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宋隨意道,“以我跟王爺的戰力差距,那不叫鬥嘴,叫王爺單方面挨罵。”
野竹:“……好像也是。”
他頓時陷入沉思,總不能讓王爺出手王妃出嘴吧?
他想象了一下畫面,比起不和,更像王妃惹惱王爺被追得滿街跑嘴裡還不停地挑釁。
好討打。
野竹:“……要不還是我們去傳吧。”
宋隨意也想不到,隻好先答應著,等晚上跟關承酒說起這事。
關承酒也讚同他讓他們去傳就好,他實在沒辦法跟宋隨意鬧。
“或者我們可以冷戰。”宋隨意躺在床上,突發奇想,“就在門口,你丟下一句自己反省,然後就進宮不出來了,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不行。”關承酒沉著臉拒絕了,抱著宋隨意的手緊了緊。
“那不然怎麽辦?那邊傳說我們在吵架,這邊又黏黏糊糊的。”宋隨意笑道。
“總之不行,我想辦法。”關承酒道,“這些天你少出門就好。”
宋隨意自然沒什麽異議,本來除了出去吃東西,他也不愛出門。
於是外頭傳言越發亂,而宋隨意則依舊穩穩當當地待在家伺候他的花草。
直到除夕當日,繡綺齋派人來問定的衣服要不要送過來。
那衣服宋隨意是打算除夕宴時穿的,但宮裡送了衣服來,於是他這衣服就用不上了,本來想著年後再去拿,但繡娘們都回老家過年去了,老板更是差不多要過正月才會回來,所以初一到十五繡綺齋是不開門的,現在不拿就得等半個月了。
宋隨意想了想,他也好些天沒出門了,出去透透氣也好。
“出去走走吧。”宋隨意道,“正好王爺進宮了,我們出去放放風。”
野竹被這興奮的語氣噎了一下,說:“您現在看著真的很像被王爺關久了準備跑路。”
“那不是更好?搞快點。”宋隨意趕著野竹去套馬車,自己回去拿了件披風把自己裹嚴實便出門了。
他們先去了繡綺齋,然後才去的鎏醉樓。
今天的鎏醉樓生意也很好,客人們一見他,立刻出聲打招呼,有的就直接抬手合十拜了拜,還有的問他想吃什麽要把自己點的先讓給他。
於是宋隨意才進店,店裡一人一道菜東拚西湊就給他湊出來了,他想付錢大家還不讓,說是一點心意。
宋隨意這回是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平日裡百姓去廟裡拜拜也就上柱香的事,供品還是帶回家吃的,但這……
“王妃就拿著吧,我們來這吃也不差這道菜。”有熱心的夫人把野竹掏錢的手又按了回去,湊上來問道,“王妃這些天好像不怎麽出門啊。”
宋隨意立刻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說:“王爺有事進宮了,我就出來玩玩。”
夫人一聽皺起眉,用壓低了但其實還是很大的嗓門問道:“王爺不讓王妃出門?”
“沒有。”宋隨意低下頭,掩住了笑意,“王爺說外頭太危險了。”
“這京城治安……”夫人還想說什麽,被丈夫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多嘴了,於是只是笑笑退開了。
宋隨意對這結果很滿意,拎著蹭來的飯菜回了車上。
攝政王府離皇宮近,附近一段路還算清靜,宋隨意坐在車裡有點忍不住,伸手從裡面拿了根燒鵝腿吃。
有點肥,但真的很香。
宋隨意正美滋滋地吃著,忽然馬車來了個急刹,他手裡的腿差點就滑了出去。
“怎麽了?”野竹皺眉問了一句。
“有人攔路。”車夫低聲道,“王妃,怎麽辦?”
宋隨意挑眉:“看看再說。”
說完便繼續吃他的鵝腿。
一把腿吃完,對面也動了,但沒說什麽,隻說是主人送的拜貼。
宋隨意拿過來看了一眼,內容都是一些閑聊,然後隱晦地暗示了一下對面知道他的手法了。
宋隨意笑了笑,懶洋洋地抬高聲音:“你家主子又是誰?”
那人沒說話,隻道:“還請王妃一敘。”
野竹警覺。
宋隨意拍拍他的手,朝車夫道:“跟著,注意點。”
車夫其實就是關承酒安排的暗衛,點頭應下,喊道:“帶路。”
那人樂呵呵笑了,引著馬車慢吞吞走到另一條街,最後停在一處荒宅前。
這宅子原先的主人在京中為官,前幾年致仕後就荒了,這些年一直沒人住,院子裡早就長滿了草。
“王妃,請。”那人恭敬地彎著腰。
宋隨意挑開簾子看了一眼,面露嫌棄:“你們主子就在這招待我?”
那人沒有回答,依舊彎著腰。
宋隨意“嗤”了一聲,放下食盒,一臉不情願地下了車。
野竹緊隨其後,過門時卻被攔住了:“主子隻請了王妃一人。”
宋隨意神色一愣:“他是覺得我蠢?”說著朝野竹使了個眼色。
野竹立刻出手,不過瞬息就把人製住了,一把匕首抵上那人的脖子,他陰著聲音問道:“現在我能進了?”
那人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哆嗦著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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