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唉——”
兩人同時憂愁的歎了口氣。
對視一眼,又低下頭去,回到自己的位置。
雖然愁的東西不太一樣,總歸都在發愁就是了。
因著這兩人低氣壓,中生舍又空了一小半,江知同幾人到如今還在牢裡蹲著,沒被放出來,而且聽京城裡的動靜,恐怕一時半會兒都放不出來了。
剩下的人也跟著噤聲,課堂裡一整日都格外安靜。
下學後,沈禾原本想去宮中問問,又想到戚拙蘊都說了忙,他還腆著個臉去問,自討沒趣。
總不能像昨日那樣,沒頭沒腦的胡亂折騰。
說起這事,沈禾昨日將裙子埋了之後,睡前狠狠反思了自己。
與男主互動培養感情可以,但以後一定不能再這麽小學雞了!
他前後加起來,都快三十的人了,天啦,這麽一想簡直惡寒!
雖說前後兩輩子,還沒有哪次超過十八歲就是。
沈禾在國公府待了兩日,很快便將這一轍拋在腦後,跟著沈硯玩的開心。
沈硯從京郊校場營地回來,留在國公府陪沈禾玩了兩日。
第三日的時候,沈禾在京城中待累了,讓人牽了兩匹馬,跟著沈硯一起去京郊玩。
沈禾其實很喜歡騎馬這項活動,馬這麽帥,跑起來有種風都追不上自己的爽快感,可惜沈禾太懶,懶得出汁,自從學會後,很少展開這項運動。
今日天陰,穹頂聚集著大團大團的雲朵,不曬人,出來玩兒的人還挺多。
他們出了京郊,便撞上幾個。
有人遠遠打馬過來,拉住韁繩,是眼生的。
沈禾沒見過。
少年人揚著下巴問沈硯:“沈大公子,這位是誰?臉生得很,不介紹介紹?”
沈硯眸子幽靜,在暑夏中有些難言的清涼感。
他瞧向那人,要開口前,沈禾先揚起眉頭,自我介紹:“不才沈禾,是他的弟弟。”
對面的人原本還一副揚揚得意的高傲樣,聽完沈禾自報家門,神情凝滯。
“沈……沈二公子啊,哈哈。”對方乾笑一聲,拽著韁繩,“二位慢慢玩,慢慢玩,那頭叫我了,失禮。”
不等沈禾回答,雙腿一夾馬腹,提著韁繩,讓馬匹掉頭往回,噠噠噠便跑開了。
沈禾:“?”
跑什麽啊?
不是,他看起來很可怕嗎?
沈禾不能理解。
他滿臉迷蒙的扭頭,去看沈硯。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好笑,沈硯黑眸中蕩出一片笑意,輕聲說:“小禾不知?現如今,你在京城中名聲赫赫,許多人都在私下裡稱你一聲‘沈小霸王’呢。”
沈禾萬臉問號。
他不敢置信的舉起手,指指自己:“我,霸王?就因為之前那個允王世子的事?”
沈硯點頭。
沈禾氣得腮幫子鼓鼓:“我分明是替天行道!此事不該管我叫沈義士嗎!?該叫霸王時候不叫,這種事叫什麽霸王?實在可惡!他們是不是做賊心虛,怕我哪天逮住他們?”
沈硯覺得好笑極了,壓著唇角,嘴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唔,大概吧。小禾做的是好事,他們也不敢在你跟前如此叫你,無甚大礙。”
沈禾哼哼冷笑:“等著,這霸王名聲我非給做實不可!日後京城裡我就橫行霸道,我看誰敢不守律法!有一個算一個,通通給本霸王去蹲大牢!”
沈硯愈加覺得好笑,應和:“我覺得不錯,逮人的時候叫上我一道,咱們一起,免得受欺負。”
沈禾張牙舞爪:“我都是霸王了,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
京城沈霸王,蕪湖,聽起來還有點威風!
這算是退休前最後狐假虎威一把嗎?
沈禾爽歪歪。
沈禾在國公府與柳家各住了段日子,天氣日漸熱起來,宮中終於定好日子,準備出發,前往避暑山莊。
隨行一眾,人數不少。
沈禾被熱的一頭汗,忠洪隨他一道坐在馬車內,先前生辰宴上,金願給送的那台手搖風扇都被帶了出來。
沈禾原本說不用,他去避暑,好歹留個風扇給男主,否則把人熱壞了怎麽辦?
但忠洪笑眯眯說,太子殿下不用,太子殿下點了要讓人將這風扇帶上。
沈禾沒法,只能走之前,偷偷摸摸使人跟小表哥遞個信,給東宮弄一台,這才放心。
他也沒問,為什麽這次戚拙蘊不去避暑山莊,卻不跟他說。
忠洪笑眯眯跟他說了一大堆,解釋是太子殿下不想讓小公子憂心雲雲,沈禾趴在馬車窗子上,悶聲應:“哦,知道了,我沒擔心。”
太熱了,熱得他都快蔫巴了。
什麽時候能到避暑山莊,麻煩行程快點。
到了避暑山莊,沈禾重新精神些。
倒騰著將戚厭病他們三人女裝的畫像弄出來。
畫完後很是心滿意足的壓回箱底,等著回去給他們看看。
他一臉的壞笑。
放完畫,連翹從屋外進來,手中捧著一捧荷花,伴著一片荷葉,一起插在白瓷瓶中,用手給花上澆些水,擺在桌邊。
她瞧見沈禾撅著屁股,埋在大箱籠跟前,不知道放什麽東西,笑問:“小公子可有什麽想吃的?這裡不如宮中方便,能有小廚房奴婢們自個兒做,若是小公子有想的,報與奴婢,奴婢去同大廚房裡的師傅說說,借個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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