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他都能穿,別人為什麽不能穿呢?
說不定這還是原著某個他忘光光的隱藏小支線。
沈禾支著下巴想了好半天,連要不要跟老鄉見面,見面該如何接暗號都想好了。
三分鍾之後,沈禾冷靜下來。
不對呀,老鄉自帶技術,創業就創業,幹什麽要詆毀他,堵住別人賺錢的路?
堵路就算了,先假設老鄉缺德吧。
那是如何做到,跟他們的自鳴鍾做的一模一樣的?
連外觀都相同。
現代的自鳴鍾五花八門,他們現在選擇的外觀是沈禾結合現代見過的那些種類,自己設計的外觀。
加上技術需要小表哥從頭鑽研,且生產力有限,他們的內部結構與現代的機械鍾表實際上有不小的差別。
沈禾在確認這兩台自鳴鍾確實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簡直就像是他們自己的工匠做出來的。
他排除外因,剔除掉對面能夠在短短半個月達到他們技術水平的可能性,那就只剩下一個原因。
他們內部出現了問題。
沈禾深吸口氣,呼出來,心裡頭一團火蹭蹭往上冒。
一旦確定是內部問題後,沈禾很快就能推導出盜版為什麽能賣這麽便宜。
他們甚至不是挖了工匠過去,而是直接買通人,盜走了沈禾他們的自鳴鍾,無成本當然可以用超低價出售。
讓他想想怎麽辦。
有一點可以確定,工匠中負責的趙志忠沒有接觸這群小人,問題不是出在他身上。
趙志忠今年四十有余,大兒子與他一樣是鐵匠,小兒子與沈禾差不多大,去年沈禾下場考院試的時候,他的小兒子剛被戚厭病托人送去下場考試,成為了童生。
一家子對沈禾他們可謂是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他技藝是這群工匠中最精湛的,柳崢與沈禾四人,也從來隻與趙志忠一個人見面,打樣與後續都是趙志忠負責。
不是沈禾自誇,如果對方勾結的是趙志忠,除非趙志忠想坑對面的人,不告訴他們鋪子跟工坊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否則,但凡知道是沈禾與戚厭病他們幾個,別說詆毀他們,敢繼續仿他們都是膽子大。
沈禾吸口氣,不想讓這件事鬧大,影響他賺銀子。
實在是可惡。
偷偷賺個錢還給他找這麽多麻煩!
眼下,柳崢三人都在考場裡,需要好幾日才能出來。
即便出來,也得緩兩日才能恢復精力。
他抬腳煩躁的踢了柱子一腳:“可惡!”
得快點解決。
否則要是謠言傳開,其他人真拿哥這個正版當盜版怎麽辦?
還偷哥的東西,這跟從他荷包裡掏錢有什麽區別!
生氣了!
沈禾夜裡都沒在家中待,給連翹她們說一聲要去國公府,忠言都不帶,自己便跑了。
連翹她們覺得怪:“……小公子是不是遇上什麽事了?”
荷菱用帕子輕輕抽了連翹一下,笑眯眯的問:“小公子該不會是有了心上人,所以才這般吧?”
連翹聞言,正要笑,不知道怎麽,腦海裡忽然想到近來夜裡總會來的人,那笑便笑不出來了。
……荷菱這心大的丫頭,便沒有察覺出一丁點不對的地方嗎?
小公子搬出東宮,太子殿下為何日日夜裡出宮來見小公子?
見小公子便罷,還不允他們任何人告訴小公子,甚至忠洪公公都不得入內,唯留小公子與太子殿下在裡間兩人獨處。
連翹握著帕子,指尖輕輕摳入掌心,抬眸瞧見了忠言。
見他也沒有露出笑容。
便曉得,察覺出不對的人不止她一人。
連翹口中澀然。
小公子乖巧,不與京都世家紈絝交際,身邊的朋友兄長也都寵著他,從不說些汙糟事髒他的耳。
連翹從前覺得很好,卻沒想到有朝一日,這樣的汙糟事可能落在她們一手養大的小公子身上。
……還是太子。
是太子殿下,是未來的帝王。
小公子若是不願,若是日後察覺,該如何呢?
他還能反抗帝王不成?
想到這些,連翹便覺得心口縮緊,眼底流露出幾分黯然。
……
夜色深重。
戚拙蘊放下手中的事務,準備如往常出宮。
忠洪低聲道:“殿下,外頭侍衛傳信來說,小公子今日回了國公府。”
戚拙蘊手頓住,若無其事的回身:“好。那今日便罷了。”
*
沈禾與趙志忠見過面,確認自己的猜測。
趙志忠聽見沈禾的話,嚇得不輕:“小公子,是、是小的不周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還全然不知……”
沈禾擺手:“好了好了,不要說了。發現的早,還來得及。你讓你兒子這幾日在工坊中盯著,瞧瞧有誰行動鬼祟。對了,你回去後,便讓他們臨時在每台自鳴鍾上打上標號,然後計數。”
趙志忠慚愧不已:“小公子,原本咱們也是計數的,不知怎麽就出這樣的紕漏,小人回去後定然好生查查清楚。”
沈禾點頭:“計數也防不住有人偷藏零件,回去後自己裝,這樣久的時日,若是偷藏,能夠藏下來不少。整件計數標號便是。”
趙志忠覺得這法子無用,既然偷的是零件,那標號標整件又有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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