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捏緊拳頭, 擠出笑容:“可能, 我就是這樣虛榮的人吧……也是活該。”
許清和沉默,然後拍拍他肩膀:“順其自然吧, 萬一那人過幾天就厭了呢?”
周墨顫了顫, 笑:“是吧,我這種老男人……”
許清和頓了頓, 看他:“你上心了?”
“我,我不知——不是, 我應該恨他,我恨他才對……”
許清和擰眉:“他是誰?結婚了沒?有孩子了?搞過幾個明星?”
“沒。”周墨忙放下手,“他雖然跟個神經病似的, 但他沒結婚沒孩子——我不知道他外邊還有幾個——我跟他不是吵就是——他要是結婚了我肯定不會——我肯定離開京市……”
許清和回過味來:“啊……沒結婚啊……”
周墨頓住, 慌忙擺手:“不是、不是, 他、我——我們不可能——”
包廂門被推開。
“嗨~~~”任靖驍探頭進來,“我沒來遲吧?”
許清和忙抬手招呼:“沒有沒有,快進來。”然後拍了下周墨,低聲, “回頭我再跟你好好聊。”
周墨“嗯”了聲,跟著他站起來, 跟任靖驍打招呼。
然後是姚勝、范亦涵。
周墨算是安靜的性子, 跟其他人又是第一次見, 但許清和幾個, 一個比一個鬧騰,沒多會兒,就被拽著一起唱草原情歌、兒歌,還要PK分數,輸了就喝酒。
他唱歌本來就不是強項,又有心事情緒,輸了就喝,輸了就喝,還沒到12點,就徹底醉了,癱在沙發上發呆。
等許清和發現這人迷糊了,已經晚了。
“誰!誰乾的好事?!”他抓著麥克風一頓輸出,“你們知道他住哪裡嗎?知道他經紀人聯系方式嗎?!就敢灌他!!”
范亦涵:“誰喝酒還查住址電話的?都是成年人,管好自己!”
任靖驍:“就喝啤酒也!我怎麽知道他啤酒都能醉?!”
姚勝:“誰知道他這麽老實,輸了竟然不賴帳不偷雞,每次都乖乖喝。”
幾人:“……”
許清和放下麥克風衝過去:“好家夥,你剛才是不是偷偷倒掉了?”
范亦涵:“姚胖胖你是不是作弊了?!”
任靖驍:“好你個姚胖胖,難怪剛才這麽多理由!罰你加一瓶!”
姚勝竄逃:“喂喂,不是在說周墨嗎?”
四個人鬧了會,最後還是站在桌前,看著呆呆的周墨發愁。
姚勝先問他:“墨哥,你知道怎麽回去嗎?”
周墨乖乖點頭:“好,回去。”
姚勝:“……”
范亦涵:“墨哥,你還記得誰的電話?”
周墨呆呆看著他。
范亦涵:“OK,看來是不記得。”
任靖驍:“我來——老周啊,待會送你去酒店行嗎?”
周墨呆呆的,突然紅了眼睛,開始流淚。
任靖驍:“!!!”
其他人:“!!!”
許清和連忙推開他們:“我們不住酒店,酒店太髒了。”
周墨抽了抽鼻子,點頭。
任靖驍撓頭:“這不是還知道酒店髒嗎?怎麽就不記得怎麽回家?!”
許清和白他一眼:“你當誰都跟你似的,馬路牙子也能睡。”
任靖驍嚷嚷:“不帶人身攻擊啊!我什麽時候睡過馬路牙子了?”
范亦涵:“反正你就是糙,別管什麽馬路牙子不牙子的!”
姚勝:“現在怎辦?”他摸了摸下巴,“實在不行帶我那兒去吧,我室友進組,不在。”
范亦涵:“我那也有空房間,我也行。”
任靖驍:“我也——”
“我帶回去就好了。”許清和無奈,“你們幾個都打車來,怎麽帶?我家保姆車還在停車場,我扛不住我還有東子他們呢。”
其他三人頓悟:“你早不說?!”
許清和:“……”怪他,怪他!
時間也不早了,酒也喝完了,該散場了。
穿大衣準備出門的時候,范亦涵怎舌:“我靠,又一個土豪!”
其他人望過來。
范亦涵指了指呆坐的周墨,又指了指他身後沙發上搭著的大衣外套。
任靖驍好奇湊過來翻:“沒LOGO啊。”
許清和發現了:“誒,好像跟我的外套是同一家的。”指了指衣擺,“看,這有K國字母花紋。”
姚勝:“哇!”
任靖驍:“怪不得穿著禮服就過來K酒,一點都不心疼。”
范亦涵:“那不是,要是借的禮服,誰敢這麽糟踐?也就這倆土豪了——等等,”他看向許清和,“你吃軟飯的就算了,周墨這麽有錢,怎麽沒什麽資源的樣子?”
許清和:“……”翻了個白眼,“你管人家怎麽過。”撿起那件外套給呆呆的周墨套上,“來搭把手。”
“……哦。”
收拾妥當,隻喝了點酒當解渴的沈東、黃鑫主動過來,一左一右,輕輕松松搭起周墨,帶著他往外走。
各自回家。
許清和住得最遠,他還在路上,其他三人就陸續在群裡報了平安。
許清和被車裡的暖氣烘了半個多小時,酒意上湧,開始暈乎,隨手發了幾個表情湊熱鬧就不管了。
沒多會,到家了。群裡報了平安後,他率先下車,沈東倆人再把路上睡著了的周墨連拖帶拽帶下來,架著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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