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堂堂十八歲男高。
沈禾的好勝心被激起來了,團吧團吧一通捏。
最終躺平放棄。
算了,什麽十八歲男高,他現在只是一個一歲多的小朋友捏。
沈禾臭不要臉的想。
他另一側的沈硯小朋友沒有注意到無聲的燃起來,又無聲消失,隻存在於沈禾一個人身上的戰爭。
他玩的可開心。
就是不太好控制,衣服上粘的全都是。
沈禾見他不往自己嘴裡送,感到很欣慰。
半個時辰後。
閑聊夠了的長輩們,來找自家孩子,看看他們玩的如何。
順著下人們帶路,一行人到了花園。
對著石子路上大排長龍的三條泥巴團陷入沉默。
柳少夫人一陣窒息。
她快步上前:“崢兒!”
小表哥終於從捏泥巴的快樂中脫離,尷尬扭頭,看著自己娘親。
柳少夫人一臉責怪的表情:“你這孩子,怎麽帶著弟弟來做這樣失儀的事情?你瞧瞧髒成什麽樣子了?”
柳少夫人用帕子擦他掌心的泥巴。
柳崢是個小公子,五歲多的年紀已經很有氣度,雖然坐在地上玩了大半個時辰的泥巴,卻沒讓自己多狼狽,隻手掌跟衣袖髒了。
真正髒成泥巴團子的是另外兩個小的。
石子路邊的泥,硬生生讓三個孩子刨出兩個大坑。
沈禾也好尷尬,默默將自己捏出來的泥團往坑裡推。
報一絲啊,報一絲,我玩完給你們填回去。
老國公沒說什麽,柳侍郎先笑起來:“小禾還真是,與他娘親幼時一樣哈哈。秦惠,孩子年歲小,有些童真乃是好事,不必如此苛責崢兒,由著他玩也好。”
柳侍郎眼底全是懷戀。
看著沈禾的眼神格外柔和,似乎透過這個小團子,看見了曾經在他膝下嬉鬧的小女兒。
柳少夫人聞言,歎口氣:“好。”
柳崢蹭到自家娘親身邊,眨眨眼。
憋了憋,才讓自己重新露出先前那副小大人的模樣。
連翹已經彎腰,與嬤嬤一邊一個,將地上兩個小團子拎起來,抱進懷中,荷菱笑眯眯的給他們擦臉蛋跟小胖手。
嬤嬤道:“柳小公子很是厲害呢,大人瞧,這捏的泥塑,換了奴婢們這麽大的人,都捏不出來。”
柳侍郎又誇:“確實是厲害,老夫也捏不出。崢兒手巧,可見是個靈敏聰慧孩子。”
老國公與老夫人也連連誇獎,老夫人不嫌棄一身泥巴的沈禾髒,招招手,將圓乎乎的小團子抱進自己懷中,抹掉他臉蛋尖尖上沾著的泥點:“小禾好動。”
她又招招手,對嬤嬤道:“來,讓我瞧瞧小硯。”
老夫人沒忍住笑起來,捏了兩個孩子一把,將人遞給下人,擺擺手笑到:“哎喲,這副模樣,快抱去洗一洗吧。”
沈禾可會賣乖,被抱走前,還在老夫人臉上親了一口。
將老夫人逗的心花怒放。
哄完長輩,沈禾沒能忘記自己的同盟小夥伴,從連翹懷中抻著小身子,對著柳崢的方向抓:“哥哥!”
小豆芽看看柳少夫人,又瞧瞧積極的衝自己探手的小雪團子。
柳少夫人很是無奈,搖搖頭:“你一道,去隨著你小表弟洗洗。”
沈禾又衝著地面抓,張著幾顆小米牙嘴:“啊啊!啊!”
小奶音急切的要命。
先別走啊,好不容易捏的房子。
其他的填坑就填坑,這個房子多難捏啊,一起帶走唄!
荷菱立刻明白了沈禾的意思,蹲下身用帕子,小心翼翼將那個捏出來的小房子捧起來。
柳崢盯著自己的小房子看了許久,沒敢開口說自己想要。
瞧著荷菱將小房子捧起來,視線立刻跟著移動。
他抿著小嘴,跟在嬤嬤身邊,側頭看了看自己捏的房子,又看看小表弟。
心想,送給小表弟也可以。
反正娘親不會願意讓他帶回府中。
沈禾不知道小豆丁正在暗自傷心。
去洗乾淨,換了身小衣裳,沈禾重新被抱出來,又是個雪白的軟綿綿乾淨團子。
他的胳膊肘還不太能碰水,嬤嬤很小心的給他穿上衣裳,荷菱不放心,重新上了一遍藥。
沈禾自己看不見,他用力扭腦袋,重心不穩,整個人都扭得差點後仰倒下去,也沒能看見自己抬起來的胳膊肘。
不過他摸了摸,血痂已經很硬,用不了幾天就會脫落了,不用擔心。
洗完被抱出去,柳崢也換上了送來的新衣裳。
沈禾費勁的衝連翹表達自己的意思,直到終於將那小泥房子送給柳崢。
柳崢一面高興,一面戀戀不舍的摸了摸:“不行,娘親不會樂意的。小表弟,我送給你。”
沈禾:“?”這有什麽不樂意的啊?
但是瞧著小豆芽這副憂慮的樣子,沈禾乖乖的沒吭聲。
連翹不知道小公子聽沒聽懂,但她瞧著小公子的表兄這副模樣,還是輕聲道:“柳公子不如暫存在小公子這裡吧?待小公子大些,奴婢跟與小公子說清楚的。您若是什麽時候想要了,便同小公子說,叫小公子還於您。”
柳崢似乎沒有想到還有這個辦法,希冀的抬頭瞧連翹:“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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