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安猛然驚醒。
然而僅僅一個分神的瞬間,他人便再次被沈寧川牢牢的禁錮住。
他淡淡的聲音在頭頂傳來: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檢查,我不會動你。”
沈南安咬牙切齒,“王八蛋。”
一句不疼不癢的罵人話,對沈寧川根本構不成什麽威脅。
他伸手就要再次去扯他的衣服。
沈南安卻避如蛇蠍的再次掙扎起來。
雙手被禁錮,他只能胡亂的用雙腿使勁去踹沈寧川。
沈寧川被他時不時的掙扎搞得心煩意亂,索性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沉聲警告:
“再亂動我不保證會不會失手弄死你!”
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落進沈南安眼裡,隻讓他覺得惡心無比。
“媽的!沈寧川!老子跟你拚了。”
他赤紅著雙眼怒視著他。忽然間,一股不知哪來的力量支撐著他,讓他成功從沈寧川手裡掙扎了出來。
他隨手抄起手邊的一塊東西,就往沈寧川頭上砸去。
今天哪怕是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了,他也絕對不會讓沈寧川碰到他一根汗毛。
那簡直會讓他比死還要難受!
沈寧川反應也很快,他偏頭躲過這一襲擊。轉而快速回神重新將人製掣住。
眸中是壓製不住的怒火,沉戾警告:
“南南,你這次,是真的惹怒我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眼神忽然一暗,再一次死死掐著他的脖子:
“你如此抵製我,不讓我檢查,是不是說明你早就跟裴厭景搞在一起了?”
沈南安深吸一口氣,開口怒罵:“我的事,跟你無關,喪心病狂的狗東西。”
他眼裡的嫌惡眼神看的沈寧川一愣,隨即一股憤怒湧上心頭。
一個沒名沒份的私生子而已,憑什麽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不要臉的喜歡上男人,他還有理了?
他只不過離開了一段時間而已,他就沒皮沒臉的勾搭上了裴厭景。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裴厭景對南南抱的什麽心思。
尤其是裴厭景似有若無看南南時候的眼神,簡直和他剛認識南南的時候一模一樣!
沈寧川好恨!
為什麽?憑什麽?
憑什麽裴厭景就可以!憑什麽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接近南南?
而他卻要因為身份,一日又一日的活在無盡的痛苦中?
不過沒關系,只要有他在,他們就休想順其自然的走在一起。
他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他說過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越過他走在南南的面前!
沈寧川眼神忽而變得陰鷙無比,他盯著沈南安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利箭。
誰讓他沈南安這輩子都欠他的。只要他不同意,他休想和別人在一起!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接,暗暗較著一股子勁。
沈寧川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不緊不慢的開口威脅:
“南南,你說說,如果你髒了,裴厭景他還會要你嗎?”
沈南安猛然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時至此刻,他如果還聽不懂沈寧川話語裡的含義,那他就是徹頭徹尾的傻逼。
他譏屑的眼神望向南風知我意沈寧川,嘴角掛著嘲弄的笑意,說出來的話語也分外不留情:
“所以,你是打算,在這裡*了我嗎?”
沈寧川被他眼裡赤裸裸的嘲諷刺到。
“沈寧川,這樣看來,你豈不是比我這個喜歡男人的人還要更加的惡心?”
沈寧川的臉色很難看。
而沈南安僅僅只是說完這句話便控制不住的想要嘔吐起來。
他竟不知身邊何時藏了這樣一頭餓狼。一想到他隨時可能用虎視眈眈的眼神在背後盯著他,他就一陣惡寒。
但今天,沈寧川顯然不會放他離開了。留給他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麽他死,要麽沈寧川死。
可他明顯不是沈寧川的對手,這麽多年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導致他身體一直很虛。後來他因此得了胃病,沒少吃胃藥。
他的胃很不好,吃東西也很挑剔,所以這麽些年,他的體質一直都不怎麽樣。
可即便如此,他也絕對不可能讓沈寧川得逞。
與其一直被人惦記,倒不如……
他用牙齒抵著自己的舌尖,抬眸看向沈寧川,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嫌棄和厭惡:
“喪心病狂的死瘋子!沒有人性的狗東西!你他媽的和畜生簡直沒什麽兩樣!”
惡狠的話語從沈南安嘴裡一句一句罵出來,沈寧川先是被罵的呆愣在原地,後而暴怒。
回過神來,準備從沈南安身上找補回剛才丟失的面子。
卻在低頭的瞬間,看到沈南安被瓷片劃破的手腕。殷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從傷口處往外湧,沈寧川拉住他的手,猛然抬頭看他:
“媽的!沈南安!你瘋了?”
沈南安手裡不知何時握著一片在兩人爭鬥中碎掉的瓷片,他剛才就是用這個劃破了手腕。
沈南安嘴角掛著慘然的笑看他,忽然舉起手,趁著沈寧川不備,往他頭上刺去。
“一起死吧!”
哪怕沈寧川已經快速偏過頭,可額頭處還是被劃傷。
一道紅色的血痕出現在額頭一側,但他已然來不及管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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