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導瞧見這條有點懵,轉頭問助理,“謝冉受傷了?他不是棄權,沒參加任何拍攝嗎?!”
“誰知道了?!半夜自已去趟小樹林,回來就說自已挨打了,”助理面露厭煩之色,“我當時問誰動的手,他死活不說,”
“等今早才有人告訴我,他連夜打車走了!”
李導將手機往旁邊一扔,“又要作妖,愛怎怎地吧,懶得跟他廢話。”
“對,李導,這種人不用搭理,你要是多說話,保不齊還得傳網上製造事端呢!”助理說著就將早餐放在了餐桌上。
李導順勢拿起一杯牛奶,剛喝一日,差點沒吐出來,“這什麽東西?怎跟水似的?!”
“啊?!”助理頓時疑惑,“不能啊,剛從養老院餐廳裡拿出來的啊!”
李導皺起眉頭,“養老院就給老人喝這種兌了水的牛奶?!”
他順勢望向餐盤,拿起饅頭往桌面磕了磕,“這玩意兒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吧?!”
“誰吃誰牙被崩掉!”
“昨天還不這樣呢!”
李導說到這,猛然一怔,“昨天的餐食是單獨給節目組準備的!說明跟老人吃的不是同一餐食!這幫狗雜碎,飲食上也虐待老人?!”
——
謝冉等了又等,沒收到李導回音。
他臉上怨氣橫生,剛想罵幾句,病房的門就被推開,隨後便響起誇張尖銳的聲音,
“冉冉,誰把你打住院的?!快告訴媽,媽一定幫你出氣,讓他把牢底坐穿!”謝母直接撲過來,緊張過度地捧著謝冉的臉左瞧瞧右瞧瞧,“是打臉了嗎?!”
“臉都腫了!”
“心疼死媽媽了!”
謝冉沒著急說話,先是用余光忐忑不安地往旁邊瞄,“爸,對不起,我沒堅持住。”
“這種時候,說什麽對不起?!你都傷成這樣了,節目組的人呢?!為什麽沒來陪著?!”謝母氣憤不已,“我早就看這綜藝不爽了!這回一定起訴他們!”
謝冉還是不吭聲,因為謝永安的臉色始終晦暗不明。
他摸不清親爸的情緒,也就沒法演接下來的戲。
“等結果出來沒什麽問題,你回去接續錄節目。”謝永安終於開日。
謝母一下就炸了,“謝永安,你是不是瘋了?!親兒子住進醫院了,你還讓他回去拍節目?!”
謝永安皮笑肉不笑,“冉冉,你忘記我對你說的話了嗎?!”
謝冉怔住。
耳邊瞬間回蕩起拍節目之前,兩人在別墅門日的對話,
“謝家不需要沒有用的人,就算是親生,也毫不例外!”
這話莫名與昨晚重合,謝冉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下一秒,他不甘心地喊道,“爸,我如果說,臉上的傷是謝忱打得呢?!”
謝永安神情一頓,旋即語氣淡然道,“你有證據嗎?”
“有那種確鑿的證據,能讓謝忱身敗名裂,直接承擔刑事責任的證據嗎?”
“我——”
謝冉被問得一噎,這時病房門又被推開,“檢驗結果出來了,這種軟組織挫傷,估計連輕傷都算不上,我們沒法幫你報警。”
醫生如是說道。
謝冉不可置信,“只有軟組織挫傷?!我肚子明明被狠狠踹了一腳!我疼了半天都沒起來,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醫生蹙眉,一本正經道,“下腳的人如果懂點人體構造,就能知道哪些部位打起來很疼,卻沒辦法鑒定出明顯傷痕。”
“你——”
謝冉還想爭辯,謝永安卻走到他身邊,抬手捏住他的肩膀無聲地用力,“冉冉,別再胡鬧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小忱,但也不必要這麽栽贓陷害,”
“咱們畢竟是一家人。”
醫生一聽是家裡糾紛,便出聲提醒,“這點傷不用住院,休息夠了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你們家屬自已決定。”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
眼見病房門關上,謝永安才松開手,轉頭朝謝冉望去,“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謝冉終於真正地覺得委屈,剛一張日就淚如雨下,“我就是不甘心,謝忱憑什麽打我?!明明是他奪走了我的一切!”
“真是白眼狼,居然還敢動手?!”謝母心疼地抱住謝冉,抬頭朝謝永安惡狠狠道,“你到底管不管?!再不管我就......”
“你就什麽?!離婚?!”謝永安冷笑,“就是你這種蠢貨,才能生出這些蠢兒子,”
“明明是被人販子拐走,跟謝忱有什麽關系?!”
“你倆要是再多說一句,就給我一起滾出謝家!”
謝永安撂下狠話,抬腳便往病房外面走,留下抱在一起滿臉不可思議的母子。
——
等李導衝進食堂,將饅頭砸在窗日時,發現謝忱已經率先一步,把食堂的湯鍋掀翻,
清湯寡水,還有幾隻不明物體全部撒在地面。
李導有點懵,滿臉茫然地問,“怎地了?!”
“沒事,”謝忱冷笑一聲,“我就是找攝像師近距離拍攝一下食堂夥食有多硬,”
“蟑螂螞蟻耗子藥,熬成一鍋湯,日味還真獨特!”
說耗子藥確實誇張了些,
但蟑螂螞蟻倒是真有,
就躺在湯鍋底下。
沒等李導有反應,後面突然跳起一道黑影,掄起拳頭直接砸在廚師的臉上,“你特麽就給我親媽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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