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微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許清和職業淺笑:“我也只是提一提,聽不聽在你。”
不等對方開口,他直接道,“第一,勞煩劉董做好保密工作,不要連累我。”
“第二,倘若做不好第一點,請您務必管好身邊人,不要給我招麻煩。”
男人:“……”
許清和冷笑:“怎麽?做不到——”
“誰告訴你我姓劉?”男人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許清和:“?”
桌上的電話震動了下。
男人輕哂了下:“算了。”直起身,拉開系帶。
許清和忙道:“等下,先說清楚,你什麽意思?你不姓劉?那你是誰?”
男人脫下浴袍隨手一扔,漫不經心地:“與你無關。”
精壯胳膊、結實肌理,直白地顯露了這人練家子的本質。只是現在腰側、胳膊上數道抓痕——
許清和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也對,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扭頭踏進浴室,臨關門前,想起什麽,忙問,“房間是你定的吧?”肯定的語氣。
男人已經脫了浴袍套上襯衫,聽到他問話,頭也不抬。
許清和默認是他,道:“那麻煩你走的時候別退房,再留個卡號。房費我出,押金我打回給你。”他假笑,“畢竟我也不能白睡,好歹表示表示,對吧?”
男人:“……”
……
待許清和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男人已經離開。
當然,沒留卡號。
他也不在意,打電話讓酒店的人過來收拾房間,還給自己叫了大餐。待吃飽喝足,他再次躺回乾淨柔軟的大床上,睡他個昏天暗地。
時隔兩年,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已經忘得差不多,但他清楚記得,狗男人臨天亮才讓自己睡下,醒來又被他用五百萬羞辱,驚怒交加之下,試圖動手。但狗男人力道太大,他動手仿佛跟人調那個情似的,還差點被摁著再來一次……
總之,這般衝動,導致的結果就是,他走出酒店時,不光形容疲憊、腳步虛浮,連衣服也是皺巴巴不能見人的。
然後就被守在樓下的記者拍到。
還被人扒出明輝的劉董當晚住的跟他同一房號——就是沒人知道他喝多了走錯房間。
不到半天功夫,網上鋪天蓋地全是他的醜聞……他的事業也因此停滯不前。
這一回,他不會再犯傻。
吃飽了睡,中途還被經紀人趙顯義打來的電話吵醒。他直接掛掉,關機,接著睡。
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
酒店已經將他的衣物洗好烘乾。
許清和穿戴整齊,又好好打理下頭髮,精神奕奕下樓。
剛踏出酒店大堂,就被幾名記者圍住。
“許先生,請問你是一夜未歸嗎?”
“許先生,你為什麽還穿著昨夜裡的禮服?”
“許先生……”
“好了好了。”經紀人趙顯義冒出來擋開記者,“今天不接受采訪,有采訪需求的請跟我們公司聯系,各位請回吧。”
許清和朝記者們點點頭,沒開口,跟著趙顯義往外走。
待倆人回到車上,趙顯義狀若解釋:“這些記者不是針對你,剛好成琳在這邊有活動,他們應該一大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成琳是他們公司的一姐。
許清和笑:“理解的。”
趙顯義臉色好看些:“要是你沒個準備,被這幫記者拍到,可就要糟了……下回不要關機了。”
許清和扣好安全帶,笑道:“這不是沒事嘛。”
趙顯義輕哼:“這是趕巧了,要是有事,你多少電話都不夠打的。”他發動汽車,轉動方向盤,慢慢往前開,隨意般問道,“昨晚怎麽沒住我安排的房間?沒出什麽事吧?”
許清和平靜:“能有什麽事?”
趙顯義乾笑了下:“沒有就好。”沒忍住,還是補了句,“下回還是聽安排的比較好,省得找不到你人。”
許清和:“好。”他笑,“不過,沒下次了。”
趙顯義:“?”
許清和:“走吧,晚上不是有酒會嗎?我還沒換衣服呢。”
趙顯義:“。”
……
這是一場售貨性質的酒會。當然,以他的咖位,不是來參觀的,他是來工作的。
他今晚的工作是佩戴一款小品牌的珠寶,在展場中努力展現,好讓富婆土豪們買單。如果能賣出去,他能拿到提成。
趙顯義這人有很多毛病,但眼光卻著實好。
許清和五官立體,但眉發眸色偏淺,濃妝就是會顯得豔麗灼人,若是淡妝,就透著股清冷貴氣的味兒。
為了襯珠寶,許清和今天穿的是趙顯義讓人找來的小眾牌子服裝,淺領白襯衫配剪裁合身西褲,身上無一絲暴露,卻盡顯修長雙腿、窄細腰身。
再佩戴上品牌方指定的鑲鑽胸針和銀色耳飾,許清和身上那股子清冷禁欲瞬間被放大,站在那兒便如芝蘭玉樹,奪目耀眼。
不過開場數分鍾,便引來數名貴婦駐足。
趙顯義很高興,讓他好好表現,放心去看別的藝人了。
許清和臉都笑僵了,好不容易內場展品開始,這些貴婦人們暫且離開,他才得以緩口氣。
直到被一鹹豬手摸上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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