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啥也沒乾的宋隨意:?
“我警告你別挑撥離間啊!”宋隨意警惕得像隻領地被入侵的貓,就差弓著背哈他一聲了,“你對付王爺那招對我沒用,我是不會上當的。”
山竹聞言只是笑笑,道:“王妃誤會了,只是當初王爺來尋人,我為王爺起了一卦,卦象有雲,船到橋頭自然直。不久前太皇太后來找貧僧,為王爺問姻緣,貧僧便又起了一卦。”
宋隨意狐疑道:“卦象怎麽說?”
山竹答:“船到橋頭自然直。”
宋隨意:?
一招鮮吃遍天是吧?
宋隨意也不著急走了,直接在關承酒旁邊坐下,說:“不如你也給我算一卦。”
山竹聞言低低念了句佛號:“王妃,貧僧的卦金可不便宜。”
宋隨意嗤了一聲:“我堂堂攝政王妃,你還怕我賴帳?”他說著取下隨身的玉佩放到桌上,“夠嗎?”
山竹聞言將玉佩推了回去,道:“貧僧不收隨身之物。”他說著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只收金銀。”
宋隨意大手一揮:“欠著,記王爺帳上。”
關承酒微微蹙眉。
就聽宋隨意又道:“算得我滿意了,我也給你金子,算對了給你銀子,算錯了,讓王爺關你進局子。”
山竹做了個請的手勢。
關承酒:“……”
“我不算這輩子,就算前生後世。”宋隨意道。
山竹垂下眼眸,低聲道:“阿彌陀佛,我算了,王妃又怎麽知道對錯?”
“你管我怎麽知道。”宋隨意揚了揚下巴,“算就是了。”
山竹聞言默了,微閉上眼,真的掐算起來。
宋隨意朝他皺了皺鼻子,用手肘捅了關承酒一下,說:“下次你想算什麽不如來找我,我肯定知道得比他多,有錢多也不是這麽花的。”
關承酒側頭看他,似乎想說點什麽,被宋隨意抬手打斷了:“不準說了,你已經被洗腦了。”
關承酒聞言,真的不再開口,只是抬手在他頭上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
“這是野竹特地給我梳的。”宋隨意護住頭髮,不讓他碰了。
兩人正小聲說著話,山竹忽然睜開眼,輕輕念了一聲佛號,眉目皺得死緊。
宋隨意得意道:“說吧。”
山竹聞言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貧僧不是第一次見王妃了。”
宋隨意皺眉:“我們是第一次見。”
山竹沒有解釋,隻道:“皇家部分法事,是由貧僧主持。”
宋隨意聞言遲疑了一下:“主婚人?不可能。”
山竹道:“先帝的葬禮,便是貧僧主持。”
宋隨意篤定:“那你肯定沒見過我。”
雖然不知道原主有沒有去過,但他那時都沒讀檔呢!就算真的見到了也是見到原主,不準!
山竹聞言只是笑笑,不欲多提,他道:“王妃,有前世,無來生。”
宋隨意笑了:“不,我有。”而且有很多。
山竹卻道:“王妃請想清楚,真的……是來生嗎?”
宋隨意表情瞬間淡了。
山竹笑道:“王妃,貧僧算得可準?”
宋隨意沒說話。
的確,嚴格來說,他沒有來生。
他被困在了這輩子。
關承酒也覺察出不對勁,輕聲喚他:“宋隨意?”
“嗯?”宋隨意愣了一下,轉頭看見關承酒,心下一酸,連忙轉頭看向山竹,“能解嗎?”
山竹聞言,隻說四個字:“壽終正寢。”
宋隨意苦笑:“說的什麽屁話,一分錢不給你。”他說著拍拍關承酒的肩膀,“走了,這種不會說話的大師,也就你傻傻給他送錢。”
他語氣輕快,但眼中明顯有些低落。
關承酒眉頭又皺了起來,目光轉向山竹:“大師這麽做,慧竹主持知道嗎?”
山竹神色一僵。
關承酒又道:“王妃的卦金,本王會請慧竹主持轉交。”
說完,便拉著宋隨意走了。
宋隨意注意力已經被關承酒的話吸引走,好奇道:“山竹跟慧竹是師兄弟?”
關承酒搖頭,解釋道:“山竹大師是慧竹主持在山裡撿的,據說他是羅漢轉世,前任主持言說自己做不得他的師長,因而隻把山竹大師養大,卻沒有收他為徒。山竹大師的確有是有能耐,就是有些……六根不淨,他跟慧竹大師一同長大,慧竹大師於他就像兄長,是能管住他的。”
宋隨意聽完,點評道:“哇,天生和尚,救命之恩,兄弟,真好磕!”
“磕?”
“就是……”宋隨意伸出兩根食指,曖昧地碰了碰。
關承酒:“……他們是出家人。”
“我知道。”宋隨意道,“他們修他們的,我磕我的,這是兩回事,磕CP不上升真人是我們每一個磕學家的職業素養。”
關承酒一時無言,他的王妃好像瘋得更厲害了。
“不說這個,齋堂怎麽走?”宋隨意問道。
關承酒帶他去了齋堂。
裡頭人已經有不少,聽見動靜都齊刷刷轉了過來,好像攪動的鹵蛋鍋。
宋隨意看得想笑,又不好意思當面笑,憋得表情都有些扭曲,直到飯菜端上來,他那點笑意才轉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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