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嗎?”陸沉問。
“不回家我去哪?”溫澤睨了陸沉一眼。
陸沉沒再說話,牽著人就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溫澤不情不願的跟著,冷風吹過,他縮了縮脖子,看著身前的人,他沒有任何糾結的直接抬手戳上陸沉的腰。
“我現在冷了。”
“然後呢。”陸沉腳步不停。
“小氣鬼!”溫澤低頭吐槽,話音剛落,涼颼颼的脖頸瞬間被一陣柔軟覆蓋。
“我聽到了。”陸沉幫溫澤把圍巾整理好後退開。
“聽到就聽到,我還要大聲說,小氣鬼小氣鬼小氣鬼———”
溫澤吵吵鬧鬧,整個停車場都是他的聲音。
“我不要坐你的車,太老氣了!”行至車輛旁邊,溫澤嫌棄道。
“你自己開車過來的?”陸沉問。
“那不然呢。”溫澤揚起下巴,“你求求我,叫我一聲爸爸或許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帶你回去,不然你就叫代駕吧。”
陸沉喝了酒,沒有司機的話確實只能叫代駕。
“車在哪?”陸沉問。
“諾,旁邊。”溫澤指了指黑色轎車旁邊一輛敞篷跑車。
“我叫代駕。”陸沉說著掏出手機。
溫澤猛地撲上去握住他的手:“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我的小藍?”
陸沉把他的手拂開:“只是覺得叫代駕比較安全。”
“你就是看不起我!”溫澤咬牙道,“好啊,不相信我是吧,我還就非要讓你坐我的車,走!”
溫澤說著一把將陸沉扯到他跑車裡。
系好安全帶,這下人是徹底跑不了了。
“哼,看好了。”溫澤發動車子。
他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臉上還帶著一個墨鏡,看上去特別瀟灑。
陸沉皺了皺眉:“好好開。”
“我這不正在好好開著嗎?”溫澤道。
“手。”陸沉說。
溫澤把搭在車窗上的手收回,老老實實的雙手扶著方向盤:“古板!”
“把敞篷關了。”陸沉又道。
“這多拉風啊,為什麽要關?”溫澤明顯不願意。
“容易感冒。”陸沉說。
“我不會,我身體那麽好,怎麽可能……阿嚏!”溫澤話還沒說完瞬間就被打臉。
“……”
最後,好好的敞篷跑車關閉敞篷以後跟普通車輛一般無二,除了顏色張揚點,車標看上去高大上點以外,真的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溫澤把臉上的墨鏡摘下扔到陸沉懷裡。
拉風的裝備都被消解的差不多了,他再戴著墨鏡實在沒有任何意義。
一路無話。
炫藍色的跑車囂張的掠過停車場裡顏色各異的車,找到車位,以一種流暢炫酷的姿勢穩穩的停在車位裡,分毫不差。
溫澤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扣住他的後腦杓,把他帶過去,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唇齒相貼。
溫澤呼吸亂了亂,不過半秒,就很誠實的回吻過去。
幾分鍾後,兩人分開,溫澤抬手在陸沉的唇上按了按,將上面的鮮紅泯滅在指尖處。
“還生氣嗎?”陸沉揉了揉溫澤後頸上的肉。
“你比我爸還像我爸,什麽都要管!”溫澤戳著陸沉的唇抱怨道。
“因為不安全,吹冷風也容易感冒。”陸沉耐心解釋道。
“說不過你,你總有理。”溫澤不爽的把陸沉的頭髮弄亂。
陸沉也不介意,捏了捏溫澤的臉:“乖一點,我會擔心。”
“知道了知道了,陸爸爸。”溫澤翻了個白眼。
陸沉輕笑,揉了揉溫澤小腦袋:“嗯,乖兒子。”
“我呸!”溫澤把陸沉的手打掉:“下輩子再做我爹吧,這輩子你只能做我的小奴隸,給我端茶倒水!”
“打得過我再說。”陸沉解開安全帶下車,溫澤緊跟上。
“可以啊,說好的讓我三招啊。”溫澤躍躍欲試。
“好。”陸沉應了一聲。
溫澤把車鎖好,三兩步走到陸沉身旁把行李推到他手邊:“見不著面的時候想你想得不行,一見面卻隻想把你打死,是我變心了嗎?”
“你覺得呢?”陸沉接過行李反問。
“我覺得沒有,應該是你太欠揍了。”溫澤摸著下巴道。
電梯下行,在他們身前打開,在他們走進去後又自動關閉,溫澤按下六十八樓的按鈕。
“哪裡欠揍?”陸沉把溫澤散到眼睫上的碎發拂開。
“現在說這話的時候就挺欠的。”溫澤握住陸沉的手。
陸沉反握回去:“那今晚的架是非打不可?”
“非打不可!”溫澤用力點頭。
“行。”陸沉收緊手中力道。
溫澤也不甘示弱甚至用上了另一隻手,兩手並用狠狠的握回去。
還沒進家門硝煙就起了。
到了家,溫澤松開手,拿過陸沉手中的行李率先進了房間。
陸沉則是到客廳裡倒了一杯水喝。
溫熱的水略過唇上的傷口,帶起輕微刺疼。
陸沉面不改色,慢慢的把手中的水喝光,隨後跟著進入房間。
溫澤還在整理行李,一件又一件陸沉以前沒見過的玩具被他掏出來,擺放在地上。
Top