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出發得早,但這會也已經是午後了,狩獵要明早才開始,所以下午就是幾場點到為止的守擂表演賽。
不過無論是點到為止還是表演賽,都只是一種說辭,實際上為了臉面,參加的人還是會拚盡全力,受傷的情況也不少見。
宋隨意早就知道結局了,於是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坐在看台上圍觀,目光四處亂掃,就掃到了不遠處一群公子哥圍在一起正爭論著什麽,神色之認真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來。
宋隨意想了想,站起來。
關承酒拉住他:“又要去哪?”
“去湊熱鬧,你繼續看。”宋隨意擼掉他的手,帶著野竹飛快過去了。
等走近了才發現他們居然在賭錢!賭的就是今天誰是贏家。
宋隨意湊頭看了看,發現沈雲霆呼聲挺高的,第二就是巴旦帶來的那個叫可連的勇士,也不知道是誰給起的。
但可連名字雖然可憐,人卻不可憐,還非常高大威猛,宋隨意粗略估計了一下,對方一條胳膊起碼能頂自己兩條腿粗,一拳能把地板打裂,忒凶殘。
而沈雲霆雖然會武功,但並沒有那麽厲害,只是在京中頗具美名,被過度捧高之後莫名其妙變成了絕世高手。
但他的水平充其量也就應付一些小嘍嘍,連王府的暗衛都不一定能打過。
於是宋隨意解下腰間的錢袋往幾人中間一放,說:“全壓孟見山。”
正在計數的人:?
他剛想說哪來的闊少,抬眼一看,發現不認識,但有點眼熟。
愣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但依舊懵逼:“王妃?您、您……您怎麽過來了?您真要買啊?孟大人還沒來呢,他說不定今天趕不及了。”
“不來就不能買了?。”宋隨意晃了晃手裡的錢袋,“怎麽,怕爆冷了賠不起?”
那人聞言笑了:“不會!肯定賠得起,王妃您盡管押!”
野竹看王妃那麽篤定,湊上來小聲提醒他:“王妃,您捧場也不是這麽捧的。”
“我知道。”宋隨意小聲道,“快買,包你贏,這大冷門賠率特高。”
當然,孟見山是厲害的,冷門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他沒來。
那家夥早上吃錯東西拉肚子,沒跟上隊伍,要晚些時候才來,但其他人並不知道。
野竹聞言猶豫了一下,也掏出銀子湊了一份。
暗衛把情況傳回去的時候,關承酒都無語了。
這可真是……
他算是看出來宋隨意有多無聊了,不過他能找到事做也成。
關承酒歎了口氣,吩咐人看著點便不管了。
而孟見山果然如宋隨意預料的那樣,在傍晚時趕了回來了,作為最後一個擂主,成功守住了擂台。
宋隨意贏了一大筆錢,開心得不行,說你們一會給我送到王爺那去,便帶著野竹回去了。
關承酒還要幫小陛下處理事情,但他不用,他便回了自己的營帳,關承酒來的時候他正坐在桌邊數錢,身後還跟著得了賞賜喜氣洋洋的孟見山。
宋隨意見了他,立刻丟了錠金子給他:“多謝孟大人,多虧了你,我才賺了這——麽多。”
孟見山立刻笑呵呵地收下了,問道:“我聽說王大人跟王妃一塊來的,怎麽沒有看見他?”
宋隨意挑眉:“這是我跟王爺的住處,他怎麽會在這。”
孟見山納悶道:“那他去哪了?”
“自然是跟誰要好,就在誰那了。”宋隨意道,“孟大人快去找找,別在這妨礙我跟王爺談情說愛。”
孟見山聞言愣了愣,走了。
關承酒這才走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輕聲道:“談情說愛。”
“難道不是嗎?”宋隨意轉頭,在他手背上落了個吻,“準備吃飯了。”
說完便扔下他的銀子洗手吃飯去了,隻留下關承酒在原地皺眉看著自己的手背。
宋隨意做什麽事都很自然,很理所當然,好像在他看來有些事情就該這麽做,相較之下他便顯得拘謹毛病又多。
但他實在習慣不了宋隨意那樣自然而然地、隨時隨地地親一下。
他生在皇家,從小看到的人、看到的感情都是含蓄又克制的,皇兄和皇嫂感情很好,但兩人從不在外人面前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在他面前頂天了也就是拉拉手。
那些妃嬪就更不用說了,無論她們爭寵的手段如何,至少在人前,她們也是矜持有禮的,沒有一個會像宋隨意這樣動不動就上來抱一下、親一口。
關承酒著實有些不會應付,也不知該跟誰學這些。
他也曾去問過沈雲霆,但王慈同樣不是個主動的人,他們兩人永遠都是沈雲霆在主動。
沈雲霆說過,讓他也學著主動點。
關承酒心裡想著,走過去抱住了宋隨意,將臉埋進他頸窩。
宋隨意愣了愣,不解地摸了摸肩上毛茸茸的腦袋,問道:“怎麽了?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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