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侍衛聽到動靜,迅速破門而入。
謝知眼疾手快的拉過被褥,蓋在兩人身上,同時也蓋住滴落在床上的殷紅血跡。
“江大人!”
“滾出去!”
謝知厲聲嚴辭,帝王的威嚴一經散出,侍衛立刻識趣的主動退出。
門重新被關上,謝知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便急忙去看被褥下的江北言。
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著他:
“江大人,我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
“你明明就是無心朝堂的性格,為什麽要甘願受那群老東西的逼迫,日複一日的做著自己分明就不喜歡甚至討厭的事情?”
為什麽江北言遲遲無法對他痛下殺手?
實際上江北言本就不是肆意濫殺的性格,否則當初在東宮,就不會因為心疼他的遭遇而對他升起憐意。
換句話來說,江北言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做皇帝。他行事作風仁慈,缺乏那種殺伐果斷的氣勢。
也正是因此,他才會輕易被身後那群老東西拿捏。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群老東西打的什麽算盤。
只怕等他們打著江北言的名號成功拿下皇位後,第一個要處理的人就是江北言。
可憐這個傻子,馬上要被人賣了還要回過頭來幫人數錢。
江北言從來沒想過,最懂他的那個人,會是他與生俱來的對手。
其實江北言自己又何嘗不明白?可壓在他身上的世俗枷鎖太重,他背負著前朝皇子的身份,這些終究是他逃不開的宿命。
一滴淚自眼角無聲滑落,江北言明明喉頭髮哽,卻還是強裝出一副冷然:
“我所有的一切都跟你無關,從今天開始,別讓我再見到你!”
謝知早已習慣他的冷言冷語,抬起手,粗糲的指腹為他拭去那滴淚,轉而捏住他的下巴,“來做我的金絲雀,我來為你擋掉所有的風雨,如何?”
充滿侮辱性的話語,直把江北言氣到渾身發抖,昨夜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心中突然多了一種被羞辱的憤怒感。
啪——
謝知的臉上突然多出一個粉色的巴掌印。
江北言這一掌可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滾——”他紅著眼睛怒視他。
謝知冷笑著起身,被江北言打這件事,他早已形成了習慣。
甚至時間久了,他竟然也開始享受起其中的樂趣了。
謝知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來。只是私底下不斷派人每日匯報著江北言的一切。
直到後來,江北言寢宮半夜起火。
因為是深夜,等到發現的時候,火勢早已蔓延開來。
等到謝知不顧一切的闖進寢宮裡,並沒有發現江北言的身影時,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他沒想到過再一次見到江北言會是在後來與蠻子的戰場上。
原來自從那天江北言和外面那些舊部裡應外合逃走後,那些舊部便反了水。
他們先是綁了江北言,又在私底下聯系了蠻子,並以江北言的名頭對他們允下了重諾。
而江北言便是他們用來拿捏謝知,逼謝知現身的籌碼。
第171章 電影后續2
他們用江北言的性命,逼迫謝知單刀赴會。
謝知是個狠人,是個瘋子。
誰都沒有料到,他真的會隻身一人,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直到謝知出現在眼前的那刻,江北言才明白,他從頭到尾都低估了謝知對他的愛意。
“你瘋了?”
“我沒瘋。”
“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知道。”
“那你還敢來?不要命了!”
謝知抬頭望他:“你一言不發就從我身邊逃跑了,我總要來親口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瘋子!”江北言氣到破口大罵。
兩軍交戰分界線上臨時搭起的木屋裡,江北言被綁著手腳坐在謝知的對面。
他的身後是兩個帶刀侍衛。
謝知答應見面的唯一條件就是他必須要先見江北言一面,確保江北言安然無恙。
謝知掀著眼皮看那兩個侍衛:
“我有些事要跟他單獨說。”
那兩個侍衛態度強硬,一點也不多讓。
“屋裡都不是外人,大人有什麽話可以當面說。”
謝知笑,“你們確定?”
那兩個侍衛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謝知什麽意思。
謝知遂起身走到江北言面前,在那兩個侍衛的注視下,彎著腰,按著江北言的肩膀,照著他的嘴唇強勢的吻了下去。
江北言震驚於他的瘋狂,一口咬在他想要探索的舌尖。
謝知吃痛放開了他,抬眸看向身後那兩個顯然已經石化的侍衛。
“怎麽?兩位還要繼續看下去麽?”
侍衛有些木然,完全沒想到他口中的有些事是這種事。
對視了一眼後,自覺走到了門外。
門被關上的瞬間,謝知緊緊抓住了江北言的手腕,語氣不自覺帶上命令:
“跟我走!”
江北言臉上的反應很平淡:“松手。”
謝知臉上閃過一抹怒色,有些恨其不爭:
“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嗎?他們只是拿你當籌碼罷了!”
不同於他的憤怒,江北言則是一臉平靜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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