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以前讀檔的時候,關承酒還在獵場裡受了傷,跟肅王有關,但詳細情況關承酒從未和他說過。
“在看什麽?”關承酒問他。
“肅王。”宋隨意道,他跟哈爾特有點不清不楚的,王爺還是注意些好。
“不清不楚?”關承酒有點哭笑不得,“好好一句話說成什麽樣了?”
宋隨意撇撇嘴:“本來就是,你當初到底怎麽想的,把他弄到西北那麽好勾結外族的地方。”
“有歪心思的人,放在哪都是一樣。”關承酒道,“就算放在京城,難道他就會乖乖的了?”
“那說不準呢。”宋隨意歎了口氣,“他們那麽怕你,你看著,他們就不敢亂來了。”
關承酒聞言,無奈道:“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朝中心思歪的難道還少嗎?”
宋隨意心想也是,雖然膽子未必有幾個王爺這麽大,但心思浮動的人還是不少的,關承酒盯著這些人就夠累了,還要盯著那幾個傻侄子,想想都心累。
宋隨意歎了口氣:“家人越多,責任越大。”
關承酒還想多說兩句,就有人來報說發現了鹿群的蹤跡。
關承酒立刻帶著人過去了。
打獵這事宋隨意不熟,但他勝在乖巧,關承酒去做事,他就跟著人幾個負責他安全的人在遠處蹲著。
這獵場雖然大,但來的人多,撞車的概率也就高,關承酒才安排好人,就有一隊人跑過來跟他搶了。
宋隨意探頭探腦地看。
“是肅王。”野竹小聲道。
宋隨意聞言皺了皺眉,他記得肅王是第一批進獵場的,這麽快就能碰上了?
“興許就是在附近打轉呢。”野竹聽完他的糾結,小聲解釋道。
“不去打打獵物,在這附近打轉?”宋隨意挑挑眉,“這話你自己聽聽,合理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野竹老實道,“我沒有王爺那麽聰明。”
“看看就知道了。”宋隨意笑了笑,便不再說了。
這次遇到的鹿群並不大,雖然有肅王在旁邊搗亂,但關承酒很快就收拾完回來了,宋隨意便跟他提了一嘴這事。
關承酒聽完也道:“看看就知道了。”
這一看,就看出端倪來了。
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肅王根本沒準備遮掩,就這麽一天的功夫他們遇上了四次,三次都是來搶關承酒獵物的,這說沒打算盤誰信呢。
野竹也看明白了,但沒看懂:“他到底圖什麽啊?”
“圖王爺的獵物吧。”宋隨意逗他,“跟在王爺後面,王爺找到獵物了他就上來搶,分一杯羹。”
野竹頓時瞪圓了眼:“好陰險!”
“是吧。”宋隨意笑了笑,眸子裡卻沒多少笑意,他看向關承酒,“怕是有詐。”
“知道,先扎營。”關承酒吩咐眾人停下,帶著宋隨意到一旁等著。
宋隨意看了眼天色,還不算晚,皺了皺眉:“現在就扎營?”
關承酒點頭:“你先在這休息,我再走一趟。”
“去哪?”宋隨意有點不放心,“你不會想搞那種偷偷冒險的橋段吧?”
“怎麽可能。”關承酒笑了,指了個方向,“他們在那邊發現了虎穴,你不是想要小虎崽?”
宋隨意愣了愣,他之前好像是說過這事?
“我去給你抓。”關承酒摸摸他的頭髮,把他交給野竹,便帶著人走了。
那虎穴離他們扎營的地方還是有段距離的,宋隨意坐在篝火邊上等到天擦黑才等到人回來,就見關承酒手上多了幾道傷口,應該是老虎弄傷的。
宋隨意頓時急了,連忙起身過去,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被關承酒塞了一隻小老虎進懷裡。
宋隨意皺起眉:“抓不到就算了,大不了我去獸園挑一隻,怎麽還……”
“從小養才親,沒什麽事。”關承酒陰著臉,一言不發地回營帳清理傷口去了。
宋隨意隻好問了跟他一起去的護衛。
“是肅王。”說起這事,護衛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王爺本來隻想帶一隻來給王妃,便讓我們把母虎引開了,沒想到肅王忽然出現,把母虎引了回來,當時王爺還在洞裡,我們隻好把母虎殺了。”
他說著,又指了個方向,宋隨意這才注意的他們帶回來的不止一隻小老虎。
護衛解釋道:“母虎沒了,小老虎怕是熬不過冬,我們準備送到獸園去。”
宋隨意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在洞裡,你們殺了?那王爺是怎麽受傷的?”
護衛愣了愣,連忙道:“王爺出來的時候我們還沒殺掉,不小心讓它傷到王爺了,請王妃恕罪。”
宋隨意抿了一下唇,沒再追問,改口問道:“那肅王呢?”
護衛答道:“肅王說是來打老虎的,老虎沒了,他就走了。”
宋隨意嗤了一聲:“他這借口找得可真高明。”
宋隨意抱著虎崽轉身回了營帳,大夫正在給他清理傷口,剛剛隔著衣服沒看出來,這回宋隨意才發現那傷口有多深,落在手臂上隱隱能看見骨頭,看得他頭皮有些發麻。
他垂下眼,歉意道:“害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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