案那個架子上一本一本地抽出學生履歷來瘋狂地翻。
“你好歹告訴我查這玩意幹什麽用啊,光看一個名字,這得找到哪年去啊。”
“辛苦了,我知道這是大海……”宿月話都還沒說完,一本陳舊的學生檔案默默被遞到他面前。
宿月驚訝地抬頭,蒼咫手裡拿著這本學生檔案看著他。
宿月:“……”
宿月:“大海撈海水。”
蒼咫一臉乖巧。
“你這就找到了?”宿月難以置信地問道。
“嗯,憑直覺拿了一本,剛好中了。”蒼咫回答。
宿月:“……”
主神的幸運值呈現出飄忽不定的高,體現在他們約會的時候去人間逛街,買彩票毛都中不了,但是在商場促銷抽獎券,主神總是能抽到頭等獎的家用打印機、破壁機、電動車之類的東西,引得旁邊的大爺大媽滿臉豔羨。
萬萬沒想到人偶也繼承了這功能。
剛好現在觸發了,可太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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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咫翻開這本學生檔案,宿月瞥了眼年份是三十年前,蒼咫熟稔地翻開薄到發脆的紙頁,從裡面找到一份檔案,遞到宿月面前。
檔案裡的學生名字叫“鬱玨”,和社長的名字一樣,名字後面蓋著一枚碩大的印章:已退學。
這不是個容易重名的名字。
更不要說檔案裡那學生的照片蒼白消瘦,五官和現在的社長沒有任何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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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頭湊過來,看清眼前的內容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麽意思?有兩個社長?三十年前?穿越梗?”
三十年前的人和三十年後的有著同樣的名字同樣的臉,這毫無疑問令人震驚。
然而別管是找到這份檔案的蒼咫還是看到這份檔案的宿月,都沒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
相反的,蒼咫又往後面翻了一頁,那是另一個男生的檔案。
男生嘴角微揚,看鏡頭時仿佛是居高臨下地看著,臉上掛著有一絲邪氣,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個學生的名字叫林沐文。
名字後面同樣蓋著一枚碩大的印章:已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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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學有兩種可能,犯了錯誤被退學,或者用退學掩蓋真正沒辦法繼續讀書的原因。”
“林沐文。”宿月重複了一遍表格上這個男生的名字,“去找找這個人的獎懲記錄,主要是懲罰的。”
這一次有了年份和名字,就變得很好查找,不久,他們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關於林沐文違反校規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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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園內虐殺鳥類,影響極差,記大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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